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ng Li , ,1,2,*, Tianming Wang , ,3,4,5,*
猫科动物是陆生食肉目动物中一个高度特化的类群, 从身体结构到生活习性都高度适应于以捕食猎物为主的生活方式(Johnson et al, 2006; Kitchener et al, 2017)。野生猫科动物栖息于多种多样的陆地生态系统中, 通常都处于其所在生态系统营养级结构的上层, 因此具有十分重要的生态功能(Ripple et al, 2014)。大型猫科动物(通常指豹亚科物种)是生态系统中的顶级捕食者(apex predator), 主要以大中型有蹄类等食草动物为食, 可以通过直接的捕食和间接的恐惧效应(fear effect)控制食草动物种群, 进而通过营养级联作用影响生态系统初级生产力, 并在植被结构和景观的塑造中产生作用(Ripple et al, 2014; Wallach et al, 2015)。中小型猫科动物(通常指猫亚科物种)一般是生态系统中的中级捕食者(meso-predator), 相比大型猫科动物具有更高的物种多样性、更大的种群数量和更复杂的食性组成, 是生态系统中啮齿类、鸟类等中小型脊椎动物的主要捕食者之一(Xiong et al, 2016; Shao et al, 2021a)。
中国是全球野生猫科动物物种多样性最高的国家之一, 有确认分布记录的野生猫科动物共12种, 包括豹亚科4种, 猫亚科8种(魏辅文等, 2021; 刘少英等, 2022)。然而, 由于人类活动所导致的栖息地丧失、直接猎杀和气候变化等多种因素的影响, 我国的许多野生猫科动物在历史上经历过严重的种群数量下降与分布区面积缩减, 一些物种的局域种群已从其原有的栖息地斑块中消失(Li et al, 2020)。20世纪90年代以来, 随着我国野生动物保护力度的增强, 部分地区猫科动物的种群出现了恢复与增长(Wang et al, 2018)。与此同时, 我国的研究人员对于野生猫科动物开展的调查也逐渐增多, 所取得的研究成果为我们了解这些物种的自然史、生态习性、栖息地需求、种群现状等提供了可靠的信息。在此, 我们组织了“中国猫科动物研究与保护专题”, 希望汇集我国猫科动物的研究案例, 总结并展望重点物种的研究现状与进展, 从而为该类群的研究与保护提供支持。
本期专题共包括14篇论文, 根据论文的研究方向和内容, 可以分为4个模块:
(1)物种综述。本模块包括4篇论文, 涉及3种大型猫科动物(虎Panthera tigris、豹P. pardus、云豹Neofelis nebulosa)与1种小型猫科动物(荒漠猫Felis bieti)。朱逸晓等(2022)系统综述了野生虎种群的研究进展, 评述了虎现生5个亚种的种群状态与分布情况, 分析了该物种的致危因素, 并对未来虎的研究与保护提出了建议。李治霖和王天明(2022)基于7个国家36篇涉及虎、豹竞争性相互作用的文献, 总结了同域分布的虎和豹两个物种之间的竞争与共存关系, 分析了猎物等因素对其种间关系的影响, 并指出了该领域未来有待深入探索的研究空缺。刘珂等(2022)针对荒漠猫这一中国特有猫科动物, 综述了荒漠猫分布现状、分类学地位、遗传多样性、演化史和致危因素等方面的近期研究进展, 并对未来的研究方向进行了展望。马子驭等(2022)系统检索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中国的云豹分布记录, 汇总了2010-2020年国内大范围红外相机实地调查数据, 发现国内目前确认分布的云豹种群仅位于云南、西藏的跨境栖息地斑块中, 云豹在我国的保护现状十分紧迫。
(2)行为与生态。本模块包括6篇论文, 涉及1种大型猫科动物(雪豹Panthera uncia)与3种小型猫科动物(豹猫Prionailurus bengalensis、云猫Pardofelis marmorata、兔狲Otocolobus manul)。李飞等(2022)使用红外相机技术在云南高黎贡山开展了云猫的野外调查, 了解了该物种的分布生境与海拔, 对比了云猫与豹猫的日活动节律。初漠嫣等(2022)使用空间标记-重捕模型, 估算了三江源云塔村雪豹2015-2017年连续3年的种群密度, 发现当地雪豹种群大小基本维持稳定, 但期间个体更替明显。杨剑焕等(2022)使用红外相机调查了香港嘉道理农场暨植物园内的豹猫, 评估了当地豹猫的种群密度与活动节律。邓雪琴等(2022)在河南内乡宝天曼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开展红外相机调查, 分析了豹猫及其潜在猎物在不同季节的日活动节律。夏凡等(2022)在北京4个地区采集野生豹猫粪便样品, 使用高通量测序分析了豹猫肠道菌群的组成, 并探讨了不同亚种群之间肠道菌群多样性差异的可能原因。王东等(2022)基于红外相机调查数据, 分析了长江源地区同域分布的兔狲、藏狐(Vulpes ferrilata)与赤狐(V. vulpes)之间的时空利用情况, 发现3个物种可以通过时、空资源利用的差异来降低物种之间的干扰和竞争。
(3)方法与技术。本模块包括2篇论文。韦怡和姜广顺(2022)综述了虎、豹及其有蹄类猎物的种群监测方法, 介绍了各项常用方法的应用过程与统计原理, 并分析了不同方法的优缺点, 对调查方法在实际应用中所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孔玥峤等(2022)以荒漠猫为例, 使用红外相机与卫星定位追踪颈圈采集到的数据, 分别评估了荒漠猫的日活动节律, 对比分析了不同方法所获得的活动节律模式之间的差异, 发现差异产生的原因主要是不同方法中目标动物“活跃”或“不活跃”所反映的动物行为类别和含义是不同的, 因此指出对比不同方法所获得的动物活动节律时需要谨慎。
(4)保护与管理。本模块包括2篇论文, 均围绕华北豹(Panthera pardus japonensis)的保护与管理这一主题。王双贵等(2022)使用占域模型分析了六盘山华北豹的栖息地利用特征及影响因素, 评估了该地区华北豹生境的破碎化格局, 对增强该地区适宜栖息地连通性、促进华北豹种群扩散恢复提出了保护建议。王一晴等(2022)针对华北豹袭击家畜所造成的人兽冲突问题, 系统收集了太行山中部和顺县2015-2019年间华北豹袭击家畜的事件记录, 分析了袭击事件的时空分布特点, 估算了这些冲突所造成的经济损失, 并通过问卷访谈评估了受损农户对华北豹的态度以及对华北豹肇事补偿的满意度,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缓解人兽冲突的管理建议。
随着近年来投入的增加、技术的进步和多学科交叉的深入, 我国野生猫科动物的研究与保护工作均快速发展。本专题所汇集的论文从不同方面反映了中国目前野生猫科动物研究与保护的现状以及近期的进展。结合近年来我国发表的其他猫科动物研究成果, 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信息:
(1)红外相机成为调查野生猫科动物的最主要手段。猫科动物活动隐秘, 种群密度低, 红外相机被认为是对其进行记录的最有效工具之一(李晟等, 2014)。目前, 国内已经广泛建立起的区域性红外相机监测网络(李晟, 2020), 为猫科动物的研究与监测提供了良好的平台与大量的数据。同时, 卫星颈圈追踪(孔玥峤等, 2022)、非损伤性取样及DNA分析(Shao et al, 2021a, b; 夏凡等, 2022)等新技术也逐渐得到更多的应用, 有力推动了我国猫科动物研究的发展。
(2)部分物种的现状亟需关注。目前, 我国猫科动物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少数物种上, 而对其他物种的了解存在明显空缺。其中, 大型猫科动物中的虎、豹、雪豹与中小型猫科动物中的豹猫是受到关注最多的物种; 云豹、金猫(Catopuma temminckii)、荒漠猫、云猫、兔狲等过去严重缺乏研究的物种近年来也开始受到关注; 但仍有部分物种, 例如野猫(Felis silvestris)、丛林猫(F. chaus), 迄今仍存在大量的研究空白。同时, 云豹(马子驭等, 2022)、孟加拉虎(Panthera tigris tigris) (王渊等, 2019)等部分物种可能在过去数十年间经历了分布区范围和种群数量的剧烈缩减, 亟需开展专项调查摸清其种群现状, 以制定有效的保护管理计划。
(3)研究的深度与广度逐步扩展。猫科动物种群、活动节律等基础研究是目前的主体方向。在本专题的个案研究与其他已发表的国内猫科动物相关的研究中, 估算局域种群密度、评估动物活动节律是最常见的研究内容, 为我们摸清区域种群现状、了解物种的生活习性提供了大量可靠信息。同时, 猫科动物之间以及与其他同域分布物种之间的种间关系(如Li et al, 2019; Liu et al, 2022; 王东等, 2022)、物种共存模式与机制(如Li et al, 2019; Shao et al, 2021b)、物种演化与分化(如Liu et al, 2018; Yu et al, 2021)等深入研究近年来亦逐渐增多。
