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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证明：你的猫几乎什么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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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4 02:30

神译局是36氪旗下编译团队，关注科技、商业、职场、生活等领域，重点介绍国外的新技术、新观点、新风向。

编者按：如果你是养猫人士，尤其是户外养猫人士，那么你可能收到过猫咪送你的小动物礼物，比如死老鼠和死鸟。与猫咪表面的温和相反，它们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残忍”食肉动物，几乎什么都吃。自由放养的家猫会吃掉全球 2000 多种动物，其中包括数百种濒临灭绝的动物。本文来自编译，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图片来源： Angel Santana/GETTY IMAGES

别被猫咪毛茸茸的外表骗了：你的猫就是为“谋杀”而生的。猫科动物，无论多么“可可爱爱”、“咿咿呀呀”或“喵喵咪咪”，都是适应能力极强的专性食肉动物，几乎什么东西都能吃进嘴里。

对于在户外养猫的主人来讲，可能都收到过来自猫咪出于善意（或者是威胁？）的礼物，比如死鸟、老鼠或蜥蜴。当下发表在《自然通讯》（Nature Communications）上的一项由奥本大学生态学家克里斯托弗·莱普齐克（Christopher Lepczyk）主导的分析显示，猫不吃的东西少得惊人。

莱普齐克的团队从全球一个世纪的研究中收集证据，确定了2000多种被猫吃掉的动物，而这只是迄今为止科学家们记录的。在这些物种中，有347种面临灭绝的危险，其中11种已被列为野外灭绝（或永久灭绝）。科学家们早就知道，猫科动物的捕食是一场生态噩梦，但“这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问题，我们仍有待解决，”彼得·马拉（Peter Marra）说，他是地球公地研究所的院长，也是乔治城大学的生物学教授，他没有参与这项研究。

我的猫在马拉的视频通话中一直在睡觉，几乎没有离开画面，对她年轻时造成的生态破坏懵然不知。她是一个可爱、完美的天使宝宝，许多宠爱猫咪的父母对自己的小猫咪也有同样的感受。解决这个环境问题的办法，真的是把它们都赶走吗？“猫在我们的文化中根深蒂固，”马拉继续说道，“当我们开始谈论用一条生命来拯救另一条生命时，就会感到困惑。”

自从大约1万年前猫在中东被驯化以来，它们几乎走遍了人类所到之处。为了在这么多不同的环境中繁衍生息，猫科动物成了机会主义者。有些动物，如大熊猫和考拉，只吃有限的特定食物，而“猫不是挑食专家，”马拉说，“他们只是填饱肚子。”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莱普齐克一直在收集“猫吃什么”的证据起初是作为一个好奇心驱使的业余项目，后来成为一项全面的科学研究。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数百篇经过同行评审的期刊论文、博士论文、政府报告和杂志文章中，都有关于世界各地猫咪饮食的报道，但直到现在，这些信息还没有被完全归纳和整理出来。因此，他的团队由来自北美、欧洲、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研究人员组成，调出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猫吃什么东西的报告，并将每种被列为猫粮的物种添加到数据库中。莱普齐克说：“我们所做的并不是什么火箭科学。”但这是必要的。找出猫究竟影响了哪些动物，将为未来的保护和政策提供依据，希望能让濒危物种和爱宠主人都能满意。

监测猫咪饮食的方法不止一种。多年来，科学家们研究了猫呕吐物和猫砂盒粪便的内容，并进行了调查，请宠物主人报告他们的户外毛宝贝带回家的小动物。莱普齐克说，特别是当涉及到粪便时，区分猫杀死的东西和猫摄取的东西是很棘手的。伊丽莎白·高（Elizabeth Gow）是加拿大环境与气候变化研究所的研究科学家，也是圭尔夫大学（University of Guelph）的兼职教授，她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但她解决了这个问题，她给猫装上了类似Goppro的相机，在人类不注意的时候记录它们捕猎的内容（以及如何捕猎）。在这个过程中，高还拍到了一只猫打倒一只比自己还大的兔子的镜头。

数以百万计的食肉猫科动物，无论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到处游荡，“它们对食物的需求对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危害，”马拉说。多年来，宠物主人一直知道户外猫会对鸟类数量造成严重破坏，而猫与鸟类死亡有关的科学证据也证明了这一点。鉴于城市发展的其他事实，如光污染和栖息地丧失，已经导致鸟类数量下降，鸟类“真的不能承受更多的伤害了，尤其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东西，”高说，“猫是我们可以部分控制的东西。”

