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名兽医,穿越到了兽人的世界。一上来,我就有三个兽人奴隶。我正踩着一个兽人的胸膛,用领带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其他两个兽人已经被我折磨得昏迷不醒,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我吓得连忙扔掉了手中的匕首。天哪,要知道这三个兽人,将来可都是翻云覆雨的大反派。等他们功成名就后,原主会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
就在这时,兽人们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厌恶地让我滚开。可谁能想到,后来他们竟然心甘情愿地戴上了项圈,忠诚地半跪在我的床前,哀求道:“妻主,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们?”
"别碰我,滚开!"
我刚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轻。
眼前,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帅哥,被领带紧紧束缚,汗水顺着他那结实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
他的五官立体,眉目深邃,头顶还耷拉着两只黑色狼耳朵。
可是,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厌恶,瞪着我。
而我,竟然光着脚踩在他的胸肌上。
手里的匕首,还差一点就碰到了他的眼球。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愣神的时候,眼前的帅哥突然挣脱了领带,变成了一只黑狼。
虽然左眼还在流血,但黑狼却全身毛发竖起,弓着身子,对我发出威胁的低吼。
我下意识地扔掉了匕首,环顾四周。
客厅里,血腥气弥漫,令人作呕。
另外两只兽奴,一条王蛇和一只玄凤鸟躺在地上,已经昏迷很久,生死未卜。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真的穿越到了书中。
……这是一本兽人甜宠小说。
原主名叫江眠,是女主角的妹妹。
她是个恶劣好色,恶毒的女配角。
她一直觊觎男主角,多次和姐姐作对。
但每次都被姐姐打败,成为推动男女主角感情发展的垫脚石。
于是,原主把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买来的兽奴身上。
她残忍地剜掉了黑狼的眼睛,拔掉了蛇的腹鳞,割开了玄凤鸟的翅膀。
兽奴们忍无可忍,趁夜逃跑。
他们潜伏多年,最终成为了书中不择手段的幕后大反派。
在故事的最后,兽人们把原主绑到了一个废弃仓库,命令人凌辱了她三天三夜,然后将她扔进了茫茫大海。
死前,原主的手里,还紧紧抓着半个馊馒头。
长年累月的兽医生涯让我养成了一种习惯。
我情不自禁地走近,想要检查一下黑狼左眼的伤势。
黑狼却显得相当抵触。
“你想干嘛?”
他尖锐的爪子刚向我挥来,我立刻就制止了他。
我轻轻地擦去他眼角的血迹,并轻声地安慰他。
“只是帮你看看伤口,别动。”
我抬起了黑狼的下巴。
但黑狼依旧不配合,不断地扭动着头部。
最后,我的耐心耗尽,我冷冷地说:
“别动,难道你还想失去另一只眼睛吗?”
“你——!”
听到我的话,黑狼急促地喘了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但那双眼中,戒备之情更甚。
我漫不经心地转动着他的头颅。
然而,当我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下,露出的森森白骨时。
我的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心情沉重。
如果不尽快进行手术。
这只左眼可能就保不住了。
我急忙拿出光脑,拨打急救电话。
“你好,我这里有兽人受伤,能派救护车来吗?”