(4)需要重点关注大型猫科动物捕食家畜所引发的人兽冲突。在我国, 豹、雪豹等大型猫科动物捕食家畜而引发人兽冲突的现象广泛存在(史晓昀等, 2019; Shao et al, 2021b; Liu et al, 2022; 王一晴等, 2022)。如果这类冲突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与管理, 一旦冲突给当地居民带来的损失超出其容忍度, 就可能会导致针对这些大型食肉动物的报复性猎杀事件出现, 从而威胁其种群的长期生存。示范推广家畜舍饲等科学管理方式, 建立健全野生动物肇事补偿机制, 是有效缓解此类人兽冲突的可能途径。
(5)跨境保护的重要性愈发凸显。我国多个濒危猫科动物物种存在跨境分布的种群, 因此, 如何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加强合作, 为这些跨境种群的长期生存提供必要条件, 成为这些物种的保护与管理必须应对的挑战。在东北虎豹国家公园的试点与建设过程中, 跨境联合保护为我国东北地区虎、豹种群的恢复提供了重要支持(Wang et al, 2016; 徐卫华等, 2021)。本专题中马子驭等(2022)的研究也显示, 我国未来云豹种群的保护也必须依赖于有效的跨境保护机制。
[1]
Chu MY, Liang SJ, Li PY, Jia D, Abudusaimaiti Maierdiyali, Li XY, Jiang N, Zhao X, Li FX, Xiao LY, Lü Z (2022)
Population dynamic of snow leopard (Panthera uncia) in Yunta Village, Sanjiangyuan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China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15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初漠嫣, 梁书洁, 李沛芸, 贾丁, 阿卜杜赛麦提·买尔迪亚力, 李雪阳, 姜楠, 赵翔, 李发祥, 肖凌云, 吕植 (2022)
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云塔村雪豹种群动态
生物多样性, 30, 22157.]DOI:10.17520/biods.2022157 [本文引用: 1]
种群监测可为物种研究和保护提供关键信息和依据。雪豹(Panthera uncia)作为亚洲高山生态系统的顶级捕食者和旗舰种, 一直是研究和保护的重点, 但其难以到达的栖息地、隐秘的行踪和广阔的家域使其监测工作开展难度较大, 雪豹种群动态研究较为匮乏。本研究在2013年10月至2019年1月期间, 使用当地社区维护的红外相机, 监测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通天河沿保护分区内青海省玉树州哈秀乡云塔村雪豹种群的密度和动态, 共识别出35只雪豹个体。基于数据质量较好的2015、2016、2017年连续3年的红外相机数据各年截取3个月数据, 使用空间标记-重捕模型估算种群数量和密度, 发现当地雪豹种群和成年个体密度基本维持稳定, 种群增长率为1.02, 但监测期间雪豹个体更替明显, 平均个体更替率为0.44, 并且围绕两片雪豹核心利用区域发生了领域取代。推测雪豹种群具有较多个体更替和领域取代是因为种群处在雪豹潜在扩散通道上, 或调查范围未覆盖完整种群。本研究是国内首次对雪豹进行较为长期的种群动态监测和分析, 研究结果体现了动态监测的重要性, 也显示出以当地社区为主体监测哺乳动物种群的可能性。
[2]
Deng XQ, Liu T, Liu TS, Xu K, Yao S, Huang XQ, Xiao ZS (2022)
Seasonal variation of daily activity rhythm of leopard cats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and their potential prey in Neixiang Baotianman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of Henan Province, China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26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邓雪琴, 刘统, 刘天时, 徐恺, 姚松, 黄小群, 肖治术 (2022)
河南内乡宝天曼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豹猫及其潜在猎物之间日活动节律的季节性
生物多样性, 30, 22263.]DOI:10.17520/biods.2022263 [本文引用: 1]
日活动节律是动物应对食物可利用性、天敌捕食风险和环境条件等变化的适应性特征。阐明捕食者与猎物之间的日活动节律以及相关影响因素, 对于理解不同物种的生存策略、指导保护对策至关重要。然而, 由于采样方法的限制和人类干扰下的快速环境变化, 人们对许多野生动物日活动节律的了解并不全面, 甚至与实际情况存在偏差。以往认为夜行性的豹猫(Prionailurus bengalensis)被发现有一定程度的日间活动, 并增加晨昏活动, 这说明有必要深入调查豹猫等野生动物的昼夜节律为何存在这些变化。本研究在河南内乡宝天曼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通过红外相机技术对豹猫及其潜在猎物进行调查, 基于核密度函数比较分析了豹猫与其潜在猎物在冷、暖季节的日活动节律。2016年全年设置了55个红外相机位点, 累计14,972个相机工作日, 获得豹猫及其潜在猎物的独立有效照片1,343张。结果显示, 该保护区内豹猫、蒙古兔(Lepus tolai)和鼠类以夜间活动为主, 其中豹猫有明显的晨昏活动高峰, 而赤腹松鼠(Callosciurus erythraeus)、岩松鼠(Sciurotamias davidianus)、红腹锦鸡(Chrysolophus pictus)和勺鸡(Pucrasia macrolopha)均在昼间活动。活动重叠度分析结果显示, 豹猫与夜行性的蒙古兔和鼠类在冷季和暖季均有较高重叠度(Δ ≥ 0.50), 但与其他猎物之间的重叠度均相对较低(Δ ≤ 0.40)。本研究显示豹猫及其猎物的昼夜节律既有保守性, 也具有一定的季节可塑性, 可能受到季节性猎物分布和环境变化的影响。因此, 需要加强调查研究来充分认识不同物种日活动节律的季节性变化规律及其驱动因素。
[3]
Johnson WE, Eizirik E, Pecon-Slattery J, Murphy WJ, Antunes A, Teeling E, O’Brien SJ (2006)
The late Miocene radiation of modern Felidae: A genetic assessment
Science, 311, 73-77.DOI:10.1126/science.1122277 PMID:16400146 [本文引用: 1]
Modern felid species descend from relatively recent (<11 million years ago) divergence and speciation events that produced successful predatory carnivores worldwide but that have confounded taxonomic classifications. A highly resolved molecular phylogeny with divergence dates for all living cat species, derived from autosomal, X-linked, Y-linked, and mitochondrial gene segments (22,789 base pairs) and 16 fossil calibrations define eight principal lineages produced through at least 10 intercontinental migrations facilitated by sea-level fluctuations. A ghost lineage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available felid fossils underestimate (i.e., unrepresented basal branch length) first occurrence by an average of 76%, revealing a low representation of felid lineages in paleontological remains. The phylogenetic performance of distinct gene classes showed that Y-chromosome segments are appreciably more informative than mitochondrial DNA, X-linked, or autosomal genes in resolving the rapid Felidae species radiation.
