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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伦理学家认为我们不应该养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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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08 18:24

作者：琳达·罗德里格斯·麦克罗比（Linda Rodriguez McRobbie） 2017年8月1日星期二16.24 BST

出处：《英国卫报》

链接：https://www.theguardian.com/lifeandstyle/2017/aug/01/should-we-stop-keeping-pets-why-more-and-more-ethicists-say-yes

90%的英国人认为他们的宠物是家庭的一员——甚至16%的英国人将宠物列入了最后一次人口普查中。但最近对动物的情感生活的研究已经产生了伦理上的怀疑。

一只在特百惠水桶（Tupperware tub）里的活小老鼠让杰西卡·皮尔斯博士（Jessica Pierce）开始质疑宠物所有权的观念。她正在美国宠物连锁店PetSmart的当地分店为她女儿的壁虎买蟋蟀。小老鼠在一个男子带来的塑料容器中吱吱作响，她相信这是卖给他们的商店当作宠物或店里蛇的食物。她没有问。这让皮尔斯这位生物伦理学家困扰不已。

她说：“老鼠有一种共情，而且已有大量研究，当你把幼鼠从母鼠身边带走时会发生什么？——毫不意外，遭受深刻的悲痛，这是一记耳光——我们该如何对待这些动物？”

阅读更多《猫咪杀手的伦理性》（Hal Herzog）：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13/feb/01/ethics-keeping-killer-cat

皮尔斯接着写了《Run, Spot, Run》一书，其中概述了在2015年针对宠物所有权的情况。从当作猫狗食物的动物、小狗养殖场培育出越来越不健康的纯种犬，到装在袋子里出售的金鱼和装在盒子里出售的蟋蟀，宠物所有权是存在问题的，因为它否认动物拥有自决权。

最终，我们将他们带入我们的生活是因为我们想要他们，然后我们决定他们的衣食住行，他们的样貌，甚至是否保留性器官。

将动物当作商品来对待并不是一件新鲜或令人震惊的事；人类食肉寝皮已有上千年。然而，这与我们对宠物的看法不一致。英国宠物工业的价值约为106亿英镑；美国人在2016年为宠物花费了660亿美元（500亿英镑）。今年早些时候的一项调查发现许多英国宠物拥有者对于宠物的爱超过了他们的配偶（12%）、孩子（9%）或他们的好友（24%）。根据另一项研究，90%的英国宠物拥有者将他们的宠物视为其家庭成员，16%的英国人在2011年的人口普查中将他们的宠物列在其中。

美国每年有150万只庇护所动物被实施安乐死。图片来源：Getty Images/iStockphoto

西卡罗莱那大学心理学教授，以及人与动物关系学研究领域的创始人之一Hal Herzog博士说：“这是道义上的问题，因为更多的人将宠物视为人们，他们认为他们是家庭的一部分，他们认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不会卖掉一百万美元。”与此同时，研究显示，动物，甚至是相对“简单”的动物，如金鱼的情感生活比我们以前认为的更复杂和丰富（根据2013年神经科学家Gregory Berns在纽约时报的评论《dogs are people, too》）。Herzog说：“合乎逻辑的后果是，我们归纳给他们的这些特征越多，我们对他们生命方方面面的控制权也就越少。”

这是否意味着，在50年或100年中，我们将不再拥有宠物？剥削动物的机构，如马戏团正在关闭——动物权益活动人士今年因Ringling Bros马戏团的结束而宣称取得重大胜利，并呼吁结束或至少反思动物园。同时，自称是纯素食者的英国人数量在不断上升，2006年至2016年期间飙升了350%。

“1877年，纽约市围捕了762只流浪狗并将他们淹死在了东河。”

广泛的宠物饲养是一个比较新近的现象。直到19世纪，家庭拥有的大部分动物是同人们一起生活的工作动物，并且被认为是无情的。例如1698年为例，多塞特农民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的老狗琼恩因为他的油脂而被宰杀并烘烤了，产生了11镑”。然而，在19和20世纪，动物的作用在日益城市化的环境中开始减少，并且随着可支配收入的增长，人们对宠物的需求开始增加。即使人们开始溺爱他们的宠物，动物的生命并没有被赋予任何内在价值。皮尔斯在《Run, Spot, Run》一书中写道，1877年纽约市围捕了762只流浪狗，将他们推入铁箱里，用起重机扔进了东河里。从兽医转行哲学家的Bernard Rollin回忆说，在20世纪60年代，有宠物拥有者在度假之前将他们的狗带到庇护所进行安乐死（链接：http://theconversation.com/when-is-it-ethical-to-euthanize-your-pet-44806），回来时再买一只新的狗，就不需要支付养狗费。

