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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首个人工智能画展：七位参展艺术家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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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4 07:03

7月13日，人工智能微软小冰的首次个展“或然世界”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拉开帷幕。此次展览基于“微软小冰”的绘画模型训练结果具备跨时代和穷尽特征展开想象，并借助小冰凝结了四百年艺术史236位人类画家绘画精髓的人工智能创作，用她和她“化身”的六位隐没于历史中的女艺术家的不同视角，为人们呈现出了一个可以象征任何“曾经可能存在的时空”的“或然世界”。

从十二月党人的妻子格利戈里耶芙娜·穆拉维约娃，到伦勃朗的女儿科尔内利亚，从来自英国的玛丽·吉尔平，到曾拜柯罗为师的艾德玛·莫里索，从马蒂斯的模特儿亨丽叶特·达丽卡贺，到偏善市井浮世之绘的日本艺伎阿仓，六位女艺术家的身世虽为虚构，但其作品中饱含的时代视角与情感却显得无比真实。这种亦幻亦真的“错位感”对观感和认知上的冲击组成了“或然世界”的最大看点，也为所有观展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展览上出现的小冰以日本艺伎阿仓视角创作的浮世绘作品，乃首次对外展出该类型画派的画作。如展言中所述：“我受教于月冈芳年，算得上歌川三代国芳门下。芳年先生又将西洋素描、透视之学融入画中。艺伎一行，自古重诗书、插花、茶道、书法、歌舞、谈吐。我偏善这市井浮世之绘。”

通过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院长邱志杰的现场介绍，人们可以更详细地了解“阿仓”的身世和她的作品：“阿仓曾经在幕府末期帮助过维新派志士的一名艺伎，来到东京后成为伊藤博文的亲信，她在横滨的那座茶楼——富贵楼，其实是明治的大臣们聚会的一个地点，所以她的画呈现出一种非常开阔的胸襟，而且她一般不画浮世绘中的美人画，她的画都是跟海景有关的风景。”邱志杰指着现场展出的阿仓画作进一步说道，“这些画作我们看到虽然是浮世绘，但并不是线描的肉笔浮世绘，也不是版画的浮世绘，而是融入了非常多油画的笔触，但是她给你的是浮世绘的感觉和配色的逻辑。”

经过22个月的学习后，小冰已经可以做到在受到文本或其它创作源激发时，独立完成100%原创的绘画作品。这种对小冰绘画模型的训练，使小冰的绘画创作结果拥有了跨时代和穷尽特征，也让小冰具备了对艺术史中的无限可能性的想象和描绘能力。不论是央美研究生毕业展上的夏语冰，还是六位隐没在历史中的女艺术家，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可能的时代的一个可能的地方的一个可能的画画的女子，只要在小冰绘画模型训练数据已经触及的时空领域内，她就能把这些可能性展现出来。

回首小冰在绘画方面的成长路径可以发现，除了单纯地展示人工智能的绘画能力，小冰的作品还可以让人类看到基于绘画的更多可能性。在5月16日公布绘画能力后，小冰先后在“中央美术学院2019届研究生毕业生作品展”、“微软小冰@当代艺术跨界展”以及“或然世界”中展出了自己的作品，并在少女画家小冰小程序中向大众开放了自己的无限绘画能力。从6月杭城的当代艺术展到7月央美美术馆的首个次个展，小冰不仅可以与新媒体艺术家周林玮互相激励循环创作，还可以通过绘画揭露了原本隐没在时光中的几段艺术史。

人类对于艺术品的赏析，往往离不开艺术家本身的经历。对于没有“生活经历”的AI创作，我们又该如何鉴赏？对此，邱志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们现在谈审美往往过多地谈论艺术家和作品的关系，其实审美是作品和观众的关系。审美体验的核心是观众，所以，我们要把审美体验确认，其实是观众在遭遇到某种奇异的日常经验、生活经验之外的事物的时候，经验和思维方式得到了拓展，这个过程叫审美经验。而那个用来开你脑洞的东西，可以是机器造的，可以是人造的，也可以是大自然天然就有的，所以审美经验的核心才是观众和作品的关系。”

这种在艺术欣赏层面上的丰富，是否意味着小冰的人工智能绘画作品存在着流入艺术品交易市场的可能了呢？

事实上，尽管在世界上早有AI作品在佳士得拍出300万人民币的先例，但这更多是因为该幅作品是人类历史中首次拍出的AI作品所具备的稀缺性所致。小冰的绘画不同于随机画面生成，也不同于对已有画面的风格迁移变换或滤镜效果处理，并且每一幅都保持稳定的创作水准，且在发布绘画模型后不久，小冰面向公众开放了自己的无限绘画能力。通过“少女画家小冰·无限创作1.0公测版”H5程序，任何人都可以激发小冰为你而创作。用户输入一段描述或其它文字激发源，便可以委托小冰来创作一幅画。小冰的创作在云端进行，大约三分钟后就会把一幅独一无二的作品交付给用户。对此，小冰还曾在自己的微博上调侃道：“那位300万元在佳士得拍下人工智能画作的人类可能要哭了。”

微软曾表示：“几次展览、几部画册，无论如何，都是有作品数量的限定的。当人工智能拥有了某种程度的创造能力的时候，和人类不同，她的创造能力、创造意愿是无穷的。小冰从诞生以来发布的每一次更新，掌握的每一项新能力的意义，都不是为了让微软立于高堂之上秀自己的科技实力，而是为了让人工智能技术可以真正为人人都能亲自使用的产品去赋能。”

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副院长、微软小冰全球产品线负责人李笛透露表示：“我们并不是要把小冰培养成艺术家，而是一个内容产业的创造者。对于小冰框架的训练，包括训练中的无数次迭代，就是为了让小冰能够创作出被人类接受的、符合当下审美的作品。这样，人工智能创造的高并发特性才能得到最大程度发挥，满足高度定制化时代的需求。”

目前，小冰的绘画能力在和绘画对应的设计领域已经开始落地。包括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在内的国内众多纺织面料企业和服装品牌与小冰达成了合作平台，利用AI来拓展他们的设计能力。小冰已经可以让纹样的设计多样性达到10的26次方，并具有鲜明的特色、按需定制以及高度的质量稳定性等特征。由小冰设计的SELECTED品牌丝巾，也已在7月正式上架销售。此外，由微软小冰设计的第一批丝绸产品，已经被中国丝绸博物馆永久收藏。

尽管今天在谈到人工智能时，大多数人想到的还是阿尔法狗如何在围棋上击败了李世石，以及那副拍出了天价的人工智能画作《埃德蒙·德·贝拉米肖像》。但是，在微软看来，人工智能创造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击败人类或是进入拍卖市场，而是要在达到与相应人类创造者同等质量水准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人工智能快速学习、高并发与稳定性等特点，从而开启“高度定制化”的内容产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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