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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基因食品真的安全吗？

萌宠菠菠乐园
2024-08-21 05:58

作者：Rich Deem
译者：佩妮
原文地址：http://www.godandscience.org/apologetics/genetically_modified_food.html
按：这篇翻译是佩妮的作品。他是中国林业大学的水土流失防治专家，在环境经济学上亦有造诣。他的豆瓣早已注销，目前正在细软跑美利坚的路上。译文由我代发，但我并没有校对英文，只是改了一部分错别字并且排了下版。本文省去了作者原文中的文献标注，读者只需打开英文版就可以查到源文献。
【引言】
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受到了众多营养健康团体的责难。一篇题为《转基因食品带来巨大健康风险》的文章声称，尸检发现上千只经转基因食品饲养的动物在死前“承受了剧痛”，并“在这些动物的肠道和肝脏发现了黑斑”。这篇文章声称，“转基因食品是美国人健康状况直线下降的重要原因。” 2012年11月，加州对一项提议的投票引发了争议。这项提议要求所有转基因食品在标签中加以标明。提议人主要是有机食品产业和他们的律师。起诉未能达到”标签“标准的小企业，对有机行业和他们的法律代表是有好处的。尽管提议最终没有通过，转基因食品带来的所谓”危害“却在提议的宣传过程中被一次又一次地呈现在投票者的面前。据估算，美国50%-70%的消费食品中包含转基因作物的成分。本文的目的就是从理性客观中立的角度来对转基因食品生产和销售作一利害分析。
【什么是转基因生物？】
尽管人类通过选择性育种改造动植物基因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但是通常所说的转基因技术，是指通过现代分子生物学手段将外源基因导入受体生物体基因组内的技术。针对生物体的基因工程出现于上世纪70年代，科学家将克隆基因植入到细菌基因组内。在实验产生的“转基因”生物体帮助下，科学家们得以轻易地制造包括人类胰岛素在内的各种生物化学药品。不久之后，科学家们开始通过向老鼠胚胎中植入基因制造科研用转基因动物。其他一些实验中，科学家借助分子生物学技术删除一些特定的基因片段，借此发现某基因片段的去除对于特定疾病是否存在实际效果。在我工作的实验室内，实验人员利用克隆和基因工程学方法制造具备或去除了特定基因片段的小白鼠，借以研究肠道炎症。显然，并非所有转基因技术的应用都是有害的，因为不借助转基因生物来进行研究，我们难以在药物研究领域取得突破。
【转基因作物】
转基因技术在粮食生产上的应用有许多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转基因技术的运用为农民和生产转基因生物的公司带来了经济利益。转基因技术提高了作物抗病虫害特性，并且控制了田间杂草、作物无关部位的生长，减少了除草剂的使用，同时增加了作物的产量。总体上看，几乎所有的经济利益都是通过间接方式实现的。孟山都公司 (Monsanto) 生产的“抗年年春” (Roundup Ready) 种子能够让作物实现对“年年春”除草剂的抗药性。这种除草剂含有草甘膦(glyphosate)，一种能够通过干扰植物莽草酸途径，进而抑制芳香族氨基酸的生成杀死植物。然而动物体内不具备莽草酸途径，动物体内所有芳香族氨基酸的获取都依赖于食物，因此“年年春”对人类无毒害作用。
常用的植入作物体内产生抗虫害的基因片段是苏云金芽孢杆菌 (Bacillus thuringiensis, Bt) 的细胞毒素。这种毒素依附于特殊昆虫消化道中部的上皮细胞受体，通过干扰消化系统来杀死害虫。这种受体在包括人类在内的脊椎动物体内并不存在，因此并不会带来危害。通过转基因手段将这种毒素植入植物体内的好处在于，只有吃庄稼的害虫才会被杀死。在1930年，这种毒素曾作为杀虫剂喷洒在田间，结果就是无论害虫或是益虫都被杀死。
