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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共议宠物粮安全：揭露乱象,呼唤监管,守护“它经济”健康发展》

萌宠菠菠乐园
2024-09-18 15:14

3月24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经济之声《天天315》栏目邀请总台中国之声特报部调查记者、宠物粮产业调查的主笔记者谭朕，中国畜牧业协会宠物产业分会会长刘朗博士，经济之声评论员、商业文化评论《远见》制作人王思远，萌宠荟宠物科技公司创始人关晓楠进行对话访谈；分别从调查者、产业专家、从业者、养宠爱好者的视角进行对话和分享——守护宠物粮安全，护航“它经济”。

最近，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独家报道位于河北省邢台市的全国规模最大宠物粮生产基地，一些不法厂商使用劣质原料制造宠物食品，导致大量劣质宠物粮流向市场，危害宠物安全。报道发出后，引发社会舆论广泛关注。

宠物粮“以次充好”，是个别案例，还是普遍现象？普通消费者、宠物店如何甄别宠物粮的性价比？如何建立长效抽查、监督机制，保证宠物食品安全？如何建立人宠友好的社会氛围和健康产业链？

1、【关于“宠物粮调查”报道】

从你们相关的产业报道、宠物养殖护理和宠物产业的从业经历中，谈谈听到和看到总台关于“宠物粮报道”的感受。在宠物爱好者、养殖销售圈、宠物产业圈、宠物医疗圈，有什么影响？

经济之声评论员、商业文化评论《远见》制作人王思远：听到消息感到震惊和愤怒，我想作为爱宠人士、养宠人士以及专业人士，都是非常爱动物的。10余年前认识刘朗老师，是初养宠物生病找到刘老师，对我宠物予以治疗建议和关爱；以前我们也做过一期宠物殡葬师的节目叫《你在心里从未离去》，面对宠物的离世，宠物主人对爱宠的感情非常打动人。我认为产业链上的这些企业都是和宠物打交道，都对宠物是怀有感情的，现在它经济发展这么快，尤其吃的东西这么重要，是宠物刚需，大家应该做长久的买卖。

中国畜牧业协会宠物产业分会会长刘朗博士：我觉得报道出来的还是有点晚，随着中国宠物经济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进入宠物行业，现阶段行业还缺乏很多标准，这也是全国伴侣动物标委会要抓的；另外当地政府过多宣传产业基地的发展，而忽略了这方面的监管，导致这种现象的发生。这篇报道非常好，他是真正站在消费者的利益上去考虑问题，同时也警示了所有以次充好、假冒伪劣的产品厂家。现在山东省也是全国宠物产业较大的基地，这个事情出来后现在开启一个月的整顿，其他各省也开始注意抓这个事情，这就起了警示作用，让不法厂商没有地方存在。主要现在违法成本太低，导致大家都敢冒这个风险。

总台中国之声特报部调查记者、宠物粮产业调查的主笔记者谭朕：关注到这个选题是稍微有点晚了些，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稿子出来了。我是315临近去暗访的，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有商家和我说来的时间不是太巧合，马上315了监管部门会查的很严，这个时候生产的粮相对好一点的，价格也相对高一些；如果过些天再来的话，价格会更划算。去的时候我就了解到，有些商家做这些粮不合要求的他们自己心知肚明，采访时也会有所警惕。

萌宠荟宠物科技公司创始人关晓楠：听到报道感到震惊和愤怒，其实业内大家对河北粮有所耳闻，过去也有过报道，但是没有这次影响这么大。业内养殖圈、对品种有要求的，专业的人都不使用这种低端宠物粮，大家都知道病从口入。主要是一些商贸为了高额的利益，在买卖这种粮。

2、【调查记者披露细节：宠物粮乱象，是个别情况，还是行业“潜规则”】

谭朕，你的报道在社会舆论和主管部门层面产生很大影响。谈谈你的整体感受，印象最深刻的细节是什么？出现问题的是“大品牌、大企业”，还是小作坊、黑工厂？报道里写了这样一句话——从业者直言：“用最烂的东西做最贵的粮，几乎成了潜规则。”。这次调查成功，是因为当地市场“已经见怪不怪”了吗？问题宠物粮是个别现象，还是普遍“潜规则”？

总台中国之声特报部调查记者、宠物粮产业调查的主笔记者谭朕：最初采访去的超大规模厂商，大型企业是非常正规的，没有太多问题。有问题的是中小型厂商，暗访的这家企业后来经过相关部门检查是无证经营的企业，不具备生产资质，是个三无企业，在一个工业园里面，几千平米的规模也不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作坊。另一家中型企业有执照，预产能力日超过100吨，但是存在违规生产问题。小作坊黑工厂在狗粮领域其实很少见，因为宠物粮生产投入还是比较大的，即使是三无企业也要投入几百上千万的。

