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魂器之谜真相大白/狮院女王与黑巫师的同盟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亮着,历任校长的肖像在相框里轻轻打着鼾。冥想盆又摆在了桌上,邓布利多双手扶着盆沿,右手仍是焦黑色,似乎一点没有好转。哈利第一百次地纳闷是什么造成了这么明显的损伤,但他没有问。邓布利多说过他以后会知道的,况且他还有另一件事要说。但还没等哈利提起斯内普和马尔福,邓布利多就先开口了。
“我听说圣诞节你见过魔法部长?”
“是,他对我不大满意。”
“是啊,”邓布利多叹道,“他对我也不大满意。我们尽量不要因痛苦而消沉,哈利,继续奋斗。”
哈利笑了。
“他要我告诉巫师界说魔法部干得很出色。”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这原是福吉的主意。他在任的最后那些天,拼命要保住职位,曾经想要见你,希望你能支持他——”
“在福吉去年干了那一切之后?”哈利愤怒地问,“在乌姆里奇之后?”
“我告诉福吉不可能,但他离职后这个主意并没有死。斯克林杰被任命几小时后我们见了一面,他要求我安排和你面谈——”
“你们就为这个发生了争执?”哈利脱口而出,“《预言家日报》上登了。”
“《预言家日报》的确偶尔会报道一些真相,”邓布利多说,“虽然可能是无意的。对,我们就是为此发生了争执。看来鲁弗斯终于还是设法堵到了你。”
“他指责我‘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
“他真无礼。”
“我说我是的。”
邓布利多张嘴想说话,但又闭上了。在哈利身后,凤凰福克斯发出一声轻柔、悦耳的低鸣。哈利突然发现邓布利多那双明亮的蓝眼睛有些湿润,他大为窘迫,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但邓布利多说话时,声音却相当平静。
“我很感动,哈利。”
“斯克林杰想知道你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会去哪儿。”哈利仍然盯着膝盖。
“是啊,他很爱打听这个。”邓布利多的声音愉快起来,哈利感到可以抬头了。“他甚至企图盯我的梢,真是有趣。他派德力士跟踪我,这可不大好,我已经被迫对德力士用过魔咒,非常遗憾地又用了一次。”
“所以他们还不知道你去哪儿?”哈利问,希望就这个他很好奇的问题获得更多信息,但邓布利多只是从半月形眼镜片的上方望着他笑了笑。
“是啊,他们不知道,现在告诉你也还为时过早。现在,我建议我们继续上课,除非有别的事——?”
“有,先生,”哈利说,“是关于马尔福和斯内普的。”
“斯内普教授,哈利。”
“是的,先生。我听到他们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上……嗯,实际上我跟踪了他们……”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听着。哈利讲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谢谢你告诉我,哈利,但我建议你别把它放在心上。我认为这不是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哈利不相信地说,“教授,你理解——?”
“是的,哈利,感谢上天赐予我非凡的智力,我理解你对我讲的一切。”邓布利多有点尖锐地说,“我想你甚至可以相信我比你更理解。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但让我向你保证,你没有说到令我不安的事情。”
哈利坐在那儿瞪着邓布利多,心里像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邓布利多真的授意过斯内普去探明马尔福的动向,他已从斯内普口中听过哈利所说的情况?还是他实际上很担忧,只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么,先生,”哈利用他希望是礼貌、平静的声音说,“你还是信任——”
“我已经够宽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说,但语气不再宽容,“我的回答没有变。”
“我想也没有。”一个讥讽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显然只是假装睡着了。邓布利多没有理他。
“现在,哈利,我必须坚持继续上课了。今晚我有更更要的事要跟你讨论。”】
“哈!我想教授肯定被哈利感动了,不过也是,谁能面对一个始终无条件信任你的人不为之动容呢?”雅各布咧着嘴笑,“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些疑惑……。”
莉塔冷漠地抱臂冷笑了一下。“哼,不管换多少次,魔法部还是那么老一套!一边需要教授的力量,一边又想将教授的一切全部掌握在手里,呵,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嘶,我怎么觉得小马尔福的行动以及斯内普的所作所为都尽在教授的掌握之中啊?这不会根本就是教授布的一场局吧?”纽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话音刚落,邓布利多就收到了来自身旁好友和爱人的注视,只不过一道是担忧,而另一道,则是冷凝中夹杂着几分心痛。
感受到格林德沃的怒气,邓布利多只好抚上他的手轻柔地摩挲着,隐晦的安慰他。“我想,那只会是最好的办法,如果那时还有别的方法,我也就不会那样选择了。”
恋人在耳边的低语让格林德沃感到无力的同时,也让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之中。
【……“嗯,你说对了,它是很重要。”邓布利多轻快地说,“我今晚要给你看两个回忆,它们都来之不易,我想第二个是我收集到的所有回忆中最重要的一个。”
……“新学年开始了,带来了汤姆·里德尔,一个穿着二手袍子的安静男孩,跟其他新生一起排队参加分院仪式。分院帽几乎是一碰到他的脑袋,就把他分到了斯莱特林学院。”邓布利多继续说着,焦黑的手朝身后一挥,指了指那顶待在他头顶架子上一动不动的古老陈旧的分院帽,“我不知道里德尔什么时候了解到该学院著名的创始人会蛇佬腔——也许就在那天晚上。这个消息想必令他十分兴奋,并增加了他的自负。”
“或许他在公共休息室里用蛇佬腔吓唬过斯莱特林的同学或让他们佩服起他来,然而,这些一点也没有传到教员们那里。他外表没有露出丝毫的傲慢或侵略性。作为一个资质超常又十分英俊的孤儿,他自然地几乎一到校就吸引了教员们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有礼貌、安静、对知识如饥似渴。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印象很好。”
“你没告诉他们你在孤儿院见到他时,他是什么样子?”