除了用于防治病虫害、产生对除草剂的抗性之外，转基因技术还被科学家用于生产更加健康的产品，比如向水稻中添加维生素A（黄金水稻），增加对病毒的抗性等。1998年，夏威夷的木瓜大面积感染环斑病毒(Ringspot virus)，正是基因工程让这一产业免于消失。
截止当前，许多种作物已经接受了转基因工程，其中的少数几种占据了美国农产品的绝大部分。在美国，几乎所有的玉米、黄豆、棉花都是转基因作物。在加拿大，几乎所有油菜籽也都是转基因的。其余转基因作物包括：
转基因作物 (截止2012.12)
（以下第一行代表作物品种，第二行代表转基因特性）
紫花苜蓿
抗年年春(草甘膦除草剂抗性)
阿根廷油菜籽
抗年年春、肌醇六磷酸磷、 Ignite除草剂抗性、oxynil除草剂抗性、改良脂肪酸
绿豆
细菌疾病抗性
哈密瓜
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S-腺苷水解酶(延缓成熟)
康乃馨
更多色彩
菊苣
草铵膦除草剂抗性、自交杂交种
棉花
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磺脲类除草剂耐受性、抗年年春、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oxynil除草剂抗性、抗生素潮霉素B抗性
匍匐翦股颖
抗年年春
亚麻
磺脲类除草剂耐受性、新霉素、卡那霉素、氨苄青霉素、大观霉素/链霉素抗生素抗性
玉米
抗年年春、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自交杂交种、雄性不育、生物乙醇增强剂、草铵膦除草剂抗性、草甘膦铵除草剂抗性、磺脲类除草剂耐受性、2,4-D除草剂抗性、促进氨基酸赖氨酸生成
木瓜
环斑病毒抗性、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
矮牵牛
更多色彩
李子
痘病毒抗性、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
波兰油菜籽
草铵膦除草剂抗性、抗年年春
杨树
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慈菇蛋白酶抑制剂蛋白质A或B (抗虫)、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
马铃薯
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增加支链淀粉颗粒产量、Y型马铃薯病毒抗性、壮观霉素和链霉素抗性
水稻
触发黏膜免疫耐受杉树花粉过敏原、抗生素潮霉素B抗性、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草铵膦除草剂抗性
玫瑰
蓝色的花色苷色素
黄豆
积累更多单不饱和脂肪酸、氨苄青霉素抗生素抗性、草铵膦除草剂抗性、咪唑啉酮类除草剂耐药性、2，4-D除草剂耐药性、磺脲类除草剂耐受性、抗年年春, 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降低饱和脂肪酸，棕榈酸和硬脂酸、麦草畏除草剂耐受性
南瓜
黄瓜花叶病毒抗性、西瓜抗小西葫芦黄花叶病抗性、西瓜花叶病毒抗性, 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
甜菜
抗年年春、草铵膦除草剂抗性、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
甜椒
黄瓜花叶病毒抗性
烟草
oxynil除草剂抗性、降低烟酸产生量、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
番茄
降低乙烯产生量、果实成熟延迟、新霉素及卡那霉素抗生素抗性、苏云金芽孢杆菌及草铵膦除草剂抗性、果实软化延迟、黄瓜花叶病毒抗性
小麦
抗年年春
【转基因动物】