调查走访情况，在315临近厂商有警惕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找到了非法厂家，没有费太多的周折。去了5家企业，3家存在问题，2家存在严重的问题。只是通过走访的形式找到了劣质粮生产企业，没有通过卧底，只是说想经销这个宠物粮，通过这样的沟通就能找到这样的企业，相对来说没有费太大的劲，说明违规生产这个问题还是不容忽视的，整体来看，超大型头部生产企业通常是比较正规的，头部企业占据一定生产的量，体量更大；我认为这是不法商家的个别现象。

3、【宠物粮消费市场，是否健康？产业是否被价格战“裹挟”？】

宠物粮市场爆出安全问题，背后有哪些原因？现在宠物粮市场竞争激烈，是否也陷入了“价格战”，在成本压力下，导致很多商家“铤而走险”呢？“安全粮、健康粮”的成本是否就那么高？

萌宠荟宠物科技公司创始人关晓楠：央媒报道是个导火索，把这个事情彻底公开了，相对整个行业发展和健康、自律都是有帮助的。宠物粮市场竞争很激烈，陷入价格战，这种情况下很多商家铤而走险，追求高额的利润。不是安全粮、健康粮”的成本高，而是安全粮和健康粮利润没有那么高，不法厂商为的是获取更多的利润。

中国畜牧业协会宠物产业分会会长刘朗博士：因为一些不法厂家的违法和投机行为，导致了大家对河北粮产生了一些偏见和抵触，很多人认为河北粮就是低端粮，南和作为最大宠物粮生产基地，也不乏一些品牌企业，这个报道出来对当地宠物经济打击还是很大的，但是对宠物主人来说是特别好的事情。中国宠物产业发展几十年，一代人都在努力拼搏奋斗，也做出了一些品牌，我们有很多头部企业、上市公司做的非常出色，企业产品远销到欧美国家；不是说没有好的产品，而是这些低端产品导致了市场的混乱，这应是政府应该严加管理的。之所以低端，在于技术含量低，宠物粮不止是要有好的原材料，也要精准的配方，企业在知识和技术的不断投入；大品牌是有很多年技术的投入和品牌的建立，市场投入很多。现在很多企业都想挣快钱，导致把这个质量做低，这是非常不好的现象。

前一段时间我们给总局上报材料，也提到行业现状，宠物产业归口管理问题，宠物食品和医疗、药品在农业农村部门监管，其他没有明确监管部门。现在宠物活体市场很乱，我们希望在繁殖端、销售端，需要严加管理；控制不法商户扰乱市场，损害消费者权益的现象不要发生。规范是建立在标准化的基础上，目前，我们国家对宠物领域的标准还比较少，只有10几个，最近我们有发布一个宠物用品安全技术要求的国家标准，对宠物用品进行相应的规范和指导。

4、【宠物零售店和消费者，怎么挑选“放心粮”？】

普通消费者和宠物商品零售店怎么挑健康粮、放心粮？“认品牌、选贵的”就一定好么？挑宠物粮，怎么从外包装和配料表中看门道？怎么在“放心粮”和“实惠粮”中找到性价比？

萌宠荟宠物科技公司创始人关晓楠：主粮配料表中，有几十种原料，很复杂的系统，对于普通消费者很难辨别。店主进货、商贸公司，去找能够提供合格的第三方检测报告的，品牌的的有信任度的代工厂，才能挑选到比较放心的产品。主粮有国家标准的，强制性国家标准，如果达不到，工厂、品牌不可能进入市场的。

主持人李乘：宠物商品零售店，要把好流入市场的第一道关，把关进货。消费者购买时候也要了解相关的知识，检测报告很重要。另外认品牌，选贵的就一定好吗？

经济之声评论员、商业文化评论《远见》制作人王思远：作为消费者，很难辨识，以前只能是认品牌。请教刘朗博士，消费者主要看哪些标志标识？配料表可信吗？

中国畜牧业协会宠物产业分会会长刘朗博士：消费者很难辨别，配料表列的再细消费者看不懂。建议消费者选择粮食一是要选品牌，无论国内国外，企业品牌的做起来不容易，企业很珍惜自己招牌，尤其一些上市公司数据是公开的，作假非常难；二是产品包装有二维码，查到厂家生产信息是合法机构，产品是通过质量检测的，每一批产品出来是有相应检测报告的。