[4]
Kitchener AC, Breitenmoser-Würsten C, Eizirik E, Gentry A, Werdelin L, Wilting A, Yamaguchi N, Abramov AV, Christiansen P, Driscoll C, Duckworth JW, Johnson W, Luo SJ, Meijaard E, O’Donoghue P, Sanderson J, Seymour K, Bruford M, Groves C, Hoffmann M, Nowell K, Timmons Z, Tobe S (2017)
A revised taxonomy of the Felidae:The final report of the Cat Classification Task Force of the IUCN Cat Specialist Group
Cat News, Special Issue 11, 21-22.[本文引用: 1]
[5]
Kong YQ, Liu YL, He CW, Li TT, Li QL, Ma CX, Wang DJ, Li S (2022)
Determining the daily activity pattern of Chinese mountain cat (Felis bieti): A comparative study based on camera-trapping and satellite collar tracking data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08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2]
[孔玥峤, 刘炎林, 贺成武, 李天醍, 李全亮, 马存新, 王大军, 李晟 (2022)
评估荒漠猫的日活动节律: 基于红外相机与卫星颈圈数据的对比
生物多样性, 30, 22081.]DOI:10.17520/biods.2022081 [本文引用: 2]
对于活动隐秘、难以直接观察的野生猫科动物, 红外相机与卫星追踪颈圈是目前研究其日活动节律的两种主要采样工具。日活动节律基于对动物活跃状态(即活跃或不活跃)的判断, 由于获取数据的机制不同, 两种方法所获得的动物日活动节律模式之间可能存在差异, 但缺乏基于野外实地调查的系统对比评估和分析。荒漠猫(Felis bieti)分布于青藏高原东部, 是唯一的中国特有猫科动物, 被列为国家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本研究以荒漠猫为例, 使用红外相机和卫星追踪颈圈两种工具, 于2020年6月至2021年12月对青海祁连山地区的荒漠猫进行调查, 分别基于放置在荒漠猫洞口(相机位点2个, 独立有效探测173次)、兽径(相机位点23个, 独立有效探测423次)两种红外相机布设方式和卫星追踪颈圈(追踪个体10只, 总有效定位点62,942个)所得的数据, 评估了该物种的日活动节律, 并对不同途径所得的活动节律模式间的差异进行了对比。结果显示, 荒漠猫全天都有活动, 在黄昏17:00–19:00时段存在一个活动高峰。全部红外相机探测数据与颈圈活动量数据获得的活动曲线重叠系数最高, 为0.89。与卫星追踪颈圈方法相比, 红外相机数据反映出16:00–21:00的活动水平更高; 这一时间段较高的活动主要来自洞口位点的红外相机探测数据。荒漠猫行为谱的对比分析结果显示, 不同方法所判断的动物“活跃”状态所对应的行为类型不同: 安装在洞口处的红外相机记录以繁殖、育幼相关的社会行为为主; 安装在兽径处的红外相机记录以移动、觅食等行为为主; 而卫星追踪颈圈只能相对粗略地区分荒漠猫的移动和静止。本研究的结果表明, 不同方法所获得的野生猫科动物的“活动节律”之间存在差异; 在不同方法记录到的数据中, 二元化的“活跃”或“不活跃”分类背后所反映的动物行为类别和含义是不同的。在对比不同方法获得的活动节律时需要谨慎, 应在对动物的行为模式和规律深入全面了解的基础上, 对数据做出恰当、准确的解读。
[6]
Li F, Huang XY, Zhang XC, Au TK, Chan BPL (2022)
Camera-trapping study of marbled cat (Pardofelis marmorata) in Tengchong aera of Mt. Gaoligongshan, Yunnan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08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李飞, 黄湘元, 张兴超, 欧梓键, 陈辈乐 (2022)
基于红外相机对云南腾冲高黎贡山云猫的调查
生物多样性, 30, 22089.]DOI:10.17520/biods.2022089 [本文引用: 1]
云猫(Pardofelis marmorata)在中国分布狭窄、种群稀少, 目前尚缺少有关其调查与研究的报道。通过红外相机分析野生动物的空间分布以及日活动节律, 有助于了解濒危物种的生态学特征, 为保护管理提供科学依据。我们于2014年4月至2021年5月在云南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腾冲辖区34个位点放置红外相机进行监测。基于监测数据分析了云猫的空间分布, 并利用核密度估计方法(kernel-density estimation)对云猫与豹猫(Prionailurusbengalensis)的日活动节律进行了比较。通过31,462个相机日的监测, 共获得230个云猫的独立探测事件。探测数据显示: 云猫在研究区域内主要分布于海拔2,300‒3,100 m保存完好的常绿阔叶林中。记录到的云猫主要出现在白天, 于6:00‒11:00和14:00‒19:00活动最为频繁。在云猫记录密集的北部地区, 同域分布的豹猫表现出明显的夜行性, 而在南部地区则倾向于晨昏活动, 与云猫活动节律的重叠度较低。腾冲高黎贡山云猫的相对多度指数明显高于低纬度的热带地区, 对该区域云猫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对于了解与保护此物种至关重要。
[8]
Li S, McShea WJ, Wang DJ, Gu XD, Zhang XF, Zhang L, Shen XL (2020)
Retreat of large carnivores across the giant panda distribution range
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 4, 1327-1331.[本文引用: 1]
[9]
Li S, Wang DJ, Xiao ZS, Li XH, Wang TM, Feng LM, Wang Y (2014)
Camera-trapping in wildlife research and conservation in China: Review and outlook
Biodiversity Science, 22, 685-69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DOI:10.3724/SP.J.1003.2014.14203 [本文引用: 1]
During the last two decades, infrared-triggered camera-trapping has been widely used in wildlife and biodiversity research and conservation. In the areas of wildlife ecology research, animal species inventory, biodiversity monitoring and protected area management in China, considerable outputs have been produced by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conservation applications based on camera-trapping. This technique has been successfully used to detect rare or elusive species, conduct biodiversity inventory, study animal behavior, estimate population parameters, and evaluate the effectiveness of protected area management. Along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odern ecological analysis and modeling tools, camera-trapping will play a more important role in wildlife research at various levels. Meanwhile, along with improvements in techniques, decreasing cost and increasing application interests, camera-trapping will be adopted by more researchers, wildlife managers and protected areas, and can be used for systematic wildlife monitoring using standard protocols. Efforts devoted to its futur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s should focus on establishing systematically-designed monitoring networks and data-sharing protocols, and developing new analytical approaches and statistical models specifically based on camera-trapping data.
