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宠物店买了一只鹦鹉。鹦鹉已经可以说话了，但有句话很特别
我去了趟宠物店，抱回了一只训练有素的鹦鹉。这小家伙不仅能喊出“你回来了”、“开饭了”，还会哼哼小曲儿哄人入睡。不过，它总爱叨咕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听起来像是“别瞎掺和”。
我把这鹦鹉的照片发给了朋友。朋友看了好半天，然后静静地说：“它说的是‘别杀我’。”
在宠物店里，我的目光被一只鹦鹉吸引。
店主告诉我，它能说人话，一边用苹果逗它。
鹦鹉用喙叼起苹果，啃了几口就扔进了笼子，接着叫道：
“开饭了。开饭了。”
我被它的可爱逗乐，就把它带回了家，打算教它说人话。
可几天过去了，它一句也没学会，只是自顾自地嘟囔着。
它偶尔会哼唱摇篮曲，还会说出“小烟囱”、“绿瓶子”、“小铁罐”、“沙发床”这几个词。
有时还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胖妈妈”、“红妈妈”之类的。
还有那句我怎么听也听不清的“别掺和”。
我不明白店主为何教它这些毫无逻辑的话，鹦鹉应该学会的是“起床了”、“出门了”这些日常用语才对。
我把这个困惑告诉了一个好朋友，每当遇到问题，她总是我最先想到的人。
她仔细观看了我拍摄的视频，沉默了好一会儿。
“它说的不是别掺和，而是别杀我。”
“这只鹦鹉可能来自一个虐待儿童的家庭。”
在宠物商店，我注意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
店主告诉我它能够学人说话，边说边用苹果引诱它。
鹦鹉用它的喙子接过苹果，吃了几口就随意地扔进了笼子，然后大声喊道：
“开饭了，开饭了。”
我觉得这鹦鹉挺有意思的，于是决定买下它，想教会它更多的话。
但出乎意料的是，几天下来，它似乎并没有学会新的话语，反而自言自语起来。
它有时候还会唱起摇篮曲，偶尔蹦出“小烟囱”、“绿瓶子”、“小铁罐”、“沙发床”这些词。
偶尔也会说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比如“胖妈妈”、“红妈妈”。
还有那句我怎么也听不清楚的“别掺和”。
我不明白为什么店主会教它这些话，在我看来，鹦鹉应该学会的是“起床了”、“出门了”这样的日常用语。
我将这个疑惑告诉了我的朋友，她总是在我遇到问题时，第一个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她认真地观看了我录制的视频，然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它说的不是别掺和，而是别杀我。”
“这只鹦鹉可能来自一个有虐待儿童问题的家庭。”
听到朋友那番话，我内心充满了震惊。
“这怎么可能，它不过是一只鹦鹉啊。
“你确定它说的是‘别杀我’吗？
“就算它真的这么说了，也可能是从电视节目里学来的。怎么能和虐待儿童扯上关系呢？”
朋友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拿出一个小本子。
“不，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只鹦鹉还说过什么话，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
因为我每天都和它互动，它说过的话我基本上都记得。
“嗯……它说过‘小烟囱’、‘绿瓶子’、‘沙发床’，你都听到了，还有那句‘别杀我’。”
“还有‘小铁罐’，对吧。它还说过什么？”
“它还会唱摇篮曲，说‘吃饭啦’，经常说‘红妈妈’，偶尔还会说‘胖妈妈’、‘瘦妈妈’、‘黑妈妈’……”
“怎么会有这么多妈妈？”朋友一脸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才问你啊。它还说过‘10点啦，吃饭啦’、‘7点啦，吃饭啦’、‘我8岁啦’之类的。”
“这些倒是正常，它还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朋友在本子上记录着。
“暂时就这些。”我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虐待儿童的想法？”
“你刚才说，这几天你教它说的话，它一句都没学会，对吧？”朋友反问。
我点点头。
“鹦鹉这种鸟，学说话很依赖环境。首先需要大量的重复，其次是一旦熟悉了原主人的声音和语调，就很难对新声音做出反应。”
“嗯……能不能说得简单点？”我皱着眉头。
“也就是说，你听到的那些话，都是之前被大量重复过的。
“包括那句‘别杀我’，之所以听不清，是因为它模仿了原主人的语调。”
“语调，什么语调？”
“还不明白吗，是哭泣的语调。”朋友一字一句地说。
好戏上演了，旁边那鹦鹉似乎能听懂我们的谈话，它扭动着脖子，拉长了声音，突然冒出一句话：
「别……杀……我……」