但是，鸟类还不是问题的全部。莱普齐克的研究小组发现，虽然鸟类（981 种，占已知鸟类的近 10%）占猫吃的物种的47%，但猫科动物的全球饮食还包括463种爬行动物，431种哺乳动物，119种昆虫，57种两栖动物，以及33种其他动物，如蜘蛛和螃蟹。随着每发表一篇论文，被确认的物种数量仍在迅速增加，这表明这项新研究中报告的物种数量被低估了。莱普齐克说：“我们对猫吃什么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并没有趋于稳定。我们还没有得到所有的信息。”

尽管如此，他说，考虑到这项工作所依据的大量证据，结果还是相当确凿的，而且并不出人意料。科学家们早就知道猫科动物的捕食是一场生态噩梦，这篇论文只是证明了猫科动物吃了很多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从保护动物的角度来看，这是令人担忧的。马拉说：“我们都是地球这幅挂毯上的一根线。“每当我们失去一个物种，或者种群受到影响，这幅挂毯的完整性就会受到损害。”

这种损害可能在全球范围内分布不均。这篇论文汇集了来自全球各地的数据，但流浪猫科动物不成比例地肆虐那些本土物种在相对隔离的环境中进化的岛屿。自 1788 年欧洲人将猫引入澳大利亚以来，它们就一直在澳大利亚制造恐怖。猫科动物迅速蔓延到整个大陆，而澳大利亚的动物却没有能力对付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捕食者。澳大利亚环境和水资源部长谭雅-普利伯塞克（Tanya Plibersek）向野猫宣战。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澳大利亚生物多样性委员会成员萨拉·莱格（Sarah Legge）说：“我们拥有近代最大的哺乳动物灭绝记录，而猫是罪魁祸首。”

各地对猫饮食的了解程度也不尽相同。尽管伊斯坦布尔和罗马等地的野猫数量庞大，记录详实，但北美和澳大利亚以外地区的研究在此次综述分析中的代表性却大大不足。莱格说，在其他国家，要在猫与生物多样性丧失之间划清界线比较困难。她说，虽然有大量证据表明，自由放养的家猫的存在与其他物种的数量减少有关，但要弄清家猫是否真的导致了猎物物种的减少，还需要进行“不可能完成的实验”，比如把猫从整个郊区赶走，看看会发生什么。

科学家兼持证猫行为顾问米克尔·德尔加多（Mikel Delgado）认为，这个问题远远超出了猫科动物的范畴。砍伐森林、集约化农业、城市发展和燃烧化石燃料等人类行为也会伤害本地物种。她认为，“把焦点放在猫身上，有点像是在为生态问题找替罪羊”。

减少猫捕食的通用方法可能也行不通，毕竟世界各地对猫的文化态度大相径庭。莱格说，在澳大利亚，人们非常支持对宠物进行限制，因为公众对自由放养的猫和其他入侵物种对生态的影响了解得相对较多。莱格说，要求主人在室内饲养宠物猫的地区性法律，在澳大利亚不会像在美国或欧洲那样激进，因为在美国或欧洲，人们常常觉得猫需要在户外自由活动才能快乐。

的确，有些猫被关在屋子里时绝对会让人感到可怕。但德尔加多说，猫通常在室内捣蛋，是因为它们所处的环境没有适当的设置，不能让它们做所有在户外喜欢做的事情：探索、攀爬、狩猎、抓挠。马拉说，在很多方面，我们对狗的责任感比对猫的责任感要强得多，这是不对的。莱普齐克说，教育人们如何负责任地养猫，可以帮助他们让猫咪过上充实、安全和生态友好的生活。建造一个封闭的室外“猫屋”，训练猫咪系上绳子，或者把它们放在宠物婴儿车里（我个人的偏好），这些都可以让宠物有更多的户外活动时间，而且它们不会杀死鸟类、打架或被汽车撞到。

莱普齐克是一位长期的爱猫人士，在他与研究报告的共同作者让·方特尔-莱普齐克（Jean Fantle-Lepczyk）长达 26 年的婚姻生活中，一直在养猫。“我理解人们为什么喜欢猫，”他说，“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问题。”莱格怀疑，再多的综述分析也无法说服户外爱猫人士改变他们的行为。她说：“问题更多的在于人们认为什么对猫是公平的。我认为这是一个社会科学问题，而不是生态问题。”德尔加多也认为，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人们普遍认为杀死流浪猫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但 TNR（捕捉-绝育-放回）方法却常常被认为是一种不杀猫的替代方法，但除非你绝育了很大一部分猫，否则是无效的。

莱普齐克认为，继续鼓励人们把猫关在室内至少可以解决部分问题。他说：“如果我们不努力培养负责任的宠物主人，就永远解决不了户外养猫的问题。没有单一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越能鼓励负责任的养猫行为，结果就越好。”

译者：Teresa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