[李晟, 王大军, 肖治术, 李欣海, 王天明, 冯利民, 王云 (2014)
红外相机技术在我国野生动物研究与保护中的应用与前景
生物多样性, 22, 685-695.]DOI:10.3724/SP.J.1003.2014.14203 [本文引用: 1]
20年来, 红外相机技术在国内外野生动物研究、监测与保护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基于红外相机技术, 我国在野生动物生态学研究、动物行为学研究、稀有物种的探测与记录、动物本底资源调查、生物多样性监测及保护地管理与保护评价等领域取得了众多成果。目前, 数学模型、统计分析方法和新的概念正在促进红外相机技术在野生动物监测研究与保护管理中的发展和推广应用。同时, 随着红外相机技术的成熟、成本降低和应用普及, 这一技术也将会被更多的野生动物研究人员、管理人员和自然保护区管理者所采用, 并成为全国各级保护地和区域生物多样性监测研究的关键技术和方法。今后, 建立并完善系统化的监测网络和数据共享平台、开发新一代的数据分析方法与模型, 将是此项技术进一步发展和应用的主要方向。
[10]
Li ZL, Wang TM (2022)
Competition and coexistence between tigers and leopards in Asia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27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李治霖, 王天明 (2022)
亚洲同域分布虎和豹竞争与共存关系概述
生物多样性, 30, 22271.]DOI:10.17520/biods.2022271 [本文引用: 1]
虎(Panthera tigris)和豹(P. pardus)作为食物链的顶级捕食者对维持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稳定性起到重要作用。强烈的人为干扰已导致亚洲虎和豹种群(以下简称虎豹)分布呈现破碎化状态, 探究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对缓解人类威胁和濒危物种保护具有重要意义。尽管虎豹竞争和共存研究已持续几十年, 但多局限于区域性种群, 缺乏系统性研究。本研究梳理了1976–2021年间36篇涉及虎豹竞争性相互作用研究的文献, 涵盖中国、俄罗斯、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泊尔、不丹共7个国家26个区域, 系统阐述了虎豹目前在亚洲的主要分布以及它们之间的干涉型和资源利用型竞争的主要表现形式, 并分析了猎物与干扰因素对虎豹竞争与共存的影响。本研究提出了5个可能影响种间作用的猎物构成情况, 强调了不同大小有蹄类猎物的丰富度和多度以及人为干扰的空间分布对虎豹区域竞争和共存的调控作用。现有研究显示虎豹的空间利用取决于本地的生境、猎物和干扰等因素。豹相对于虎具有更强的行为可塑性, 虎豹之间在空间、时间和营养生态位等维度权衡生态机会(如容易捕获的猎物)与冲突风险(人或竞争者带来的风险)来促进共存。目前虎豹相互作用研究存在严重的亚种和区域不平衡性, 未来研究重点应关注各种生物和非生物类因素对虎豹种间竞争类型和作用强度的调控方式以及调控的生态阈值效应。
[11]
Li ZL, Wang TM, Smith JLD, Feng RN, Feng LM, Mou P, Ge JP (2019)
Coexistence of two sympatric flagship carnivores in the human-dominated forest landscapes of Northeast Asia
Landscape Ecology, 34, 291-305.DOI:10.1007/s10980-018-0759-0 URL [本文引用: 2]
[12]
Liu K, Han SC, Yu H, Luo SJ (2022)
The evolutionary genetics, taxonomy, and conservation of the Chinese mountain cat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39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刘珂, 韩思成, 遇赫, 罗述金 (2022)
荒漠猫的演化遗传、分类和保护研究进展
生物多样性, 30, 22396.]DOI:10.17520/biods.2022396 [本文引用: 1]
荒漠猫(Felis bieti)是中国特有的野生猫科动物, 也是世界上最鲜为人知的猫科动物之一, 在IUCN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列为易危(Vulnerable, VU), 在我国被列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本文对荒漠猫的野外分布现状、分类学地位、遗传多样性、演化史以及致危因素等近期研究进展进行了综述和展望, 以期为荒漠猫的保护提供科学依据。荒漠猫定名于1892年, 其分类学地位长期存在争议。形态学证据支持其独立物种的划分, 但分子遗传学研究则表明荒漠猫与亚洲野猫(Felis silvestris ornata)等野猫亚种之间的演化距离相当, 建议将其归为野猫亚种(F. s. bieti)。然而研究也表明包括荒漠猫在内的各野猫支系之间的分歧时间已有100万年以上, 因此解决野猫类群分类学争议的另一种可能是将所有野猫亚种提升为物种水平, 从而维持荒漠猫的独立物种地位, 不过这需要对所有野猫类群在全基因组层面深入全面地分析。最新的基因组学研究揭示荒漠猫与亚洲野猫(F. s. ornata)存在着古老的基因交流, 与青藏高原同域家猫之间存在近期且广泛的基因渗透。该遗传杂交信号以荒漠猫到家猫为主并局限于荒漠猫分布区, 时间尺度对应于20世纪中叶, 可能与藏区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家猫种群在当地的增长有关。该发现也意味着青藏高原增长的家猫种群对于同域分布的野猫产生的遗传影响将是亟需关注的问题。IUCN最新评估结果显示, 荒漠猫明确分布区域仅限于青藏高原东部, 包括青海东部、四川西北部、甘肃西南部以及紧邻青海的西藏东南部局部区域。荒漠猫当前面临着包括鼠药施用造成的二次毒害、毛皮贸易、开发建设造成的栖息地的丧失和碎片化、路撞以及与同域家猫杂交等在内的直接或潜在威胁。对荒漠猫开展更全面的调查和深入的研究以及评估并制定有效的保护管理措施, 是保护我国唯一的特有猫科动物的重要举措。
[13]
Liu MZ, Wang YQ, Xia F, Bu HL, Liu YL, Shen XL, Li S (2022)
Free-ranging livestock altered spatio-temporal behaviors of the endangered North Chinese leopard (Panthera pardus japonensis) and its prey, and intensified human-leopard conflict
Integrative Zoology, 10.1111/1749-4877.12635.URL [本文引用: 1]
[14]
Liu SY, Wu Y, Li S (2022)
Handbook of the Mammals of China, 3rd edn
The Straits Publishing & Distributing Group, Fuzhou. (in Chinese)[本文引用: 2]
[刘少英, 吴毅, 李晟 (2022)
中国兽类图鉴(第三版)
海峡出版发行集团, 福州.][本文引用: 2]
[15]
Liu YC, Sun X, Driscoll C, Miquelle DG, Xu X, Martelli P, Uphyrkina O, Smith JLD, O’Brien SJ, Luo SJ (2018)
Genome-wide evolutionary analysis of natural history and adaptation in the world’s tigers
Current Biology, 28, 3840-3849.DOI:10.1016/j.cub.2018.09.019 [本文引用: 1]
No other species attracts more international resources, public attention, and protracted controversies over its intraspecific taxonomy than the tiger (Panthera tigris) [1, 2]. Today, fewer than 4,000 free-ranging tigers survive, covering only 7% of their historical range, and debates persist over whether they comprise six, five, or two subspecies [3, 4, 5, 6]. The lack of consensus over the number of tiger subspecies has partially hindered the global effort to recover the species from the brink of extinction, as both captive breeding and landscape intervention of wild populations increasingly require an explicit delineation of the conservation management units [7]. The recent coalescence to a late Pleistocene bottleneck (circa 110 kya) [5, 8, 9] poses challenges for detecting tiger subspecific morphological traits, suggesting that elucidating intraspecific evolution in the tiger requires analyses at the genomic scale. Here, we present whole-genome sequencing analyses from 32 voucher specimens that resolve six