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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翻]《动物伦理学基础》导言

萌宠菠菠乐园
2024-09-23 08:34

这是一本重点非常明确的书。它主要关注从Peter Singer和Tom Regan的著作中产生的动物伦理学传统，这一传统同情动物的困境，并批评我们对它们的态度。对辛格来说，这意味着需要某种形式的动物解放，与全世界的穷人和被压迫者的解放相对应。另一方面，雷根主张废除对动物的奴役，将动物的困境与十九世纪美国的奴隶的困境相提并论。但是，在不同方面，对动物的功利主义辩护（由辛格提出）和权利理论（由雷根提出）都被认为是有问题的。他们被视为在保护动物方面走得太远或走得不够远。而这也是应该的。这些方法是在几乎整整四十年前首次提出的（辛格稍早，雷根稍晚）。对于任何伦理学理论来说，这都是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它可以站在聚光灯下而不受到大量的批评关注。下面的大部分内容将追踪反对的主线和对后续方法的不断探索。

更具体地说，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人们试图围绕一种被称为废除主义的方法建立一种新的正统观念，这种方法在美国已经出现并获得了很大的影响力，但在欧洲或澳大拉西亚（Australasia）却很难取得类似的影响。其核心是对零星改革的怀疑，认为它是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方法，是为持续的动物伤害制度披上了一层道德外衣。与辛格更多的改革主义立场相比，与雷根在改革和真正的革命项目之间的摇摆不定相比，这种方法已经把自己塑造成真正的革命者。(Regan的废除不会让所有的废除主义者感到足够的激进。)然而，我试图确保这个特殊的论点，虽然贯穿始终，但并不主导文本的内容。在这些问题上，已经洒下了大量的墨水，而且并非都是以最善解人意的语气或为了任何有用的目的。因此，我试图将废除主义定位为对Singer/Regan范式中被认为的弱点的一个有影响力的回应。

特别是最后一章，试图探讨走向一种新的立场的尝试，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新的正统观念，它比传统的动物解放或废止主义更加务实，但仍然坚持认为需要对福利措施进行深远的变革。这些方法构成了动物伦理学中所谓的政治转向的一个重要部分，部分原因是它们对自由民主政治的关键概念，如正义、自由、平等、公民权和民主本身给予了关注。部分原因是这些方法为更务实的动物权利运动提供了理论背景，旨在参与政治进程，而不仅仅是素食者或素食者的宣传。他们共同的目标是确保实际和重大的立法变革。

考虑到这一点，尽管本书的主要重点是伦理理论，但它也试图给读者一些指示，说明自辛格于1975年首次发表其开创性的《动物解放》以来，动物权利运动（或者说动物解放运动）内部的态度是如何演变的。为了理解这些理论，以及它们的驱动力，重要的是要知道，大多数活动家，或者人们通常所说的动物倡导者，都喜欢雷根和权利的方法，而不是辛格的功利主义、基于利益的伦理。知道废除主义的出现是为了回应对我们在实现Singer和Regan所设想的目标方面进展有限的失望感，是很有帮助的。要知道，动物权利和生态学之间的理论紧张关系并没有与活动家之间的深刻分歧相匹配，如果理论紧张关系像有时声称的那样深刻的话，我们可能会期待这种分歧。（It is also useful to know that theoretical tensions between animal rights and ecology have not been matched by the kind of deep divisions amongst activists that we might expect if the theoretical tensions were as deep as has sometimes been claimed. ）

这些是包括在内的。被遗漏的是各种各样的应用问题，比介绍所要求的更详细的论证，对关键点的替代性表述，以及仍处于萌芽状态的讨论。一系列熟悉的应用伦理话题，如 "工厂化养殖有什么问题？"和 "动物实验符合伦理吗？"都没有被触及，尽管现在占主导地位的吃肉伦理的理由已经被处理了。相反，以下内容的前提是，Singer和Regan认为可以反对某些、所有或许多使用动物的情况是正确的。那么，合理的辩论是关于对这种做法的批判应该有多广泛。因此，虽然这是一篇动物伦理学的介绍，但它并不试图引导读者了解对最基本的伦理关注形式的需求。它预设了读者会认为，例如，残忍是错误的，伤害一般来说是不可取的。

虽然辛格和雷根的遗产大多是在分析哲学的传统中完成的(它关注明确的论证结构)，但如果忽视从大陆哲学的敌对传统中出现的迷人而重要的工作，那就很奇怪了。前者倾向于把重点放在一两个大的概念上，作为动物伦理学的指南，而后者则强调要部署一套更广泛的概念，而不仅仅是权利、利益，甚至是正义。与后者的接触，特别是与雅克-德里达和唐娜-哈拉维的著作的接触，更加断断续续，但如果我们要理解目前对辛格/雷根遗产的讨论的主要影响，则是必要的对应。这个对立的传统有一种不同的严谨性，并提供了难以忽视的见解，而这些见解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分析哲学家们所接受。最重要的是，当辛格和雷根关注个人的固有属性作为理解其伦理地位的基础时，大陆的文本往往更关注人类和动物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分析学/大陆学的分野变得模糊，更多的关系性方法也形成了对第一代理论的分析学批评的一个关键路线。

