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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更像鸟类?

哲学家托马斯·内格尔在他1974 年的著名文章《做一只蝙蝠是什么感觉?》中认为,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其他生物的感觉是怎样的。感觉和意识是主观的体验,无法分享或者由其他人想象。

内格尔选用蝙蝠做例子,因为它作为哺乳动物,有很多和我们人类共有的感官,但同时也拥有一种我们不具备的感官—回声定位,这使得我们无法了解它们的感觉世界。

某种意义上,内格尔是对的:我们无法确切地知道一只蝙蝠或一只鸟的感受。如他所说,即使我们想象它的感觉,也不过是想象而已。

狡猾而迂腐,这就是哲学家。

生物学家则采取更务实的态度,也就是我下面要做的。

用技术扩展我们的感官,加上一系列富有想象力的行为学实验,生物学家已经在对其他生物的感觉世界的探索方面有了非常显著的成绩。这一探索早在17 世纪罗伯特·胡克第一次在伦敦的皇家学会展示他的显微镜时就开始了。当我们透过显微镜观看时,即使是最平常的事物——比如鸟的羽毛——也会变得无比奇妙。

《羽毛》

羽毛是演化中的奇迹,这奇迹之于我们有什么意义?

在20世纪40年代,第一张鸟类鸣唱声的声谱图(描绘声音的图像)所展示的细节让生物学家惊叹不已,而2007 年生物学家使用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ce Imaging)扫描技术直接看到的一只鸟听到同类鸣唱而大脑中产生的反应,则更是让他们啧啧称奇。

《野鸟放大镜·食衣篇》

《野鸟放大镜·住行篇》

我们确实比其他哺乳类动物(除了灵长类和我们的宠物狗)更加像鸟类,因为绝大多数鸟类—尽管不包括几维鸟—主要依赖两种感官,视觉和听觉,这和我们是一样的。

此外,鸟两条腿走路,而且大部分是日行性的,一些鸟,比如鸮(猫头鹰)和海雀,拥有像人一样的脸,或至少是与我们类似的脸。然而,这种相似性让我们忽视了鸟类其他方面的感官。

《发现最美的鸟》

汇集西方博物学最激动人心的13部鸟类学著作,囊括世界各地的珍奇鸟类,

直到不久之前,我们还觉得鸟类(依然不包括几维鸟这个古怪的例外)没有嗅觉、味觉和触觉。我们后面会讲到,没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了。

另外一个阻碍我们对鸟类的感觉世界获得认知的因素是:要了解鸟类的感觉,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将它们的感官与我们的感官进行比较,而这种比较限制了我们理解其他物种的能力。我们无法像鸟类那样看见紫外光,无法利用回声定位,也无法感受到地球的磁场,所以想象拥有这些感官的情形是一项挑战。

因为鸟类之间差异巨大,所以“做一只鸟是什么感觉?”这样的问题太过空洞了,更好的问题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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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

我们如何用科学的方法确定鸟类的视觉有多好?

雌鸟如何通过视觉选择求偶的雄鸟?

鸟类双眼的视觉是否有所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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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觉

鸟类洪亮的求偶声会损害自身的听力么?

繁殖期鸟类的听力和非繁殖期有所不同?

夜行性鸟类如何通过听觉进行定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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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觉

斑胸草雀相互理羽时是否会感到愉悦?

涉禽柔软的喙尖如果撞到石头会是什么感觉?

触觉在鸟类孵化和育雏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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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觉

科学家为什么曾经认为鸟类没有味觉?

绿头鸭的味蕾竟然分布在喙上?

有毒的鸟类会用警戒色保护自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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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

科学家又是为什么曾经认为鸟类没有嗅觉?

几维鸟如何闻到泥土中蚯蚓的味道?

在鸟类嗅觉的研究中,女性科学家如何占据优势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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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感

新的技术如何推进对鸟类迁徙的研究?

鸟类如何探测到磁场并将其用于迁徙定位?

鸟类竟然能够看到磁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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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鸟类是否能够体验到和我们相似的情绪和情感?

……

以上内容选自《鸟的感官》

援引几十年来鸟类行为学、生理学、解剖学的研究成果,告诉你做一只鸟是什么感觉?

2012 年《卫报》“最佳自然图书”

2012 年《独立报》“最佳自然图书”

2012 年度英国鸟类基金会“最佳鸟类图书”

猫头鹰如何在夜间飞行?

帝企鹅潜入大西洋400米深的漆黑之中是什么感觉?

深入鸟类的感官世界,

探寻这些飞翔的(或者不会飞翔的)精灵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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