但电话那头却嘲讽地笑了一声。
“女士,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谁会给兽人治病!”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兽人地位低下,是人类的奴隶。
人类对他们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生杀予夺,随心所欲。
对大多数人来说。
花钱治疗兽人,不如去兽人管理所买一只更便宜的。
黑狼自始至终,目光都紧紧地跟随着我的动作。
看到我挂断电话,他不屑地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仿佛在无声地嘲笑。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急忙走到另外两个兽人面前,蹲下查看他们的情况。
一个是蛇,一个是鸟。
蛇是雪白的边布鲁克品种。
腹部的鳞片几乎被拔掉了一半,鲜血粘在地板上,染红了他洁白的身体。
另一只是玄凤鸟。
羽毛凌乱,有撕裂的痕迹,半边翅膀被火烧过,散发着淡淡的焦味。
一切都让我感到头皮发麻,既惊讶又愤怒。
原主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黑狼警惕的声音及时响起。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找医药箱,用碘酒给昏迷的两个兽人消毒伤口,包扎伤口。
黑狼一直站在不远处盯着我。
看到我在处理伤口后,他愣了一下,慢慢地趴下身子。
最后,我拿着棉签,走到他面前。
“轮到你了。”
我记得,原文里,黑狼的左眼没有得到及时治疗。
在发了三天高烧后,他的左眼永久失明,从此长期戴着单边眼罩,显得整个人凶悍冷漠。
为了报复。
故事结尾,黑狼在将原主沉海前,也硬生生地剜掉了原主的双眼。
此时。
黑狼警惕地站起身,满脸都是对我的不信任。
“江眠,你在装什么好心?”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
“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左眼,接下来,就听我的。”
黑狼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它的爪子稍微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抬起,我轻轻地把它们按了回去。
「别紧张。」
我直视黑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在穿越之前,我是专门给异宠看病的全科医生。
平时接触的都是兔子、乌龟、蛇这些宠物。
治疗狼,这还是头一遭。
嗯,反正都是犬科的,就当是给狗治病吧。
黑狼的眼球只有角膜部分受了伤,房水都漏出来了,得赶紧清创缝合。
条件比较简陋。
我用沸腾的开水把所有的手术工具都烫了一遍,然后就开始动手术。
黑狼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疼不疼?」
我轻声问它,「对不起,没有麻醉药,但是你这个伤得赶紧治。」
它的睫毛微微颤抖,湿润的毛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不疼,没感觉。」
我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动作做得更轻柔。
因为经常做外科手术,我的手非常稳,动作也很利索。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我就把黑狼的伤口包扎好了。
「我去买点止疼药和抗生素。」
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刚做完手术,黑狼显得特别疲惫,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已经睡着了。
我拿出抗生素,端起水杯,准备叫醒它吃药。
可我还没走几步。
突然,有什么东西猛地缠住了我的脖子,用力收紧。
水杯「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要给他吃什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
我一回头,就看到一双淡红色的瞳孔。
原来是布鲁克王蛇醒了。
我被王蛇的控制弄得呼吸都困难了。
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不停地在摸索。
终于,我使出全力,捏住了王蛇的要害。
王蛇突然失去了力量,猛地摔了下来。
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抓起蛇的身体,随意地摇晃着。
「身上这么多伤,还想勒死我?」
我戳了戳他肚子上沾满血迹的绷带。
「费了好大劲才包扎好的,你可别再乱动了。」
听到我的话,王蛇抬起了上半身。
那双淡红色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的伤,是你包扎的?」
我点了点头。
「是我。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把药吃了吧。」
为了表明我没有恶意,我特意把药盒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抗生素,防止感染的。」
我剥开三粒药,放在了茶几上。
接着,我打开了窗户通风,开始打扫整个房间,把地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拖干净。
偶尔,我会去看一眼兽人们有没有乱动,伤口有没有裂开。
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王蛇一直在注视着我。
傍晚时分。
夕阳的金色光芒洒进了客厅,房间里明亮又干净。
我把煮好的粥端到了餐桌上,不经意间和王蛇对视了一眼。
我随口问他。
「吃饭吗?我也给你盛了粥。」
在我的印象中,兽人只有在受伤非常虚弱的时候才会恢复兽形,其他时间都是人形,也能吃人类的食物。
以前原主不会在兽人身上多花一分钱,给他们吃的都是最便宜的营养剂。
王蛇游到了餐椅上。
他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我。
就在这时。
沙发上突然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
「你做的饭,我们有几条命敢吃啊?」
客厅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英俊帅气的金发少年。
他的胳膊上,是我刚才亲手缠上的纱布。
他的下半身穿着工装裤,上半身赤裸着,露出了清晰的肌肉线条,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冷笑道:
「江眠,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们吗?」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直视着我,毫不掩饰的恶意。
下一秒。
他端起了我熬了一个小时的粥,毫不留情地倒在了我身上。
「还吃什么?看到你我就恶心得想吐。」
我的围裙被粥水浸透了。
玄凤鸟站在我跟前,冷笑一声。
「你刚烧了我的羽毛,现在又假装给我们做饭,谁信得过你?