开篇概述了两种广泛的方法，这两种方法现在已经主导了动物伦理学。一方面，有一些方法通过呼吁一个关键的想法或一组想法（如权利或利益）来统一各种考虑。这种方法对其实际影响是明确的。另一方面，还有一些关系性更强的方法，它们具有某种程度的开放性，并给出了不太明确的实践指导。第2章和第3章分别阐述了Singer和Regan（前一种方法的实例）的立场，以及他们所面临的一些主要批评。第4章探讨了通过社会契约的思想将动物伦理纳入主流伦理政治理论，从而使事情更有意义的尝试。这种契约思想首先被探讨为支撑动物权利的一种对立方式，然后被探讨为在伦理上吃肉的一种可能的理由。第5章探讨了 "如果有的话，人类的什么东西是如此重要？我们似乎觉得物种平等主义--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的想法本身是不可信的。但很明显，我们没有任何明确的方法来证明我们的人类优先态度是合理的。然而与此同时，一种人类以特殊方式重要的感觉是很难摆脱的。它也许是不可动摇的。

第6章延伸了人类的特殊性和对人类的伤害这一主题，探讨了动物权利支持者所使用的最具争议性（甚至是冒犯性）的类比：大屠杀类比，其暗示工业化的动物屠宰与人类对其他人类造成的最极端和最明显不可容忍的伤害有相似之处。如果对人的杀戮和对动物的杀戮是一样的，那么我们可能有一个永恒的特雷布林卡在进行。然而，这个比喻本身可能很容易被误解，或者在误解的基础上被驳回。不清楚的是，它是要让人们注意两种伤害的等同性，还是让人们注意两种逃避模式的相似性（对错误行为的普遍认识显然与不愿意面对所犯错误的严重性相结合）。

第7章直接论述了废除主义者的立场及其对强烈的物种平等主义、灭绝驯养生物（包括宠物）和结束动物的财产地位的相互关联的承诺。还探讨了使这一立场具有吸引力的驱动因素，其影响在地理上受到限制的原因，以及现在导致出现多种形式的废除主义而不是单一凝聚平台（a single cohesive platform）。第8章探讨了倡导动物权利和生态关注之间的连续性和不连续性。紧张的关键领域是个体主义与整体主义。虽然素食和纯素食有很强的生态学意义，但动物权利倡导者倾向于追随Singer和Regan，把个体生物作为价值的基本单位。相比之下，生态学家则把生态系统作为他们的伦理基本单位。然而，这种紧张关系可能被夸大了，也许已经被夸大了，处于背景中的个体主义和社群主义之间更广泛的划分也可能同样不安全。

第9章在探讨政治转向的背景下，继续探讨个人与社区之间对比的局限性这一主题。它研究了将动物置于政治共同体、正义标准和自由规范（如自由、平等和避免残忍行为）之间的尝试。这一章提请注意，在自由主义政治思想中，博爱被不断地降低，而且（雅克-德里达等人）建议，这最终会产生一种贫乏的政治概念，而这种概念必然总是在某种或其他社区的背景下制定。然而，政治社群提供了一个背景，在这个背景下，利益不只是被考虑，而是被视为共同利益的一部分。将动物与这种共同利益联系起来，并以伦理上可辩护但有效实用的方式进行定位，这其中存在各种困难。

关键术语在文中首次使用时以黑体字标出，（为了方便读者了解特定章节的内容）在任何特定章节中首次使用时也以黑体字标出。这些术语的词汇表在文末提供。这些术语往往是动物伦理学文献中讨论和分歧的焦点，它们的准确定义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因此，词汇表中给出的定义的主要目的是让读者理解文本，它们并不打算解决这些分歧，特别是在后者涉及我们概念的微调时。

与所有的书一样，这本书欠下的债比可以或应该承认的要多。然而，我想承认我特别感谢参加曼彻斯特大学MANCEPT（曼彻斯特政治理论中心）连续举办的 "动物与政治理论 "研讨会以及应用哲学学会会议连续举办的动物与伦理学小组会议的同事们，首先是2013年在苏黎世大学，然后是2014年夏天在牛津大学圣安妮学院。特别是阿拉斯戴尔-科克伦、史蒂夫-库克、罗布-加纳、约翰-哈德利和西奥布恩-奥沙利文，他们帮助提高了我对政治转向的理解质量，同时对我自己立场中的生产性或非生产性缺陷不负任何责任。他们的著作也一直是我的启蒙和指导来源。我还要感谢阿伯丁大学、赫尔大学和赫特福德大学的学生，他们教给我的动物伦理学知识比我自己能学到的还要多；感谢Routledge的Siobhán Poole和Iram Satti，尽管缺乏切实的证据，但他们还是接受了一本书真正出现的事实；还要感谢我的妻子Suzanne，她在写作的最后几天（以及其他时候）表现出的耐心超过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