statistically robust monophyletic clades corresponding to extant subspecies, including the recently recognized Malayan tiger (P. tigris jacksoni). The intersubspecies gene flow is very low, corroborating the recognized phylogeographic units. We identified multiple genomic regions that are candidates for identifying the adaptive divergence of subspecies. The body-size-related gene ADH7 appears to have been strongly selected in the Sumatran tiger, perhaps in association with adaptation to the tropical Sunda Islands. The identified genomic signatures provide a solid basis for recognizing appropriate conservation management units in the tiger and can benefit global conservation strategic planning for this charismatic megafauna icon.
[16]
Ma ZY, He ZX, Wang YQ, Song DZ, Xia F, Cui SM, Su HX, Deng JL, Li P, Li S (2022)
An update on the current distribution and key habitats of the clouded leopard (Neofelis nebulosa) populations in China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34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3]
[马子驭, 何再新, 王一晴, 宋大昭, 夏凡, 崔士明, 苏红信, 邓建林, 李平, 李晟 (2022)
中国云豹种群分布现状与关键栖息地信息更新
生物多样性, 30, 22349.]DOI:10.17520/biods.2022349 [本文引用: 3]
云豹(Neofelis nebulosa)是中国大型猫科动物中对森林生态系统依赖性最高的物种。中国作为云豹的主要分布区, 由于长期以来缺乏深入研究和有效保护, 在盗猎、森林采伐、土地利用变化等威胁因素的共同作用下, 云豹在中国的分布范围和种群数量近数十年来均大幅缩减, 其分布现状亟需全面评估。本研究系统检索和查阅了国内1950年以来的云豹标本、野外调查记录、地方志、新闻报道等直接证据, 整理了中国各省级行政区内云豹记录存在的年代; 基于2010–2020年国内55个地区的红外相机监测数据, 结合同期研究文献中记录的中国云豹确认分布位点, 校准了已发表的云豹栖息地适合度模型, 并在此基础上叠加保护地和行政区划图层, 根据2010–2020年间森林覆盖率的减量评估云豹栖息地适合度的变化, 以识别我国的云豹关键栖息地和保护优先区。结果显示, 1950–2009年, 我国的云南、西藏、四川、陕西、甘肃、重庆、贵州、广西、广东、海南、湖北、湖南、安徽、江西、浙江、福建以及台湾共17个省级行政区有云豹分布, 但其中12个迄今已超过20年无确凿记录, 且目前仅在云南省和西藏自治区仍有云豹记录延续。当前我国大陆地区云豹潜在栖息地总面积64,093 km2, 分别位于9个连续的栖息地斑块中, 其中3个为跨境斑块。2010–2020年间, 我国境内共在5个自然保护区的10个样区记录到云豹, 全部位于西藏东南部以及云南西部和南部的2个跨境栖息地斑块(即“喜马拉雅-横断山脉西侧-若开山脉”和“无量山南麓-安南山脉”)的边缘。2010–2020年间, 这两个斑块在中国境内区域的年均森林覆盖率减量(0.84%)小于境外(1.57%)。从本研究的结果推断, 中国目前确认分布的云豹种群极有可能维持在跨境分布的生境中, 面临内部和跨境的双重挑战。相关保护地应有针对性地加强反盗猎执法, 并开展栖息地恢复工作以提升云豹栖息地质量与斑块连通性, 同时与周边分布区国家开展跨境保护合作, 为现有云豹种群的长期生存和发展提供必要基础。
[17]
Ripple WJ, Estes JA, Beschta RL, Wilmers CC, Ritchie EG, Hebblewhite M, Berger J, Elmhagen B, Letnic M, Nelson MP, Schmitz OJ, Smith DW, Wallach AD, Wirsing AJ (2014)
Status and ecological effects of the world’s largest carnivores
Science, 343, 1241484.[本文引用: 2]
[18]
Shao XN, Lu Q, Liu MZ, Xiong MY, Bu HL, Wang DJ, Liu SY, Zhao JD, Li S, Yao M (2021a)
Generalist carnivores can be effective biodiversity samplers of terrestrial vertebrates
Frontiers in Ecology and the Environment, 19, 557-563.DOI:10.1002/fee.2407 URL [本文引用: 2]
[19]
Shao XN, Lu Q, Xiong MY, Bu HL, Shi XY, Wang DJ, Zhao JD, Li S, Yao M (2021b)
Prey partitioning and livestock consumption in the world’s richest large carnivore assemblage
Current Biology, 31, 4887-4897.DOI:10.1016/j.cub.2021.08.067 URL [本文引用: 2]
[20]
Shi XY, Shi XG, Hu Q, Guan TP, Fu Q, Zhang J, Yao M, Li S (2019)
Evaluating the potential habitat overlap and predation risk between snow leopards and free-range yaks in the Qionglai Mountains, Sichuan
Biodiversity Science, 27, 951-95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DOI:10.17520/biods.2019062 [本文引用: 1]
Human-wildlife conflict (HWC) related to livestock predation is one of the main challenges for snow leopard conservation in China. The Qionglai Mountains are located on the southeastern edge of the snow leopard’s range, and we used the nature reserve network which transects the central Qionglai Mountains as our study area. We collected occurrence data for snow leopards and free-range yaks from camera-trapping surveys and animal fecal DNA analysis from 2014 to 2018 and then predicted the distribution of each species using species distribution models (MaxEnt). We mapped the overlapping patches of suitable habitats between snow leopards and yaks and used the extent of habitat overlapping as the indicator of potential predation risk.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cross the seven nature reserves, the predicted suitable habitat for snow leopards and yaks is 871.14 km 2 and 988.41 km 2, respectively. The overlapping habitat between the two species is 534.47 km 2, primarily distributed in the alpine meadow area in the western part of the study area, accounting for 61.35% of snow leopard’s suitable habitat. We suggest that, when developing the management plans of these nature reserves and the newly established Giant Panda National Park, managers should consider alpine grazing a key threat to wild snow leopards and give high priority to the management of high-risk areas identified in this study. Immediate actions are needed to reduce the risk of potential HWC through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es such as grazing control and alternative livelihoods in local communities.
