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瞬心都要化掉了!
它真的好可爱啊!
而且情绪给的很足,什么叫不如人,我甚至觉得它比外面的那玩意儿强太多了。
“问题是我也想活着,所以我们之间是不是非得死掉一个才行?”
这次问道还是一句废话。
但我挺好奇这个小家伙会怎么回答。
只见它点头了一下,又摇头,很是摇摆的样子。
“难不成你有法子,让我和你都活着?”
我期待地看着它,希望它能给出最优解。
当然了。
我肯定不是圣母。
主要是代入我这边,是无妄之灾。
代入它那边,都已经藏起来修炼了,竟然还被人找来,被要求做这样的事情。
我俩都是被害者,我是希望谁都没事儿,好好回到原先的日子的。
它小眼睛瞪圆了看着我,又看了看门外。
我意识到它可能是想找钱翊然来,只能不情愿地喊人。
“哟,我还以为笑笑你就不想跟我说话了,有事吗?先说好,杀老鼠这种事情,我觉得晦气。”
吱!
它又是一声怪叫,我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是很无奈,我又不能听懂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能嫌弃地朝钱翊然说道:“它的意思大概是有法子让我和它都活着的两全法子,但是我听不懂它要表达的意思。”
这当然不是我瞎说,我举着老鼠在他面前,他看到老鼠点头之后,也来了兴致。
拿出纸笔就开始画东西,似乎是一个八卦?但是里面的图案有些扭曲,更像是小儿画图,抽象得很。
“放进去,它要是想让你听懂它说话,你就能听懂。”
我有些紧张,“要是放了,跑了咋办?”
见状,老鼠似乎是有些紧张的摇头。
钱翊然索性拿出一个小绳子,“这根绳子用鸡血泡过,能束缚住生灵,试试?”
他朝老鼠说的,见老鼠点头,还主动将头伸过来,我越发觉得这老鼠真的很可爱。
配合着很快就将绳子栓好,我将它放在了纸上的阵法里。
老鼠一张嘴,我还真的听懂了它说话,倒不是很可爱的声音,甚至有些成熟?
“这个愿望虽然是让被盯上的人死,但是并没有说具体的期限,所以你不用杀死我,我也可以不用继续害你,只要我们互相平等的相处,等到你自然老死之后,也算是达成了对方的愿望。”
乍一听挺合理,但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这样?
“你该不会是被抓了,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诓我吧?”
老鼠摇头,“是因为愿望里包含必要的步骤,必须要我这边在许愿之后,就有所动作……”
它说着有些尴尬地用爪子扒拉着嘴巴和胡子,像极了洗脸的动作。
“我原本是想着肯定很好对付,就速战速决,反正人类对我的家园也造成不小的破坏,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所以你是因为杀不了我,所以选择投降是吧?”
真是的,一下子对这家伙的可爱滤镜消失得一干二净。
“虽然很难为情,但是这样,如你所见,我所会的,只有让一个人陷入幻境,让对方看到自己内心最害怕的东西,但是如果对方不再有害怕的东西的话,我就无法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影响了,所以当被你抓住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了。”
它说着,委屈巴巴地捂着眼睛,但是搭配上那成熟的中性声音,实在是一点都不可爱。
“那按照你说的,该怎么办?我把你放掉?你等我自然死亡?”
怎么看这个条件都没有达成的可能性。
“不能这样……有些难为情是我需要在你自然死亡之前,一直跟在你身边,这样才会被天道认为,我一直在遵循规定,努力实现许愿者的愿望。”
哎?
这个提议是我意想不到的,我诧异地愣住了。
钱翊然见我没反应,好奇地问,“怎么了?这老鼠跟你表白了?你愣什么啊?”
他听不到老鼠说的话,只能在旁边乱猜。
不过我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来,我可以把你当宠物养?”
“话说,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老鼠还没说话,钱翊然就插话,“说啥呢!这张纸上的阵法你当是摆设啊!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
啧。
这家伙也会炸毛啊?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和老鼠说话,“你继续。”
“是的,我愿意做你的宠物,守着你,直到你自然死亡之后,我也算是达成了对方的愿望,能成仙。”
“等待的时间,是我致歉付出的代价,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也可以做出承诺,在等待的时间里,不会做出任何危害你亲人和你的行为。”
嗯……真不是我耳根子软,人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是真的心动了。
“但是你承诺不兑现,应该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吧?要是你中途反悔了,对我家人做坏事儿咋办?”