「说吧,你还想怎么折磨我们?」
黑狼和王蛇听到这话,默默注视过来。
房间内一片寂静,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地上的汤汁洒了一地,悄无声息地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举起手臂。
玄凤鸟用余光瞥见我的手掌。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但脸上的讥讽依旧。
「来打啊!江眠,说实话,你打人的样子更顺眼!」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
却没等到任何暴力行为。
……我只是解开了脖子上的围裙带子,把还在滴水的围裙扔到地上。
玄凤鸟看清了我的动作,表情几乎惊呆了。
我开口说。
「玄凤,你不想吃饭可以不吃,但你把晚饭全泼了,我吃什么?
「还有,脏了的围裙和地板,你一会儿给我清理干净。」
说完,我便丢下他们几个,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
背后,三人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低声说。
「……我没有装。以后,我不会伤害你们了。
「等你们的伤好了,我就带你们去兽人管理局,解除奴隶契约。」
一踏进房门,我的光脑就震了一下。
我赶紧打开一看,原来是信用卡逾期未还的通知。
虽然原主是个富家子弟,但因多次陷害姐姐,早已被父母逐出家门。
她今年刚刚从大学毕业,没有工作,花钱如流水,很快就把积蓄花光了。
这就意味着,我得赶紧找点赚钱的门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兽人们的房间,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我昨天的话起了作用,他们都在,没有像原书里那样选择逃跑。
既然他们没逃,那就继续养着他们吧。
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日子里,我逐渐熟悉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既有普通的动物,也有兽人。
但兽人被看作是混血杂种,生来就低人一等,常被当作廉价的奴隶买卖。
有些人买兽人回来当宠物养,但大多数人还是养些猫狗之类的普通动物。
于是,我决定重拾老本行,成为一名宠物医生。
我先是考取了这个世界的兽医资格证,然后应聘了楼下社区宠物医院的工作。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兽人们的交流并不多。
我没有像原主那样虐待他们,也没有特别去讨好他们。
只是每天做完饭,会叫他们一起吃,也会定时给他们换药。
黑狼和王蛇对我的态度不温不火,见面时会点头示意。
只有玄凤,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又是一天,我做完了几台手术,身心俱疲地回到家。
刚一倒在沙发上,就感到有冰冷的触感落在我的小腿上。
我一惊,扭头一看,是王蛇。
它那白色的蛇身,差不多有两米长,盘绕在沙发上。
蛇身的缝隙里,露出了一片粉色的布料。
那图案我看着有点眼熟。
我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我的睡衣吗?
我伸手去拿,说:“快松开!你这样会把衣服绞坏的。”
但蛇身还在不停地移动盘旋,好像没听到我的话,状态不太对劲。
我犹豫着问:“王蛇,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玄凤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听到我的问题,他立刻脸色一沉。
“王蛇发情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咱们这世界上,
兽人到了发情时节,最是软弱无助。
一旦遭受袭击,他们无力抵抗。
在野外的兽人,绝大多数都是在发情期间被人类捕捉的。
他们被送往兽人管理局,被赋予编号,开始了他们作为奴隶的生涯。
兽人管理局会向兽奴注射药剂,让兽奴对主人产生了一种天生的依赖。
因此,兽人的发情期,一般都是由主人来解决。
如果主人对发情的兽人置之不理,那么兽人就会遭受到极度痛苦的折磨。
王蛇的动作,打断了我的思考。
他沿着我的臂膀,缓缓攀爬而上。
那洁白如玉的鳞片逐渐收缩,红彤彤的蛇舌轻轻舔舐我的手指。
不知怎的……分外妖娆。
玄凤瞥了这边一眼,双臂交叉,冷笑道。
“王蛇,你缠着她有啥用,咱们哪次发情不是自己挺过来的?
