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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作家笔下的宠物狗年说狗——我的小黑 (散文）

萌宠菠菠乐园
2025-07-29 10:41

文/王必东

记得小黑来我们家的时候大约是零二年吧，那时候小黑已经有一岁多了，正因为开始长大了，所以先前的迷雾弹才露了馅，这是后来听小孩大姨他们两个人说的。露馅就代表事情瞒不住了，这让小黑原本北京的家人难堪难过和愤怒，也让小黑的户口变转到农村。

小黑身世比较曲折，内因是这样的：来我们家之前，小黑是北京一家有钱人刚买来宠养的“贵族迷你狗”。说它迷你就是长不大的那种，说它贵族，是因为它原来的毛色并不是黑色，就像斑马一样，一条条的，五颜六色，听说这种颜色毛皮的狗很尊贵，是天生的品种。后来它的主人养了半年，逐渐发现黑色替代了原来的缤纷贵气……后来…结果…就是被开除北京户籍，由北京做生意的大姨转手到我们家。

小黑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的一双儿女正在读小学。他们两个对小黑喜欢的不得了。我曾经戏谑他们三个都是小字辈：小清，小子，小黑。女儿聪明忖嗔一笑，儿子憨直无谓默然。

我们和小黑朝夕相伴，转眼就三年多了，在这三年时间里，它给我们家带来很多新奇和快乐。

记忆中的小黑，是一条身材匀称的小帅狗。说小黑身材匀称，其实就是四肢瘦长精细健硕，说它瘦长精细却也没有露骨的干巴沧桑，说它健硕看得出它没有多余的臃肿凹凸。

小黑虽然不甚高大，却拥有一身如无杂色缎子的油鉴黑色皮毛。说它毛色黑中发亮，那不是什么夸张，它的外形我也许描述不是很到位，举个例子吧，就像大丹犬的迷你型，高约四十厘米，长六十厘米左右，这样的狗身材，在我们家三年多时间里，一直保持没有发生改变，可以说它是我们村里公认的模特狗。

小黑最值得一提的是聪明，一双忠实带着狡黠的眼睛，耷拉的耳朵和根据需要变换各种角度的尾巴，随时都在向我们传递它心中的思维。每当我们一家在一旁聊天或者做事的时候，它大多会乖巧地卧在我们的身边瞑目假憩。时间久了，我们都会发现小黑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它其实是侧着耳朵倾听。说到它的时候，它会悄悄地侧目看一眼我们的脸色，眼神温顺哀怜。我们表扬它的时候，它会谦卑地低头似乎在偷偷窃喜。看到我们因为它生气的时候，它会羞愧缩尾，蓦然悄离。而当听到我们训斥让它回来的时候，它也会不厌其烦的顺服聆听。小黑很聪明，的确是听得懂我们说话的。有时家里来了陌生人，它总会汪汪警示，汪汪间也总在伺机察我们言观我们色，它的举动给与我们一种直接感觉，就是我们将如何用言语决定它下一步的一切。小黑真的很聪明，比如它会选择天气恰当的时候走亲戚，单独一个狗，去十多里外的小孩的大姨家走亲戚，待从那边吃过饭后，会在晚饭前安全回到家里。再比如夏天的时候，它能用前脚自如的开关遮挡蚊虫鸡鸭的沙网木门。有时候晚上外出晚回的时候，它会在大门外哼叫敲打，当我们把它放进来的时候，它会知错地夹着尾巴跑回草窝里闭门思过，这一次后往往很久不会再犯如此错误。

记得小黑在我们家的第三年，它学会谈恋爱了，这就是它后来常外出晚归的原因。这件事让我们一家子人很烦恼，有几次大庭广众之下和比它高大几倍的大狗追琢嬉戏，以至于满村庄都有了类似它的子孙。小黑的不检点，在那段时间里，几次差点被我们送到医院做节育手术。但是因为大家都忙，就把它用绳索拴了起来。可是爱情的诱惑力太大，致使它几次咬断绳索翻墙而过，也就是那半个月里，小黑失踪了。

村里有几个酒鬼，他们经常说像小黑这样的狗炖起来肉很香，这让我们怀疑小黑丢失的可能原因，但是又能怎么样，毕竟是怀疑而已。

家里失去了小黑，以前它调皮的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了，而失却小黑的悲情笼罩在我们家很久。

那一年中秋，我们家翻建老房子，在搬运厢房边上的木丛时候，意外地发现了小黑那残留的黑色皮毛裹着雪白的尸骨，脖子上缠绕的正是给小黑后换的的细铁链。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小黑临死时候的可怜模样，它在乱木丛中很无奈地挣扎，铁链让它越用力越缠得紧，最终枉死在它追求幸福的道路上。

小黑的失踪一开始让我们怀疑那几个村里的酒鬼，每每街头遇到他们，我们都暗暗心里诅咒他们，不是后来乱木丛中发现小黑的尸骨，村里那几个酒鬼的冤枉在我们心里又从何说清。

古往今来，孰清孰浊，岂可一言蔽之。正可谓人性所趋，向往美好的有之，而颓于落寞的何曾多少？

今年是农历狗年，我在过年前后几天，再次想到我们的小黑，由此反思关于狗的一点哲理。狗虽然是家畜，古代很多文人骚客利用它显衬平和富足，比如陶潜的归园田居里的两句…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所描写的农乡情节，景致舒缓安详，夹杂采桑种菊之恬淡，在当前物欲横流背景下去体味一下，也是难得一份放得下的闲适。

想说的很多，我自认为只要是一条生命，就会栓释属于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我们从人世间走过一遭，形成人生的理想只要正当，不在乎成功与否，而在乎是否曾经努力过。

2018年2月16日（农历大年初一狗年说狗）

王必东笔名墨池留痕江苏东海人，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学习创作，利用工作之余不断的磨砺笔端，学习众家之长，并得到一些文学前辈指导，陆续在一些省市级刊物和网络上发表小说散文若干，2015年加入了连云港作家协会。现在除了业余创作一些散文随笔和短篇小说外，正在创作长篇小说三部曲《追梦》，目前上部《王者风范》基本杀青，约十六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