我刚说完,钱翊然又在旁边补刀。
“隐仙承诺你了?快答应啊,承诺千金,隐仙可不比灰仙,这玩意儿一旦承诺了,不达成它自己还是得嘎。”
我愣了愣,看着老鼠似乎是挺认真的神情,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懂这些。”
“你要是这样承诺的话,我没问题,不过……养你的话是不是得需要竹子?我这边竹子都是有人专门种的,采回来成本有点高了,我怕我养不起你啊!”
不想那老鼠却是很淡然,“我不是竹鼠,我是豚鼠,来的时候我看了,你们这边路边很多我能吃的草。”
啊?
我再次愣住了,“豚鼠?那不是外来物种?你也能成灰仙?咋弄的?”
“哟,荷兰猪啊,咱们这片大地挺普度众生的。”
钱翊然阴阳怪气地说着,大概是为自己猜错了找补。
“也不算,按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算是和本地鼠杂交出来的,只不过我父母是自由恋爱,它们在野外认识的。”
“四舍五入,我也算是本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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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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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歪打正着
噗。
这话真的让我没绷住。
外来物种和本地杂交出来的新物种,完事儿还能自己修炼成隐仙。
好家伙,这家长基因肯定不赖吧!
而且豚鼠在外似乎是被当成食物养,只不过因为长得蠢萌可爱,所以才会被引进当宠物。
换言之,这家伙也算是上一辈鼠的努力,才让它既有自由又活在了好地方。
再者这家伙的颜值也完全不差的。
拿来当宠物其实还有点委屈它了。
不过一想到之后都有个小家伙陪着,我觉得还不错,也不会像其他宠物一样,寿命只有十多年。
这家伙是真的,要等着把我送走的。
我想了想,又道:“但是平日里咱们总不能需要一直依靠这东西说话吧?”
“这样不太方便吧?你能有其他的法子,让咱们交流简单些吗?”
当然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以前可是不敢想,能跟这些小动物交流的。
可是之前的黄鼠狼说话那叫一个流畅,所以同为鼠类,应该是有这种能耐的吧?
就类似于它之前的幻觉投射,仅限于我一个人一样,能不能让声音也一起投射过来?
没想到它似乎有些尴尬,“其实之前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我只是暂时干扰了你的视觉,所以你会觉得有东西在追你。”
“但是因为你耳朵上的东西影响,我就没有办法将声音也投射出来,不然的话,按照前辈们所说的,声音和幻觉一起,你一开始就该尖叫了吧?”
哦。
它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一直木着脸,没什么声音发出来原来是因为骨环干扰,让我听不到这些声音。
我忍不住再次感叹,这骨环果然是个好东西。
要是山神那里还多的话,再给我几个就好了,让我爸妈也戴上,至少心里有个慰藉。
当然也就是想想……至今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按照结亲的年岁到现在,至少也十六年了吧,他也就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等他。
我还没胆子跟他讨价还价要东西。
钱翊然听着单方面的对话,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一人一鼠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以前是存在驭兽师这一行,只不过随着灵气稀薄之后,且山精树怪和人的关系越发紧张,能和妖物结契互通有无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以至于这一行几近灭绝。
他以前翻到的古籍上,也只是曾经记载过,有能耐的驭兽师,能进山林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动物,并且结下契约,那之后除非是其中一方死亡,不然彼此都是不可割舍的存在。
他眸色淡淡的打量着这一人一鼠,眼下似乎和古籍里的情况有些类似,但他要怎么让它们互通有无,还需要什么媒介?
按照古籍里的说法,驭兽师并不能通晓兽语,最后结下契约,也只是单独能和结下契约的小兽沟通罢了。
那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必要步骤的。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平时各过各的?我怕我不懂你的意思,怠慢了。”沉默许久,我看着那个小家伙,感觉彼此都很无奈。
它自然也不想自己被当成一般的宠物对待。
手摸着鼓鼓的腮帮子,看着也很是发愁。
“啧,要不是试试老办法?”
钱翊然这话一出,一下就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什么老办法?”