“她才不会理我们,只会说我们让人作呕。来,我送你回去。”
他扶起了王蛇。
就在这个时候。
我开口,阻止了他的动作。
“……谁说我不管?”
玄凤和王蛇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我。
面对玄凤惊讶的眼神。
我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留下来,帮你。”
屋里头,不知怎的,突然就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以前上班那会儿,我也不是没撞见过发情的宠物。
但说来也怪。
当这粗大的白蛇身慢慢缠上我的胳膊,我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我能够……化成人形。”王蛇淡淡地说。
“别!”我连忙打断他,“就这样……挺好。”
我开始转换话题。
“对了,你……为啥拿我的衣服?”
“……嗅着你的气味,心里会舒服些。”
王蛇说话时,上半身盘绕在我的手腕上,一圈圈地缠绕着,那白色的尖牙若有若无地贴着我的腕骨。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他那浅粉色的瞳孔变成了深邃的红色。
人们都说,爱欲的尽头是食欲。
他此刻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吞掉。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动作稍微大了点。
他的尖牙突然刺入了我青筋暴露的血管。
有点疼。
“……不好意思。”
王蛇的声音沙哑。
他松开了牙齿,用蛇信轻轻地舔着我的伤口。
伤口那儿有点痒。
我缩了下手,却被蛇身缠得更紧,完全动弹不得。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王蛇还不时地指导我的动作,让我脸红心跳。
事情结束后,我有点不敢看他。
“……我去洗个手,你先歇会儿。”
我用冷水冲了把脸。
等我再次回到房间,发现地板上多了一滩血迹。
“怎么受伤了?”
我快步走到王蛇身边。
只见他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血珠不停地滑落,但他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见我走近,他用尾巴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片闪闪发光的白色蛇鳞。
是他硬生生地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
“你以前说过我的鳞片好看,这个送给你。”
我怔了怔。
没错,原主曾屡次夸赞王蛇的蛇鳞美观。
然而,她接着便会说:「可惜它们生在了你这个卑鄙的兽人身上。」
因此,每当她折磨王蛇时,总是瞄准那些蛇鳞。
我胸口的起伏突然加剧了。
自打我认识王蛇起,他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现在也不例外。
他还在说着:
「我没什么能给你,就拔了一片蛇鳞。」
但我已无法再听下去。
「你的鳞片确实美丽。
「但我对你好,并不是为了这些。我真心想帮你。
「还有……兽人并不卑贱,我觉得兽人很迷人。」
听到我的话,王蛇停顿了片刻。
「但你以前说过……」
「那不是我!……总之,所有贬低兽人的人都是有问题!」
说罢,我突然转身。
「我先走了,你自己处理伤口……」
可我的脚步还没迈出去。
我便感到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
镜中映出一个面色苍白、容貌俊美的青年。
他银白色的长发垂落,比我高一个头,宽阔的背弯曲着,低头贴在我耳边。
他温热的呼吸,有节奏地轻抚我的脖颈。
我轻轻转头。
映入眼帘的,是他那令人惊艳的侧脸。
「……江眠,谢谢你。」
王蛇说完,稍微放开了我,帮我整理衣领。
他的手指细长,腕骨瘦削,美丽得如同艺术品。
衣领被他轻抚平顺,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没人会知道,我锁骨下隐藏着几道过于鲜艳的红印。
我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正想开口。
却在抬头的一瞬。
意外地与门外的玄凤目光交汇。
玄凤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不知道他在我房门口站了多久。
他的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最后。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昨晚,我梦见了王蛇。
我被巨大的蛇身困在了热带雨林之中。
蛇身缠绕得越来越紧,我几乎要窒息。
然而,那头漂亮的白色巨蟒突然放松了对我的束缚。
它轻轻低下头颅。
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因为这个梦,我第二天上班时都心不在焉。
直到我收到了发工资的短信提醒。
这个月的工资加上手术奖金,竟然有五万星币。
这是我来到这个新世界后,收到的第一份收入。
还清了一部分原主的债务,扣除生活费用后,我发现还有剩余。
那天,我给黑狼换药时,提议带他去宠物店,让他帮我挑选几个宠物窝。
「窝?」黑狼疑惑地问我,「买窝干嘛?」
「给你们兽形的用啊!」我如数家珍地列举,「店里有好几种宠物饲养箱,我早就想试试了。」
「王蛇的箱子可以放树枝爬架,玄凤的鸟笼可以挂麻绳和站杆……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就不用了。」黑狼说着,化身为人形。
黑狼的五官立体,偏偏又生了一双丹凤眼,天生断眉,给人一种冷酷帅气的感觉,男女老少都喜欢。
每次看到他的人形,我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十几秒。
更别提他那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力量与美感并存的完美身材了。
想起我们初次见面时,我把黑狼的胸膛踩在脚下,他那屈辱又愤怒的眼神……
不行,不能再想了!