总台中国之声特报部调查记者、宠物粮产业调查的主笔记者谭朕：

极其便宜的粮是有猫腻的，常识的角度，玉米都至少两三千一吨，狗粮只用玉米，生产成本、人工成本、销售成本出厂价都不止三四千了。采访过程中，出厂价三四千一吨的宠物粮，连玉米都不用，用玉米麸皮或者霉变玉米，劣质原材料成本低，为了吸附霉菌用大量蒙脱石，吸附部分毒素还防治宠物拉肚子，添加5-10%，也会起到压秤的作用，这些会给宠物肾脏造成负担，正常吸附毒素百分之零点几就够了，消费者遇到市面上两三元一斤的狗粮要打大大问号，只用玉米都不止这个价。贵的粮食可能也会存在猫腻，看原材料和成分构成，粗蛋白的量狗粮国标18%，采访不法厂商会添加羽毛粉，检测能达标，但是宠物不吸收。价格排除极其低劣的，剩下的需要强力监管配套，只靠消费者难以辨别，需要监管层面发力。

5、【卖惨、现做现发，谨防直播电商“宠物粮”风险】

为了买的放心和送货上门省去麻烦，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选择网购宠物粮。网购宠物粮应该注意什么？尤其是在直播电商领域，现在有三种“模式”最流行——（1）宠物粮厂老板亲自上阵，在车间现做现卖，“非著名，但有品质”的老店；（2）用新鲜食材、现场加工的“湿粮”店；（3）主打“流浪猫狗救助站”人设，几十只流浪猫狗全天滚动直播，说基地快断粮了，请网友发善心买粮。怎么看这三种情况，真实、可靠吗？

萌宠荟宠物科技公司创始人关晓楠：营销手段，营销如何和产品品质没有必然联系的。

中国畜牧业协会宠物产业分会会长刘朗博士：救助基地卖粮食，基地都是食品生产厂商和爱心人士捐献的，按照饲养量，社会捐助免费提供，基地是不应该去销售的。现在很多产品外包装很精美，消费者很难判断。

经济之声评论员、商业文化评论《远见》制作人王思远：电商占比越来越高，模式是人设+情绪=购买力，大家要抑制自己的冲动，选择可靠的牌子、可靠的厂家。湿粮是不是营销手段。

中国畜牧业协会宠物产业分会会长刘朗博士：添加剂允许范围内可以存在的，国家有严格规定；湿粮作为改善可以，不好全面推广，还是要靠正规厂家生产。生骨肉适口性好，宠物喜欢吃，但是烘干粮还是主流，保质期长。

6、【如何建立长效抽查、监督机制，保证宠物食品安全？】

对宠物粮安全问题，河北省和当地主管部门都表态高度重视，并且要重拳治理。那么，如何建立长效抽查、监督机制，保证宠物食品安全？

总台中国之声特报部调查记者、宠物粮产业调查的主笔记者谭朕：报道当天当地就有行动，马上查封，后续也会沟通，开展全方位的排查整治，建立长效监管机制，年产百万吨的量是南和的支柱产业，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他们很不愿意看到，当下地方要做的是重拳出击，把所有的老鼠屎给铲起来，再通过长效机制建立，后期都宠物食品的质量定期曝光公示，加强督导检查和抽检频次，监管部门要更深度的培训和提出更高要求，河北全省层面开启宠物专项整治，一轮又一轮的开展，尤其邢台市南和区。

主持人李乘：不止河北当地，这样一个报道也引发大家都宠物粮整个行业的思考，行业标准更加优化和规范化，从而建立长久的可持续的宠物产业。

7、【宠物健康和人宠和谐】

一方面，我国宠物市场消费规模发展迅速；另一方面，很多宠物主和“潜在”养宠人士，仍觉得养宠贵、担心花费高、看不起病。同时，人宠矛盾、遗弃宠物等现象时有发生。那么，从打造宠物健康的大环境和人宠和谐社会的角度，各位有什么建议和观点？

经济之声评论员、商业文化评论《远见》制作人王思远：这个产业像大数据产业一样，大数据产业三个要素：算力、算法、数据。宠物产业类比，算力相当于基础盘和消费能力，算法是养宠文化人宠和谐软性的东西，数据是养宠人群和宠物。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数据，数据质量不好，影响到算法，给系统整体带来错觉和伤害。具体到宠物产业，比如养宠人，买了星期狗星期猫，太便宜不靠谱，太高端的买不起，买了星期狗死了伤心了，可能就不投入到这个产业了。还有无序的繁殖会让从业者陷入低价竞争，相当于数据质量被破坏了。我的建议，一要从源头去治理这个数据质量；第二是建立让大家能买到放心宠物的渠道。算法上，建立让大家做好养宠的基础意识：物质准备、专业知识。打造人宠和谐，要建立起“厚爱重罚”的机制，建立秩序，让产业做大做强，健康可持续发展。另外不文明的行为建立一定的举报机制，合理监督机制有好处的，打造好产业数据质量，人的素质和宠物质量都提高，人宠和谐，厚爱重罚很重要的。

主持人：人为引导的同时，也要有行业机制规范。因为时间关系，今天探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