“环保猪” (Enviropig)是一种“转基因猪”。这种猪体内能够产生植酸酶，具有这种酶的猪能够消化其他同类无法消化的植酸。通过吸收植酸所含的磷，环保猪减少了排出体外的磷对地表水体的污染。另一个全新的概念是富含ω-3脂肪酸的克隆猪。如果你渴望健康的ω-3脂肪酸，那么这种转基因猪制成的培根能够将你从鱼类的腥味中解放出来。很多人对牛奶中的β-乳球蛋白过敏，然而经基因工程改造的奶牛能够产出不含这种乳球蛋白、并含有更多酪蛋白的牛奶。也有的奶牛通过转基因技术获得了产出性状接近人乳的奶。这种牛奶相比于标准婴儿配方更加“天然”，真是给那些无法母乳喂养婴幼儿的母亲带来了福音。截止笔者写稿时，这些创新产品无一得到生产消费许可。
【科学怪鱼】
第一例用于人类消费的转基因动物制造的争议远远超过了种种转基因作物。这种被称作“科学怪鱼(Frankenfish)”的转基因三文鱼是如此具有争议性，以至于2010年食品与药物监督管理局(FDA)在进行更多研究之前禁止它进入市场。那么AquaBounty公司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选择了大西洋渔场中的一种三文鱼，并在这种三文鱼的基因片段中植入了一种太平洋奇努克鲑鱼的生长激素基因，外加一种大洋鳕鱼的启动子基因。传统的三文鱼只在温暖的季节生长，但是植入了基因片段的科学怪鱼却可以一年四季不停生长，长成成熟个体的时间整整缩短了一半。由于更高的生长率，这种转基因三文鱼很可能在竞争中胜过野生的三文鱼。因此，AquaBounty只对外提供转基因三文鱼的不育雌性个体，以防止转基因三文鱼不慎进入大自然。然而，这些安全措施无法阻止一些社会团体以及阿拉斯加三文鱼渔业的游说团体。在这些组织的努力下，FDA没有通过AquaBounty的申请。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些植入三文鱼的基因片段全部来自于自然界，包含这些基因的鱼类也不乏人类捕食，从没有任何意外发生。2012年圣诞节前，FDA的转基因三文鱼环境研究报告千呼万唤始出来，尽管报告上面的日期显示是同年5月。
【转基因宠物/鲜花】
在过去几年内，荧光蛋白被引入分子生物学研究，用于基因表达的示踪。当目标基因被转录的时候，荧光蛋白同样得以表达，同时发出可以被观测到的荧光。绝大多数的荧光蛋白都提取自水母。企业家们将荧光蛋白植入斑马鱼和脂鲤体内，制成荧光的转基因宠物鱼。这些“荧光鱼”在市场上被当作独特的热带鱼种，并以炫目的荧光色彩而闻名。9此外，除了为斑马鱼增光以外，科学家们还利用转基因技术为花朵添彩，一些色彩甚至不存在于大自然中。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蓝色的玫瑰和紫色的康乃馨。
【转基因食物对人类有害？】
对于一定数量的转基因作物而言，植入基因的产物根本没机会进入食品供应链，因为这些植物的部位在食品加工的过程中就被去掉了。举个例子，转基因甜菜可以用来提取糖，这种糖的化学成分和非转基因甜菜提取的糖分毫无二致。类似的，转基因油菜籽、转基因黄豆、转基因玉米和非转基因的同类产品能够榨取同样的油。当然，绝大多数的玉米最终还是用来生产乙醇了，但从没听说过使用转基因玉米制的乙醇和非转基因玉米的乙醇的汽车驾驶表现有任何差异。转基因棉花一般不用来生产食物，而是被穿在身上，也从来没人说穿转基因棉花做的衣服有什么副作用。即使那些需要摄入的转基因食品，它们的基因和基因产物也都在胃部和小肠的消化过程中被摧毁了。所以转基因作物对人类是毫无危害可言的，哪怕是理论上的可能都不存在。
【一些对转基因生物的担心和研究】
对于转基因生物安全性能的关注远远超出了食品安全的范畴。环境保护运动的支持者们担心转基因生物会流入到大自然中，甚至改变生态系统。也有人担心转基因技术会导致水平基因转移，导致一些基因通过细菌或病毒载体进入本无法侵入的生物体。这些问题我们一个一个来回答。
一、食品安全
在美国，一切转基因生物进入市场都需要申请FDA的批准。一种新的转基因生物通常要花8-12年用于研发和测试，其中包括4年以上的安全测试和环保测试。在得到FDA批准之前，是不允许在商业渠道流通的。