9%的英国宠物拥有者爱他们的动物超过了他们的孩子。图片来源：Getty Images/iStockphoto

然而最近，有几个国家已经改变了动物的法律地位。2015年，新西兰政府认识到动物是有感知的存在，实际上宣布他们不再是财产（不同于新西兰最近的“负债战争”），加拿大魁北克省也是如此。尽管宠物在英国仍是财产，但2006年动物福利法规定，宠物拥有者必须为其提供基础水平的护理。宠物在美国也是财产，但32个州以及波多黎各和华盛顿特区的条款规定宠物包括在了家庭暴力保护令之下。2001年，罗德岛更改了立法，将宠物拥有者描述为“监护人”，这是被一些动物权利倡议者赞赏的举动（而其他人则批评称这只是字面上的改变）。

在我们为走完的路感到高兴之前，还要考虑到，美国每年有150万动物被安乐死，其中包括67万只狗和86万只猫。英国每年被安乐死的流浪狗数量远低于美国，只有3463，但RSCPA说，虐待动物案件的调查在2016年上升了5%，达到每天400例。

“我可以把我的狗放在车里，带他去兽医，说：”我不再需要他了，杀了他，“或把他带到一个城市的避难所，说：”我不能再抚养他了，我希望你能为他找一个家，祝你好运？“新泽西州罗格斯法学院教授，动物权利倡导者加里·弗兰西恩（Gary Francione）说。“如果你仍然可以这样做，如果你仍然有权利这样做，那么他们仍然是财产。”

至关重要的是，我们的宠物并不会告诉我们他们是否真的快乐。皮尔斯说：“现在有一种错觉，宠物比过去有更多的声音，很可能更多的是我们帮他们说出的。”社交媒体上贴满了宠物的照片，上面贴满了他们“父母”写的俏皮话，也许我们正在以一种无形的方式对他们进行拟人化。”

如果你接受宠物所有权在道德上存在问题的论点，那么你如何制止这样一个庞大的产业？Herzog在2010年写的《Some We Love, Some We Hate, Some We Eat》一书中，正在研究动物权利倡导者的动机，无论是情感还是理智促使他们走向行动主义。Herzog说，其中一个主题是“非常、非常符合逻辑”。在他成为纯素食者之后，避开了皮鞋，并说服他的女友也纯素，还考虑到了他的宠物鹦鹉。Herzog回忆说：“我记得；他若有所思地抬起头。他说他抓住鹦鹉，到外面放飞，他说‘我知道她不会生存，她可能饿死了。我想我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

阅读更多《如果狗会说话，他们会告诉我们一些真相》（John Bradshaw）：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17/jul/21/dogs-talk-tell-home-truths-technology-pets-feeling

尽管皮尔斯和弗兰西恩认为宠物所有权是错误的，但他们都有宠物：皮尔斯有两只狗和一只猫；弗兰西恩有六只救援犬，他认为他们是“避难者”。现在，关于我们是否应该拥有宠物的争论主要是理论上的：当我们有宠物的时候，抛弃他们可能会造成更多的伤害。而且正如弗兰西恩所说的，照顾动物似乎是一个实际合理的领域；说服人们走向反面是一种强行推销。

宠物慈善主席、动物福利顾问和RSPCA前任首席执行官Tim Wass也同意。“已经由市场力量和人的本性所决定了…现实是，有数百万人拥有宠物。问题是：我们如何帮助他们正确适当地照顾他们？”

如果宠物所有权的短暂历史告诉了我们什么，那就是我们对待动物的态度容易发生变化。Herzog说：“你看到我们与宠物的关系有所起伏。从长远来看，我认为饲养宠物可能会脱离时尚；我认为机器人可能会取代他们的位置，也许拥有宠物的将是少数人。文化潮流来回往复。我们越是想把宠物当成人来对待，抚养他们的伦理性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