我和黑狼一起去店里买了饲养箱。
看时间还早,我主动提议:「要不要去吃饭?」
黑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们选了一家餐厅。
刚走到门口,警报器就开始刺耳地响起。
门口的迎宾员打量了黑狼一番,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餐厅禁止兽人入内。」
我正想转身换一家餐厅,却听见迎宾员嘲讽地说:
「兽人还想进人类餐厅?吃点营养剂得了,也配吃好的。」
我气得火冒三丈,因为那服务生的态度。
我立刻转身,站在他面前。
“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叫你们经理来,我要投诉你。”
听到这话,服务生瞪了我一眼。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就因为一个兽人?”
“有必要。”
我冷冷地回答,“兽人怎么了?我有钱,我愿意让我的兽人吃顿好的,管你什么事。”
事情越闹越大,餐厅经理不得不出来,当面开除了服务生,还给了我很多优惠券。
在回家的路上。
黑狼时不时地看向我。
我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安慰他。
“不愿意接待兽人,是他们的问题!你不用放在心上。”
黑狼“嗯”了一声。
为了缓和气氛,我转头问他。
“我给他们都买了礼物,不能亏待你。你想要什么?”
他停下了脚步。
“我……”
黑狼直直地看着我,喉结动了一下。
他正要说话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黑狼皱起了浓黑的眉,迈开长腿,转身向声音来源处跑去。
我赶紧追了过去。
当我们赶到声音来源的巷子时。
只见一个兔子兽人躺在地上,双脚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她身上青紫,明显是长期被虐待,胸膛流出鲜血,打湿了衣服,在地上慢慢扩散。
橙黑色的警戒线被拉起。
联邦协警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枪,检查死去的兽人尸体,疏散人群。
旁边有人议论。
“又一个逃跑的兽奴。”
“我们花钱买的兽奴,还想逃跑,死了也活该。”
我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作为兽人,就注定要低人一等吗?
旁边说话的人突然碰了我一下。
“嘿,你是我邻居吗?”
她拨弄了一下耳边的长卷发,目光在黑狼脸上打量,刚伸手要摸,却被我打落。
她尴尬地笑了。
“这是你的兽人?长得不错,等你玩腻了,可以卖给我。”
“你说完了吗!”
我瞪了她一眼,拉起黑狼的手,低头往家走。
黑狼默默地跟着我。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思绪万千。
看到刚才那一幕。
我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原文中的三个兽人一开始没有直接逃跑。
为什么他们后来会那么残忍和报复心强。
毕竟,是这个世界先对他们残忍的。
我心里有些闷。
我犹豫地看了一眼黑狼的侧脸。
“那个……你别害怕。只要你们还在我身边,我保证,再也不会伤害你们。”
我感觉黑狼的手紧了紧。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的手一直牵着。
黑狼的手宽大而温暖。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稍微松开了我,换了个姿势。
他的手指强势地插入我的指间。
我们的手指紧紧相扣。
“知道了,妻主。”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等等,你叫我什么?”