这声音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等等，这只是你的想法，你这样凭这点就断言虐待儿童，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我的朋友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是只因为这个。
「它在视频里还提到了小烟囱，绿瓶子，还有沙发床，对吧？」
「没错，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它总是把这些词串在一起说，这说明它的主人在教它说话时，也是按这个顺序教的。」
「可能吧，但这又意味着什么？」
「咱们可以试着换位思考一下，这几个词在一个孩子心里代表着什么。」
我闭上眼，怎么也想不出它们之间的联系，不过是几个简单的词汇而已。
「现在家里哪还看得到烟囱啊，小烟囱是不是指点燃的烟？」
「这只是一个猜测。」
朋友接着说：
「但如果绿瓶子代表的是啤酒瓶，沙发床代表的是睡在沙发上呢？
「这样一想，是不是就说得通了，一个终日吸烟、喝酒，喝醉了就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别忘了，鹦鹉学说话是需要反复练习的，也就是说，这可能正是原主人家的日常生活。」
我呆住了，那句声音古怪的「别杀我」，在脑海里反复响起。
难道那孩子在家里，也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吗？
朋友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
一个终日吞云吐雾、借酒消愁，醉醺醺地就动手打孩子，然后倒在沙发上的男人？
鹦鹉被卖掉了，它的主人呢？说不定他才8岁。
我不敢想象。
朋友察觉到我的忧虑，立刻安慰我。
「别往坏的方面想，可能没那么糟。别忘记，家里还有孩子他妈呢。」
朋友的话让我想到。对，孩子还有妈妈，只是目前，他们夫妻可能分床睡了。
「对了，那首摇篮曲！」
我急切地说：
「我录下来给你听！
「这是不是意味着，孩子他妈非常爱他，每晚都唱歌哄他睡觉？」
「很有可能。」朋友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这样不奇怪吗？」我说，「一个每晚唱歌哄孩子睡觉的妈妈，一个酗酒打孩子睡沙发的爸爸，这样的家庭还能维持下去吗？」
「可能维持不了。」朋友回答，「所以鹦鹉被卖掉了。」
「维持不了……你的意思是……」
“别杀我”三个字再次浮现在心头。
「别胡思乱想，不能轻率下结论，而且还有一点没弄清楚。」
「什么？」
「红妈妈、胖妈妈、瘦妈妈、黑妈妈，是什么意思？这几个词很奇怪，可能是关键。」
我也搞不懂，这几个词鹦鹉发音清晰，不可能听错。
这个孩子为什么有那么多妈妈的称呼，这代表什么？
「去问问宠物店老板怎么样？」
朋友提醒我：
「也许，他还记得卖鹦鹉的人。
「还有，鹦鹉说过的话，全部录下来给我听。不要漏掉任何线索。」
我连连点头。
朋友能想到这些，我并不意外。我了解她的过去。
或许她在听鹦鹉说话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所以她才离开了有她父母的城市。
我拿来一部手机，对着鹦鹉，尽可能让它多说话。
事到如今，我必须认真对待这件事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我便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宠物店。
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提起了鹦鹉的事，可老板却误以为我是来退货的，连连摆手。
我赶紧解释，转身从货架上拿了几袋鸟粮，放到了收银台。
“不是退货，我只是想请教您，怎样才能教会它说话呢？”
老板这才露出了笑容，“哦，原来是这样。这只鹦鹉是有个女的带过来的，我看它挺可爱的就留下了。”
“那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我好奇地问。
老板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她当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是胖是瘦？”我有些急切。
老板突然警惕起来，“你问这些干什么？不是想请教怎么教鹦鹉说话吗？我这里有教程可以卖给你。”
我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了柜台上的摄像头。
“我想找到鹦鹉的原主人，能让我看看监控吗？”
老板脸色一沉，“当然不行。”
我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就给工商局打电话，你卖给我这只鹦鹉没有检疫证明，我现在感觉头很痛。”