对于整个人类而言，没有哪种食物是绝对安全的，因为世界上6%的人口都会对一种或更多的食物种类产生过敏反应。FDA同样会对转基因食物进行过敏测试，测试结果和非转基因的同类产品完全一致。任何在非转基因的同类产品中不含有的基因片段都要被分析结构，以观察这种基因片段是否和已知的过敏原吻合（检测标准是：与已知过敏原的80个氨基酸段共有相同基因序列的比例多于35%，而一般蛋白质平均含有上百个氨基酸）。几乎所有的植入的基因片段都顺利通过了这项检测。然而，一旦发现基因片段与过敏原相似，这种蛋白质必须和过敏患者的血清共同进行检测。只有与同类非转基因生物“实质等价”的转基因产品才能够声称自己是安全无害的。自从转基因产品进入食品供应领域以来，尚无任何已发表的证据证明转基因蛋白质会造成过敏反应，或其他人体不适症状。
2006年，有学者进行了一项针对转基因和非转基因黄豆的研究，发现过敏症患者的血清没有任何区别。
关于转基因产品食品安全性的科学研究：

对于转基因食物的安全性存在不同的实验结果，但似乎所有的负面研究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这就是坐落于法国卡昂大学、由Gilles-Eric Séralini博士负责的实验室。这些实验的设计和统计评价存在严重缺陷，结果也遭到了众多的科学家的驳斥。此外，Séralini的实验室是由法国巴黎的“基因工程研究和独立信息委员会”赞助，而这个委员会一向反对作物的基因工程。
二、来自环保方面的担心
对于转基因作物可能对自然环境带来的危害，现有的担忧主要包括以下两类：(1) 害虫对于苏云金芽孢杆菌毒素的抗性会不断增强，和 (2)针对转基因作物使用的除草剂会增加其他杂草对除草剂的耐受性。37尽管针对大规模单一作物在农业中的使用引起了关注，但这些担心适用于整个公司农业领域，并不仅仅针对转基因作物。在所有引起怀疑的作物中，没有任何一种有能力逃入自然界并与本土作物竞争。
害虫对于苏云金芽孢杆菌毒素不断增强的抗性早在转基因作物商业化之前就被考虑到了。正因为如此，许多作物中特意加入多种苏云金芽孢杆菌毒素的变体。此外，所有使用含苏云金芽孢杆菌毒素的转基因作物必须在毗邻农田按比例种植同类的非转基因作物。理论上来说，这些非转基因作物会吸引害虫大量繁殖，这样一来害虫的基因库就免于被抗苏云金芽孢杆菌毒素的变异体污染。
另一个担心是，这些转基因作物所含的苏云金芽孢杆菌毒素会不会影响昆虫的捕食者。绝大多数研究发现，这些昆虫的捕食者没有受到负面的影响。38然而，一些捕食者受到不利影响的情况确实存在，但喷洒传统农药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三、基因流动和污染
一些人担心转基因作物的基因会和野生近缘种发生流动，造成污染。对绝大部分作物而言，足够“近缘”的野生种已经几乎不存在。然而，与芸薹属与菾属相关的农作物（比如油菜籽、甜菜）确实存在着野生近缘种。1999年，科学家在实验室内发现油菜籽能够让野生萝卜受精并产出可繁育的种子。39 然而，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转基因片段曾经流入过野生种群。
四、意外的基因变化
尽管植入植物体的基因片段是非常精确的，但基因植入和组织培养可能造成意外的基因变化。首先，培养植物的单个细胞，然后向细胞DNA植入能够表达特定性状的基因片段，方法是多样的。最常见的方法是通过遗传转化的根癌农杆菌，一种能够感染植物的细菌。当植物受到这种细菌感染时，基因片段就会被吸入宿主的DNA。
另一种方法是粒子加速，将极小的粒子注入细胞核，我们需要的基因片段通常和一种具备抗生素抗性的特殊基因捆绑在一起，包含了捆绑基因的植物细胞在培养基培养之后，通过抗生素杀死不含抗性的个体，就得到了想要的转基因品种。当下对于外源基因植入宿主基因的这一机制了解尚不充分。然而，因为真核基因组的绝大部分由非关键的DNA片段构成，随机掺入基因一般不会导致带来不利影响。外源基因植入关键基因的时候，细胞往往会产生致死突变，防止细胞生长。然而存在一种理论上的可能：随机植入的片段基因可能会导致某一基因的失调，这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的。随着基因阵列技术的进步，科学家们得以明确地检查转基因和非转基因作物中每个基因片段的表达情况。检查结果表明，不管在哪一种作物中，所有检测基因的表现结果完全相同。