与此同时。
我感觉我的低马尾松了,头发散落在肩膀上。
而黑狼空着的另一只手里,却多了我的粉色发绳。
“你刚才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他停顿了一下,扬起眉毛说。
“那就……把这个送我吧。”
当我踏入家门,王蛇和玄凤都在那里。
我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瞧,我为你们俩准备了新家,来瞅瞅怎么样?"
玄凤正忙着玩游戏,他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鸟笼,然后不屑地说:
"这么简陋,我才不进去呢。"
相比之下,王蛇倒是很给面子。
尽管他的新窝——一个空荡荡的饲养箱,我还没来得及布置。
王蛇还是爬进去,游了一圈。
然后,他趴在饲养箱边,歪着头,用他那双粉红色的小眼睛盯着我。
真...真萌!
我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小脑袋。
玄凤看到这一幕,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转过头,问他: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退货了,这可不便宜呢。"
"...那就退了吧。"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那天晚上,我起来喝水时。
却看到玄凤偷偷摸摸,一只脚在鸟笼外面,一只脚在鸟笼里面,眼神四处扫视。
就在那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我喝水时差点被呛到,回过神来后赶紧挥手。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
玄凤振翅飞了过来。
他变成了人形,挡在我面前。
"不许笑!"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凶,但因为他没穿衣服,我清楚地看到他从脖子到肚子都红了。
他那敏感的肌肤,根本藏不住事。
玄凤还在辩解:"我就是试试!只是试试而已,懂吗?"
"我懂。"
我忍着笑,点了点头,"那你去试吧,试完告诉我你的感受。"
看起来,鸟笼不用退货了。
我放下水杯,正准备回房间。
却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玄凤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你在碰瓷吗?"
玄凤费力地从地毯上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用手背遮住眼睛。
"......我没事。你走吧,不用管我。"
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显得有些脆弱。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感觉烫手。
他发烧了。
"别乱摸。"
玄凤拍开我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忍耐的红光。
"江眠,你离我远点——"
我直接打断他。
"看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躺下休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玄凤低头,看到自己发红的胸膛,立刻变得愤怒。
"江眠,不准看!"
"好好好,我不看了。"
我随手拿起一条毯子,扔到他头上。
玄凤掀开毯子,探出头来打量我,金色的卷发微微翘起。
我帮他压下那撮卷发,嘱咐道。
"你乖乖的,我去给你买些退烧药和消炎药。"
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但就在我准备起身时。
玄凤突然从毯子下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这股力量拉进他的怀里。
"放手。"
我推了几次都没推开,不由得抱怨。
"生病了还这么有力气......你到底是怎么了?"
玄凤的呼吸热得像火,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他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他羞愧地说。
"不用买药。我......我发情了。"
说实话。
王蛇一发情,我就心软了。
现在轮到玄凤发情了。
不知为何,我有点想笑。
「哎,不是啦……」
我挠了挠头,困惑地问,「你们怎么都挑这个时候发情啊?」
「你懂什么,我们三个发情期相近,是一起被抓的兽人!……要不是发情期,你们人类怎么可能抓到我?」
玄凤虽然看起来像个少年。
但他的手臂却非常结实,紧紧地搂着我的腰。
「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不帮。」我回答。
「为什么!」
玄凤立刻用控诉的眼神瞪着我。
「你都帮了王蛇,为什么不帮我?!」
「那当然是因为王蛇比你听话啊。」
玄凤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沉默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喜欢听话的,那我以后可以更听话一些。」
我什么也没说,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
玄凤急了。
他眼睛红红的,再次抓住我的手腕。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时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把粥洒在你身上?
「好,我现在就去熬粥,然后你也洒我一身,行不行?」
我无奈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吵架归吵架,你浪费食物干什么?」
他费力地站了起来,倔强地拉着我去了浴室,打开了花洒。
「干什么?」我问。
下一秒,他把花洒递给了我,眼睛红红的说。
「浇湿我,给你报仇。」
我看了看他,没有拒绝,接过了花洒。
「低头。」
玄凤听话地低下了头。
我轻轻地用花洒浇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把花洒放回了原位。
水声滴答滴答地落下。
玄凤愣愣地看着我。
「好了,」我说,「我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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