“我以前听说驭兽师和兽之间沟通完全无障碍,甚至不需要说话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所以我觉得,老办法,喝符水吧。”
喝符水?
我小时候好像是喝过,什么味道忘记了,但是印象里那东西喝下去身体里好像火辣辣的,并不是很舒服。
小家伙思忖了一会儿,朝我说道:“我好像听到过这样的说法,用双方的血画出双生符,将符纸焚烧喝掉之后,就能让彼此互通心意。”
啧,互通心意,这样多少有些暧昧了。
这样山神大人会介意吗?
有一说一,蛇的食谱里面是有老鼠的吧?
我这四舍五入算不算是给山神大人找了一盘菜在家里养着?
但是当着钱翊然的面,我又不好直接问这小家伙害怕不。
又细想,这东西给山神大人塞牙缝都不够吧?应该没问题。
“这小家伙说双生符应该行得通,你会画吗?”
钱翊然怔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行得通不,然后点头,“等我去打个电话问问那玩意儿咋画。”
啊?
“你这现问靠谱吗?”
钱翊然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这边基本靠自学,问清楚那就是十拿九稳,包靠谱,”
很快他出去打电话,我趁机朝小家伙说道:“你知道这一方的山神吗?未来我跟他的接触不会少,你要是害怕,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
不想小家伙愣了一些,随即眼睛亮亮的,“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山神大人的新娘?”
我尴尬的点点头,心想这四舍五入也算有点偏外地的小鼠了,没想到这消息已经传这么远了。
不过这小家伙的反应,看着并不像是害怕,甚至还有些……惊喜?
“哇,那我更没有问题了,传闻里山神大人可好了,能做他新娘的宠物,算我运气好……”
它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慌张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您能帮我保密吗?这样算我欠您一个愿望,今后有机会,只要您许愿我能实现,一定万死不辞。”
噢。
我还以为所有的山精树怪都跟那几只黄鼠狼一样不要命呢。
原来还是有害怕的啊!
不过四舍五入这次,算是它主动来袭击我,但是被反杀了。
它说话一下尊敬起来,我多少有点不适应。
但没再细说,钱翊然从外面进来,说知道怎么画了。
还强调道:“喝下符水的同时,需要你们双方都诚心诚意才行,要是有一方有歪心思,仪式都不会成。”
“而且我刚才问清楚了,驭兽师以前签订契约大概也是这个流程,你们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该有的步骤都歪打正着碰上了。”
“接下来只需要喝完符水,你俩这契约就算是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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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成了
虽然这家伙是一本正经的在说事,但真的语气很欠揍!
而且!
他今晚说第三次了!
怎么感觉就是在骂我和小家伙啊!
我俩都气鼓鼓的看着他,他倒是一脸没所谓地找东西来取血。
那器皿是个淡金镶边的碧玉色小瓷碟,里面还放了一点朱砂,血加进去之后颜色更红更深了。
毛笔也是他自带的,紫竹笔身漆黑锃亮,笔尖黑色的貂毛顺滑,笔端一根红色精编细绳穿过,看着倒是挺贵气的。
一张黄符纸平摊铺在桌上,钱翊然倒是丝毫没有拖沓,笔尖落下去,丝滑的红色笔迹在纸上一一浮现。
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挺复杂的,但是他竟然只是打了个电话。
旁边也没有参考的,他却连贯地将图案绘制出来,最后一笔落下,他让我和小家伙各自蘸取瓷碟里的血,一左一右印下指纹和掌印。
“成了,现在就看你们俩心诚不诚了,要是失败,那我建议还是别乱想,直接快刀斩乱麻。”
我瞪了他一眼,小家伙也不甘示弱,气鼓鼓地瞪着。
一碗水放在桌上,钱翊然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但我细听却什么都听不到。
念完,符纸在他手里自燃了。
以前也见过张阿婆用这样的招数,我还觉得挺酷,想学,但是张阿婆说我还小,以后长大了想学就教我。
现在再看,还是觉得这招挺酷的。
符纸燃烧完,他将水一分为二。
小家伙趴在碗边缘,我端起另外一碗,彼此看了一眼,直接一饮而尽。
这次的符水喝下去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就像是一碗白水,连符纸灰的味道都没尝到。
仔细感觉了一下,也没什么变化。
就在我以为失败的时候,小家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成功了?”