[史晓昀, 施小刚, 胡强, 官天培, 付强, 张剑, 姚蒙, 李晟 (2019)
四川邛崃山脉雪豹与散放牦牛潜在分布重叠与捕食风险评估
生物多样性, 27, 951-959.]DOI:10.17520/biods.2019062 [本文引用: 1]
由雪豹(Panthera uncia)捕食散放家畜引起的人兽冲突是目前中国雪豹保护面临的主要挑战之一。四川邛崃山脉地处雪豹分布范围的东南缘, 本研究以邛崃山中部的自然保护区群为研究区, 收集了2014-2018年红外相机调查和动物粪便DNA分析中采集到的雪豹与散放牦牛的分布位点, 使用MaxEnt物种分布模型预测两物种在研究区内的潜在分布范围, 以两物种分布重叠的程度作为评估雪豹捕食家畜潜在风险的指标, 从而识别雪豹-家畜冲突的高危区域。结果表明, 在邛崃山中部的保护区群中, 模型预测的雪豹适宜栖息地面积为871.14 km 2, 牦牛适宜栖息地面积为988.41 km 2, 二者重叠面积达534.47 km 2, 主要分布在研究区西部的高山草甸地区, 占域内雪豹适宜栖息地总面积的61.35%。研究区域内总体上可能存在较高的雪豹-家畜冲突风险。在这些自然保护区以及新建的大熊猫国家公园的管理规划中, 应把高山放牧作为对区内野生雪豹种群的关键威胁之一, 重点关注模型预测的人兽冲突高危区域, 通过改变社区牧业管理方式、发展社区替代生计等方式, 降低潜在冲突的风险。
[22]
Wang D, Sai QGW, Wang ZH, Zhao HX, Lian XM (2022)
Spatiotemporal overlap among sympatric Pallas’s cat (Otocolobus manul), Tibetan fox (Vulpes ferrilata) and red fox (V. vulpes) in the source region of the Yangtze River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136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2]
[王东, 赛青高娃, 王子涵, 赵宏秀, 连新明 (2022)
长江源区同域分布兔狲、藏狐和赤狐的时空重叠度
生物多样性, 30, 21365.]DOI:10.17520/biods.2021365 [本文引用: 2]
兔狲(Otocolobus manul)、藏狐(Vulpes ferrilata)和赤狐(V. vulpes)是青藏高原三江源区域分布的重要小型食肉兽。本研究于2014年6月至2019年9月在青海省长江源区沱沱河和通天河沿岸选取208个位点布设红外相机, 通过所获取的时空分布数据比较了上述3种同域分布小型食肉兽的时空利用情况。通过空间重叠度系数的比较分析, 兔狲和藏狐、兔狲和赤狐以及藏狐和赤狐之间的空间重叠度系数分别为0.25、0.48和0.17, 这表明兔狲、藏狐和赤狐三者在空间利用上存在一定的差异。通过核密度估计方法分析, 兔狲和藏狐属典型的昼行性动物, 而赤狐以夜行性活动为主。兔狲、藏狐和赤狐每个物种在冷暖两季的日活动节律重叠指数分别为0.83、0.78和0.88。两两比较分析表明, 兔狲和藏狐二者的日活动节律重叠指数最高(0.84), 兔狲和赤狐在夜间活动时段存在一定重叠(0.63), 而藏狐和赤狐的时间生态位分化最明显, 重叠指数最低(0.48)。此外, 在暖季, 两两物种之间的日活动节律重叠指数均小于其冷季的重叠指数。综上所述, 长江源区兔狲、藏狐和赤狐3种小型食肉兽可通过空间和时间资源的利用差异来降低物种间的干扰和竞争, 从而达到同域物种共存的目的。
[23]
Wang SG, Guo ZH, Gu BJ, Li TT, Su YB, Ma BC, Guan HX, Huang QW, Wang F, Zhang ZJ (2022)
Habitat use of the North China leopard (Panthera pardus japonensis) in the Liupanshan Mountains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conservation planning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34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王双贵, 郭志宏, 顾伯健, 李天醍, 苏玉兵, 马伯丞, 管宏信, 黄巧雯, 王放, 张卓锦 (2022)
六盘山华北豹的栖息地利用及保护建议
生物多样性, 30, 22342.][本文引用: 1]
[24]
Wang TM, Feng LM, Mou P, Wu JG, Smith JLD, Xiao WH, Yang HT, Dou HL, Zhao XD, Cheng YC, Zhou B, Wu HY, Zhang L, Tian Y, Guo QX, Kou XJ, Han XM, Miquelle DG, Oliver CD, Xu RM, Ge JP (2016)
Amur tigers and leopards returning to China: Direct evidence and a landscape conservation plan
Landscape Ecology, 31, 491-503.DOI:10.1007/s10980-015-0278-1 URL [本文引用: 1]
[25]
Wang TM, Royle JA, Smith JLD, Zou L, Lu XY, Li T, Yang HT, Li ZL, Feng RN, Bian YJ, Feng LM, Ge JP (2018)
Living on the edge: Opportunities for Amur tiger recovery in China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217, 269-279.DOI:10.1016/j.biocon.2017.11.008 URL [本文引用: 1]
[26]
Wang Y, Liu WL, Liu F, Li S, Zhu XL, Jiang ZG, Feng LM, Li BZ (2019)
Investigation on the population of wild Bengal tiger (Panthera tigris tigris) in Medog, Tibet
Acta Theriologica Sinica, 39, 504-51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王渊, 刘务林, 刘锋, 李晟, 朱雪林, 蒋志刚, 冯利民, 李炳章 (2019)
西藏墨脱县孟加拉虎种群数量调查
兽类学报, 39, 504-513.][本文引用: 1]
[27]
Wang YQ, Ma ZY, Wang G, Liu YL, Song DZ, Liu BB, Li L, Fan XG, Huang QW, Li S (2022)
Spatiotemporal patterns of cattle depredation by the North Chinese leopard in Taihang Mountains and its management strategy: A case study in Heshun, Shanxi Province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151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2]
[王一晴, 马子驭, 王刚, 刘炎林, 宋大昭, 刘蓓蓓, 李露, 范新国, 黄巧雯, 李晟 (2022)
太行山华北豹袭击家畜的时空特点与管理建议:以山西省和顺县为例
生物多样性, 30, 21510.][本文引用: 2]
[28]
Wei FW, Yang QS, Wu Y, Jiang XL, Liu SY, Li BG, Yang G, Li M, Zhou J, Li S, Hu YB, Ge DY, Li S, Yu WH, Chen BY, Zhang ZJ, Zhou CQ, Wu SB, Zhang L, Chen ZZ, Chen SD, Deng HQ, Jiang TL, Zhang LB, Shi HY, Lu XL, Li Q, Liu Z, Cui YQ, Li YC (2021)
Catalogue of mammals in China (2021)
Acta Theriologica Sinica, 41, 487-50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魏辅文, 杨奇森, 吴毅, 蒋学龙, 刘少英, 李保国, 杨光, 李明, 周江, 李松, 胡义波, 葛德燕, 李晟, 余文华, 陈炳耀, 张泽钧, 周材权, 吴诗宝, 张立, 陈中正, 陈顺德, 邓怀庆, 江廷磊, 张礼标, 石红艳, 卢学理, 李权, 刘铸, 崔雅倩, 李玉春 (2021)
中国兽类名录(2021版)
兽类学报, 41, 487-501.]DOI:10.16829/j.slxb.150595 [本文引用: 1]
中国是全球兽类物种多样性最高的国家之一,掌握我国兽类物种多样性和分类地位是兽类学研究的基础前提,也是科学保护野生种群的前提。为厘清中国兽类的物种数量及分类地位等关键分类学信息,中国动物学会兽类学分会组织国内长期致力于兽类各类群分类的科学研究人员,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根据最新的形态学和分子遗传学证据,综合现代兽类分类学家意见,经编委会充分讨论,形成了最新的中国兽类名录,包括我国现阶段兽类12目59科254属686种。该中国兽类名录使用基于系统发生关系的分类系统,并对物种有效性进行了充分慎重的确认和讨论。
[29]
Wei Y, Jiang GS (2022)
Overview of monitoring methods for tigers, leopards and ungulate prey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155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DOI:10.17520/biods.2021551 [本文引用: 1]