事实上，研究结果中不同农场的同种作物之间的差异要比转基因作物和非转基因作物之间的差异更大。然而，在组织培养过程中克隆单个植物细胞可能导致基因组的变异要多于实际基因转化本身。为了将这些差异保证在最小范围，一旦可欲的特征被观察到，新品种立刻用来和一般植株进行回交，借此获得尽可能与原始的非转基因植株接近的转基因品种。一篇关于转基因作物风险的深度报告这样总结：“从转基因植物的分子特性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植入转基因DNA会带来遗传不稳定、基因重排等长期风险。“
就在刚刚过去的一年，一项新技术让科学家们得以精确选择基因植入宿主的位置。这就是TagMo过程，这个过程确保了精确的染色体断裂和基因植入。有朝一日这种技术得以发扬光大，那么意外的基因变化风险将被彻底降低到。
【转基因食物的经济效益】
鉴于转基因食物的营养价值尚未开发，它主要的效益体现在经济方面。然而，基因工程领域要想在涉足食品营养方面得到更多的投资，现有的围绕转基因技术的政治/社会风气不改变是不行的。2011年，有人根据196篇学术发表论文中的721个条目进行了转基因作物的经济统计分析。43 经过分析，印度转基因棉花的产量相比传统棉花高出50%。然而，在发达国家，转基因作物的产量仅仅高出同类非转基因作物1-28%，这是因为引入转基因棉花之前，这些国家进行了积极的病虫害管理。然而，转基因作物降低农药成本，低至16%（美国），高达70%（中国）。转基因玉米相比传统玉米也有更高的产量(5%-25%)，再加上节约的杀虫剂成本，农民毛收入增加了10%-17%。对转基因黄豆而言，转基因增加的产量和节约的农药成本上仍然没有转基因种子昂贵。总体来看，在发展中国家使用转基因产品的效益要高于发达国家。总而言之，如果人人都种转基因作物，那么全世界的农民每年将增收70亿美元。
【食品标签要求】
包括欧盟在内的一些国家（截止2012年合计42个），要求含转基因成分的食品在标签上加以注明。美国和加拿大没有这样的要求。这样的要求使得转基因食品几乎在这些国家绝迹，因为杂货店老板认为没有人会购买此类食品。然而在澳大利亚，仅有27%的消费者会去检查食品标签，以区分食品是否含有转基因成分。也就是说，并非所有消费者都对转基因食品具有强烈的反对情绪，然而添加标签的要求仍然导致了转基因食品在这些国家的销声匿迹。
【转基因政治】
总体来看，转基因食品的反对者多数来自于环境保护运动，这些活动者大都是左派，也就是美国的“自游派”。Slate杂志的撰稿人Keith Kloor早就受不了反转主义者了，他最近写了一篇文章：“反转主义者就是左派的气候怀疑论者”。公然反对转基因食品的环保组织包括绿色和平以及塞拉俱乐部。有机食品行业的成员也强烈反对转基因食品，要求转基因食品加标签能够让它们大赚一笔。
【转基因食品的法律问题】
所有的转基因产品都含有已授专利的DNA技术。专利许可证条款禁止产品使用者（也就是农民）自行保留种子，每年的种子都需要重新购买。如果没有许可证的限制，转基因作物的种子的专利技术就得不到保护，那么有关这项技术的投资就收不到回报。为了确保专利保护，有的转基因制种公司已经开始生产无法产生有效胚胎的种子，这样也就防止了私藏种子的可能。以下是一些关于这个问题的案例。
一、孟山都诉Schmeiser