老板脸色一变，不情愿地让开了电脑。
我打开监控，看到了那个女人骑着电动车，手里提着鸟架走进了店里。
正如老板所说，她一头长发，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我赶紧拿出手机，录下了这一幕，老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终于找到了，这就是……红妈妈。
我给朋友发了张照片。
"这女的看着挺别扭的。"我忍不住说，"可就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可能她不够和蔼吧，不像那种会哄孩子睡觉的人。"朋友回应。
"嗯，有道理……"
"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毕竟相由心生。"朋友沉思了一下，"我平时看人挺准的，希望这次只是我多心了。"
"不管怎么说，红妈妈可以解释一下。"我指了指女人身上的连衣裙。
"真的吗，用衣服的颜色来叫妈妈，会不会有点怪？难道她每天都穿这件连衣裙？所以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印象？"
"还能有别的解释吗？宠物店那边也找不到其他线索了。"我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手机里录了不少鹦鹉的声音，包括女人唱的摇篮曲。
我翻出剪辑好视频，发给了朋友。
悠扬的歌声从扬声器里飘出，虽然通过鹦鹉传递，但仍旧掩盖不住母亲特有的音色。我闭上眼睛，听着这歌声，怎么也没法把它和虐待联系起来。
朋友听了几遍，问店里的监控有没有录下女人的声音。
"店里的狗狗太吵了，什么都听不清。"我叹了口气。
"而且老板说，那女人没怎么说话，也没讲价，就在店里待了1分钟左右。"
"看来是急着脱手啊。"朋友说，"可是为什么呢？"
"肯定是离婚了，不想多纠缠。"我猜测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说，一个虐待孩子的家庭，还给孩子买这么贵的宠物，这合理吗？"
"这很正常。"朋友解释，"人有两张脸，有些家长打完孩子后，马上又给孩子买东西作为补偿，本质上是内心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买东西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罢了。"
"那这鹦鹉，是妈妈买的还是爸爸买的？"我问。
"妈妈。"朋友肯定地回答。
"这类家长的占有欲很强，卖的人八成就是买的人。"
"那岂不是说……这个妈妈也……"我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不，她可能只是为不能保护孩子感到愧疚，不过也别想得太简单，这个妈妈在家庭里，不一定只是受害者，我总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
"红妈妈……妈妈……"我盯着视频中的女人，喃喃自语。
架子上的鹦鹉听到我的话，仿佛受到了刺激，扑腾着翅膀，开口叫道：
"妈妈又来了，小鸟唱歌，妈妈又来了，小鸟唱歌。"
诡异的是，这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我和朋友对视一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孩子为什么哭？妈妈来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朋友没有回答，我能感觉到她的担忧。
"得赶紧找到这家人。"朋友沉声说，"事情不对劲，我们要尽快救那个孩子。"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手头的线索。
1. 这只鹦鹉属于一个三口之家。（它吃苹果时总是咬一口就放下，似乎在等待继续喂食，这是孩子喂食的习惯。）
2. 父亲是个烟鬼和酒鬼，经常躺在沙发上睡觉。
3. 母亲擅长唱歌哄孩子入睡，她有一条特别显眼的红色连衣裙。
4. 孩子可能遭受了虐待，他经常哭泣并说“别杀我”，施虐者很可能是父亲。但是从孩子说的“妈妈又来了”这句话来看，孩子似乎也害怕母亲。
我的朋友仔细思考后，补充了一些细节。
1. 孩子可能已经8岁或更大了。（鹦鹉曾经说过“我8岁了”。）
2. 红妈妈、胖妈妈、瘦妈妈、黑妈妈这些称呼的意义尚不清楚，目前只有红妈妈可以通过红色连衣裙来解释。（红妈妈出现得最多。）
3. 母亲很可能是鹦鹉的购买者，也是她决定卖掉鹦鹉的，原因还不清楚。（是因为离婚吗？）
4. 这个家庭每天只吃两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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