<p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0cm;"> <b>Background & Aim: </b><span>Species conservation efforts require an understanding of populationsizes. For predators such as tigers and leopards, it is also vital to monitorpopulations of their ungulate prey. In recent years, monitoring methods fortigers and leopards mainly entailed derivations from capture-recapture modelsbased on data from noninvasive sampling and camera traps. Meanwhile, ungulate prey populations were monitored usingline transects, belt transects, sample plots, cameratrapping, and also using the capture-recapture model based on data from noninvasivegenetic methods. Each monitoring technique has different assumptions andis based on varying ecological principles, and, as a consequence, accuracy alsovaries. Thus the applicability of each method depends on the biologicalcharacteristics and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of study species, monitoringtargets, and spatial scales of interest. We present details about commonmonitoring methods, including specific procedures and statistical principles. We also analyz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esemethod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selecting the appropriate one formonitoring projects going forth.</span> </p><p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0cm;"> <b><span>Review Results</span></b><b><span>:</span></b><b><span> </span></b><span>While monitoring population of tiger,leopard, and ungulate populations, it is necessary to select appropriate methodsbased on the population status of the target species in the focal area (i.e.,considering distribution law and dynamic characteristics) and monitoringtargets. For monitoring of tigers and leopards, for instance, excessive intensity in the study areamay result in pseudoreplication, which may lead to habitat disturbance andwaste of resources. Meanwhile, using automated-camera traps set for monitoringtigers and leopards to assess ungulate population size may be inappropriate.</span> </p><b>Perspectives: </b>Population surveys on tigers, leopards and ungulates can benefit fromcombining monitoring methods to achieve more accurate population estimations inthe future. Recent advances i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technologies, in particular, are helpful for increasing monitoring accuracy by automaticallyidentificating individual tigers and leopards and prevent repeated counts. Not only can this save labor costs, but it is also muchhigher in accuracy compared to traditional methods.
[韦怡, 姜广顺 (2022)
虎豹及有蹄类猎物种群数量监测方法概述
生物多样性, 30, 21551.]DOI:10.17520/biods.2021551 [本文引用: 1]
虎(Panthera tigris)和豹(Panthera pardus)及有蹄类猎物的种群数量监测是虎豹保护的核心任务内容,也是制定有效管理、保护和恢复措施的基础。近年来,国内外用于虎豹种群数量监测的方法主要有:信息网络收集法、基于标志重捕模型的红外相机调查法和非损伤采样粪便DNA分析技术;有蹄类猎物的监测方法主要有:样线法、样带法、大样方法、红外相机调查技术和非损伤性遗传标志重捕法。然而,每种监测方法基于的假设前提和生态学原理不同,监测结果的准确度也不同。随着监测物种的生物学特征、种群分布状况、监测目标和空间尺度或环境因素的不同,每种方法的适用性也不同。本文从野外调查设计、数据收集、处理分析等方面对虎豹及其有蹄类猎物数量监测方法的应用过程和统计原理进行了介绍,分析了各种监测方法的优缺点,并针对在虎豹监测中相机布设密度过大可能造成的伪重复抽样,以及应用虎豹监测设计的自动相机监测替代猎物种群监测数量的评估等不科学的问题提出了探讨和建议。
[30]
Xia F, Yang J, Li J, Shi Y, Gai LX, Huang WH, Zhang JW, Yang N, Gao FL, Han YY, Bao WD (2022)
Gut bacterial composition of four leopard cat subpopulations in Beijing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10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DOI:10.17520/biods.2022103 [本文引用: 2]
Aims: The composition of gutmicrobiota of wild animals is most influenced by food types and geneticbackground. This study aimed to investigate gut bacterial composition ofleopard cat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Beijing.
Methods: In this study, fecal samples of leopard cat collectedfrom Yunmengshan, Yunfengshan, Songshan and Baihuashan were analyzed by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 on bacterial 16S rRNA hypervariable region of V3–V4.
Result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ominant floraof gut bacteria of leopard cat in phyla included Firmicutes (relative abundance52.40%), Proteobacteria (25.18%), Actinobacteria (9.07%), Bacteroidetes(8.17%), and Fusobacteria (4.74%). The top 5 genera of bacteria with thehighest abundance accounted for about 50% of the total abundance, which were Pseudomonas (13.37%), Blautia (11.20%), Clostridium_sensu_stricto_1 (9.10%), Peptoclostridium (8.62%), and Lactobacillus (6.08%).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gut bacterial abundance andβ diversity among theleopard cat subpopulations in four sampling areas, but the ACE index and Chao 1index in Songshan subpopulation were different from those in Yunmengshan andYunfengshan.
Conclusion: Considering there was a disparity trend ingenetic structure in Songshan subpopulation, and the climate types of the fourareas and food composition of the leopard cat were highly similar, wepostulated that the gut bacteria of leopard cat was mainly influenced by thegenetic traits for local adaptation.