我诧异地看向小家伙,发现它这次没张嘴,我也忍不住想,“成功了?”
然后小家伙惊奇地看着我,我们彼此都明白了,这招还真的行得通。
“行了,成功了,那以后咱们交流省事儿。”
但在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隐仙修炼,讲究“隐”,跟着我之后,算是出世了吧?这样不会对它的修炼产生影响吗?
“没事的,跟着别人我不敢说,但是跟着你,你身上的气运没准还对我修炼有帮助。”
我倒是没想到这气运还能这样用。
但是彼此有益也没毛病。
反正这小家伙未来还得给我送终嘞,让它变强点总没毛病。
“你平日里,也能让一个人陷入投影里吗?”
要是能的话,感觉这个招数在一些情况下,没准能帮上忙!
小家伙确定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投射他想的东西,但是只能让他自己看到,还可以控制两个眷属,这次的眷属被你们杀掉了一个,之后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再找一个眷属。”
哈哈哈哈。
我想到鼠鼠控制鼠鼠,那场面有点可爱啊!
“那之前生病也是你做的?”
“那个不是,灾病是被你们杀掉的那家伙的能力,我可不会给人带来灾病,隐仙修的路子就只是隐,灾病那是走四方的才能获得的能力。”
哟,这样挺不错呀。
虽然给别人带来灾祸不是什么好能力,但是它能控制其他的小鼠,那没准早晚能派上用场。
至少不光彩地对付普通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这次程文斌一家不就是被一只老鼠闹得鸡犬不宁嘛!
钱翊然看着面前这一人一鼠连嘴都不张了,但是脸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了然这次的双生符是生效了。
不过完全不知情两人交流的东西,他有些烦躁,正打算掐算一下说的什么。
就听程朝燕说道:“没问题了,今晚这事儿算你顺利解决,我不跟你计较了。”
“没事儿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他交给你处理。”
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程文斌,手伸着,让小家伙爬上我肩膀上站着,就打算跨步出去。
也不是张阿婆家我住不习惯,主要是钱翊然这家伙嘴碎得很,一晚上被他气得胸闷。
再继续跟他待在一个屋檐下,我感觉自己要被气出结节来。
而且我还得回去研究一下,怎么在我想让小家伙读心的时候,就能彼此互通心意,不让的时候,彼此都安静。
不然想什么都能有个小家伙听到,那我没隐私了。
正想着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让小家伙反感,不想它静悄悄的,我下意识看向它,它却呆乎乎地看着钱翊然,似乎是没什么反应。
还是我戳了它一下,它才奇怪地看着我。
“怎么了?”
“你刚才没有听到我想的事情嘛?”
“没有,可能是跟驭兽师的限制,主从之分,主不想让从听到的事情,从那边就会被切断联系吧。”
好吧……无师自通了属于。
虽然有一瞬我开心了,甚至还起了歪心思,想转行去驭兽师,但是这年代,小动物和人接触多反而才是在面对危险的。
经常刷到虐猫虐狗的视频,真是惨不忍睹。
况且,驭兽师这行都已经快灭绝了,我想学也没人教我。
这次歪打正着也是拿捏到了小家伙,不然哪会这么顺利。
正要出门,被钱翊然喊住。
“等张阿婆回来吧,她应该快了,没准她有事情要交代你。”
我回头,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就坐了回去。
小家伙主动跑到我手上,我捏着它软乎乎的肉,它倒也不抗拒。
“之前捏到你尾巴根,你是不是疼啊?”
“不是,是感觉太别扭了,断尾之后被捏到有点奇怪。”
“嗷,那我以后不捏了,抱歉,话说你是公鼠鼠还是母鼠鼠啊?”这个我是真的好奇,它声音是中性的,还有些成熟的感觉。
但是我又不好直接将它端起来看。
“大概是杂交的弊病吧,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来说,我没有性别,也无法繁育后代。”
这话一出,我想到了毛驴、马和骡子。
果然是生殖隔离,就算是培育出很强的下一代,但也无法再继续繁育。
小家伙倒是挺没所谓的,但是以前应该也受到过不少欺负吧?
不然尾巴也不会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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