Percy Schmeiser是加拿大Saskatchewan省的油菜农。1997年，Schmeiser向电话亭底部喷洒年年春除草剂，却神奇地发现油菜活了下来。Schmeiser自称，之后他又向4亩油菜地喷洒了除草剂，发现60%的作物都存活了下来。收获季节，Schmeiser保留了这些具有年年春抗性的种子，并利用这些种子在下一季播种1000亩。Schmeiser从没有从孟山都购买过种子，也就自然没有签过许可证上的保障协议。尽管他没有对这些作物使用年年春除草剂，三家法庭（包括加拿大最高法庭）都以侵犯专利权判他有罪。一部充满了偏见的纪录片《大卫vs孟山都》就是以这个案件为素材，这部纪录片引起了轰动。但是这部纪录片从来都没有陈述一个事实：Schmeiser在明知自己碰到的是转基因种子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播种了1000亩。恰恰相反，纪录片生称这些种子是北风吹来的“污染物”。我不是农民，但是一块地里有60%的作物都被邻近农田的种子给污染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假如这是真的，那农民们干脆什么都不用种了，等西北风把庄稼吹到地里更轻松。正是在这部纪录片的推波助澜下，孟山都正式成为了反转基因组织眼中的邪恶公司。
二、孟山都公司诉Vernon Hugh Bowman
孟山都的技术协议允许农民把转基因作物销售至商品市场，这些市场再把转基因种子作为商品出售，这些种子可以用于除播种以外的任何目的。为了剩下种子和许可证的费用，Vernon Bowman计划从商品市场上直接购买种子。美国黄豆市场上94%的种子都是具有年年春抗性的转基因种子，因此直接从商品市场买到的黄豆几乎可以被视作是纯粹的转基因种子。Bowman用市场上买到的黄豆种了一季，并留了一部分用于下一季播种。然而，令人难以理解的是，Bowman写信给孟山都，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知了对方！孟山都立即起诉了Bowman，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违反了许可证协议。孟山都声称Bowman撒播市场购买的转基因种子违反了协议。法官和美国联邦上诉法院都判定孟山都胜诉。这个案件目前被上诉至美国最高法院。如果最高法院判孟山都败诉，那么关于转基因种子的专利权将分文不值。农民可以直接去商品市场购买转基因种子，这使得许可证变成了一纸空文。（译者注：2013年5月13日，美国最高法院判决孟山都胜诉。）
【基督精神和转基因食品】
鉴于这是一个基督教网站，我们通常从教徒的视角来观察问题，即使这个问题与信仰并不十分有关。基督教对教众的饮食没有特殊要求，也没有教义禁止教徒吃特定的食物。当然，暴食是无法接受的。由于基督教发自犹太教，因此早期的教会关于哪些人的饮食应当遵守犹太教义而哪些人不应该存在着争论。使徒保罗说，只要一个人对主感恩，那么具体吃什么并没有关系（罗马书 14:5-6)。因此，基督教徒在个人饮食方面不受限制。
因此，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评判你的饮食，不论是新月还是在安息日。这些原是后事的影儿；那形体却是基督。（歌罗西书2:16-17）
一些基督徒说，那些创造了转基因食品的科学家是在“假扮上帝”。但人类已经有上千年的植物育种史，现在的作物和上帝最初创造的已经非常不同。也有一些基督教徒并非从道德角度反对转基因食品，而是误解了转基因背后的科学事实。
因为犹太教遵循严格的膳食教义，转基因食物也难免引起了讨论。不过犹太教正统派的拉比已经做出了决议：转基因食品和犹太膳食教义无关。
【结论】
如果有人在网上对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能做调查，他会发现绝大多数文章都基于食用的安全性反对这种食品。作为自游派环保主义和“健康食品企业”的交集，反转基因组织自成一派，创立了独具一格的垃圾科学理论，并成为恐惧散播的集大成者。真正的科学已经证明转基因作物提高农作物产量，减少杀虫剂和除草剂的使用，减少农业生产的能源消耗和碳足迹。除了对农民有利意外，基因工程有潜质改善环境，让食品更加健康。遗憾的是，绝大部分创新还未得以应用，就受到了广泛的非理性抵制。众多的科学研究已经证明，转基因食物和非转基因食物一样安全。最后，美国有超过70%的超市食品都含有转基因成分。在过去的16年里，美国人的平均寿命一直在增长，转基因食品对于美国人的健康并无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