[夏凡, 杨婧, 李建, 史洋, 盖立新, 黄文华, 张经纬, 杨南, 高福利, 韩莹莹, 鲍伟东 (2022)
北京地区四个豹猫亚种群肠道菌群的组成
生物多样性, 30, 22103.]DOI:10.17520/biods.2022103 [本文引用: 2]
野生动物的肠道微生物组成受食物资源和遗传属性的影响较大, 为了解北京地区小型猫科动物肠道菌群组成特点及其影响因素, 本研究通过扩增细菌16S rRNA的V3‒V4高变区进行高通量测序, 对云蒙山、云峰山、松山、百花山4个区域的豹猫(Prionailurus bengalensis)亚种群进行肠道菌群组成分析。结果表明, 在门水平上, 豹猫的肠道优势菌群主要由厚壁菌门(相对多度52.40%)、变形菌门(25.18%)、放线菌门(9.07%)、拟杆菌门(8.17%)和梭杆菌门(4.74%)组成。在属水平上, 相对多度最高的前5个属为假单胞菌属(Pseudomonas, 13.37%)、布劳特氏菌属(Blautia, 11.20%)、梭菌属(Clostridium_sensu_stricto_1, 9.10%)、消化梭菌属(Peptoclostridium, 8.62%)、乳杆菌属(Lactobacillus, 6.08%), 共约占总多度的50%。各区域豹猫亚种群的肠道菌群β多样性不存在显著差异, 松山区域的ACE指数和Chao 1指数与云蒙山和云峰山存在显著差异。鉴于松山亚种群的遗传结构与其他区域有所不同, 而4个区域的气候类型和豹猫食物构成相似性高, 推测该亚种群的肠道菌群主要受遗传结构分化的影响, 对此还需进一步研究。
[31]
Xiong M, Shao X, Long Y, Bu H, Zhang D, Wang D, Li S, Wang R, Yao M (2016)
Molecular analysis of vertebrates and plants in scats of leopard cats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in southwest China
Journal of Mammalogy, 97, 1054-1064.DOI:10.1093/jmammal/gyw061 URL [本文引用: 1]
[32]
Xu WH, Zang ZH, Du A, Ouyang ZY (2021)
The experiences of Northeast China Tiger and Leopard National Park pilot
Biodiversity Science, 29, 295-297. (in Chinese)DOI:10.17520/biods.2021044 [本文引用: 1]
[徐卫华, 臧振华, 杜傲, 欧阳志云 (2021)
东北虎豹国家公园试点经验
生物多样性, 29, 295-297.]DOI:10.17520/biods.2021044 [本文引用: 1]
[33]
Yang JH, Li KW, Yeung HY, Au TK, Zheng X, Giordano AJ, Chan BPL (2022)
Population density and activity patterns of the leopard cat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in southern China: Estimates based on camera-trapping data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135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杨剑焕, 李敬华, 杨浩炫, 欧梓键, 郑玺, Giordano AJ, 陈辈乐 (2022)
基于红外相机数据评估华南地区豹猫的种群密度和活动节律
生物多样性, 30, 21357.]DOI:10.17520/biods.2021357 [本文引用: 1]
可靠的种群密度数据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和管理十分重要。豹猫(Prionailurusbengalensis)是中国分布最广且常见的猫科动物, 但野生种群密度估算的研究并不多。本研究于2020年6月至2021年5月在香港新界嘉道理农场暨植物园开展红外相机调查, 利用空间标记-重捕法估算当地豹猫的种群密度并用核密度估计方法分析其活动节律。本次调查以网格方式布置红外相机, 在约1.5 km2的研究范围之内设置了19个相机位点, 每个位点安装2台相机以获取豹猫身体两侧花纹来进行个体识别。连续12个月调查共捕获113次有效的豹猫拍摄事件, 当中仅61次事件的照片足够清晰以进行个体识别。基于种群封闭的要求, 我们以2个月为单位将12个月的数据分为6个采样期去分析豹猫种群密度, 结果显示仅两个采样期的估算值最为准确, 分别为0.64 ± 0.31 (0.26–1.55)只/km2和0.87 ± 0.48 (0.31–2.40)只/km2, 是已知全球豹猫密度最高的地点之一。结果还发现, 雨季研究地点的豹猫并无明显的日活动节律, 在旱季则偏夜行-晨昏行性多一些, 但也有一定的日间活动; 雨季和旱季的日活动节律无显著差异。本研究是首次以个体识别配以空间标记-重捕模型对中国大陆地区豹猫种群密度调查的研究; 我们也提出一些关于红外相机架设方法的建议, 以提高照片个体识别的准确度并增加重捕次数, 最后提高密度估算的准确度。本研究也进一步证明豹猫适应性极强, 在活动节律上表现出极高的可塑性, 在严格保护下可以恢复健康的种群。
[34]
Yu H, Xing YT, Meng H, He B, Li WJ, Qi XZ, Zhao J, Zhuang Y, Xu X, O’Brien SJ, Luo SJ (2021)
Genomic evidence for the Chinese mountain cat as a wildcat conspecific (Felis silvestris bieti) and its introgression to domestic cats
Science Advances, 7, eabg0221.[本文引用: 1]
[35]
Zhu YX, Wang DW, Li ZL, Feng JW, Wang TM (2022)
Restoring tiger population in Asia: Challenges, opportunities and future prospects
Biodiversity Science, 30, 2242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本文引用: 1]
[朱逸晓, 王大伟, 李治霖, 冯佳伟, 王天明 (2022)
亚洲虎种群恢复的机遇与挑战
生物多样性, 30, 22421.]DOI:10.17520/biods.2022421 [本文引用: 1]
虎(Panthera tigris)作为顶级捕食者, 对维持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和结构完整性有着重要作用, 是研究和保护工作的旗舰物种。历史上, 虎曾广泛分布于亚洲大部分地区, 如今仅分布于南亚、东南亚和东北亚的破碎化栖息地, 各区域种群处于濒危或极度濒危状态。准确了解野生虎的种群状态和生态需求信息对于科学开展保护和恢复工作至关重要。本文通过综述近几十年的研究文献, 总结了野生虎种群现状和主要威胁因素, 评价了已有研究的重点与不足, 为未来亚洲虎种群的研究和保护提出了建议。目前与虎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分布范围最广的孟加拉虎(P. t. tigris)和东北虎(P. t. altaica) 2个亚种, 而最急需关注的其他亚种仍研究不足。经过近十几年的努力和保护投入, 目前野生虎种群数量已从2010年的大约3,200只恢复到现在约4,500只, 但在越南、柬埔寨和老挝3个国家已经灭绝。虎面临的主要威胁包括持续的栖息地破坏和隔离、猎物缺乏、近交衰退、人虎冲突、贸易与盗猎和疾病威胁等。未来的研究和保护工作需要加强种群和栖息地连通性恢复、个体重引入、疾病管控以及加强跨境合作和反盗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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