“没有。尽管他未曾表示过忏悔,但也许他对以前的行为有所自责,决心重新做人,我选择了给他这个机会。”
邓布利多停了下来,询问地望着哈利。哈利张嘴想说话,因为这又一次证明邓布利多过于信任别人,尽管有压倒性的语气表明那些人不值得信任。但哈利想起了什么……
“但您并不真正相信他,是不是?他告诉我……日记里出来的那个里德尔说:‘邓布利多似乎从来不像其他教师那样喜欢我’。”
“这么说吧,我不是无条件地认为他值得信任。”邓布利多说,“前面已经提过,我决定密切观察他,我确实这么做了。我不能说从一开始的观察中就发现了很多。他对我很戒备。我相信他是感觉到了,他在发现自己真实身份时的那阵激动中对我说得太多了一点。他小心地注意不再暴露那么多。但他无法收回那些他在兴奋中说漏的话,也无法收回科尔夫人对我吐露的那些。然而,他很明智,没有企图像迷惑我的那么多同事一样来迷惑我。”
“在学校的几年里,他在身边笼络了一群死心塌地的朋友,我这么说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词,但我已经提过,里德尔无疑对他们毫无感情。这帮人在城堡里形成一种黑暗势力,他们成份复杂,弱者为寻求庇护,野心家想沾些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被一个能教他们更高形式残忍的领袖所吸引。换句话说,他们是食死徒的前身,有的在离开霍格沃茨后真的成了第一批食死徒。”
“里德尔对他们控制得很严,这帮人从未被发现公开干坏事,虽然他们在校那七年霍格沃茨发生过多起恶性事件,但都未能确凿地与他们联系起来。最严重的一起当然是密室的开启,造成一名女生死亡。你知道,海格为此案受了冤枉。”
“我在霍格沃茨没找到多少关于里德尔的记忆,”邓布利多说着把他那枯皱的手放在冥想盆上,“没有几个当时认识他的人愿意谈他,他们太害怕了。我现在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霍格沃茨后,费了许多的劲儿,寻访那些能够被引出话来的人,查找旧记录,询问了麻瓜和巫师之后才了解到的。”
“那些肯对我回忆的人告诉我,里德尔对他的出身很着迷。当然这可以理解,他在孤儿院长大,自然想知道他是怎么到那儿的。看来他曾在奖品室、在学校旧记录的级长名单中,甚至在魔法史书里搜寻过老汤姆·里德尔的踪迹,但一无所获,最后他被迫承认他父亲从未进过霍格沃茨。我相信就是在那时他抛弃了这个名字,改称伏地魔的,并开始调查以前被他轻视的他母亲的家史——你应该记得,他认为那个女人既然屈从于死亡这一人类的可耻弱点,就不可能是巫师。”
“他惟一的线索只有‘马沃罗’这个名字,他从孤儿院管理人员那里得知这是他外祖父的名字。经过在旧书和巫师家庭中一番艰苦的查询,他终于发现了斯莱特林家族残存的一支。十六岁的夏天,他离开了每年要回去的孤儿院,去寻找他冈特家的亲戚。现在,哈利,请站起来……”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哈利看到他又拿着一个小水晶瓶,里面盛满了打着旋的、珍珠色的回忆。
“我能收集到这个非常幸运。”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亮晶晶的东西倒进了冥想盆,“等我们经历了之后,你就会理解了。可以了吗?”】
“很明显,邓布利多教授,有些时候过于善良其实是对别人的一种另类伤害。”也许是因为格林德沃的缘故,所以在文达开口时,她所用的措辞和语气都相对要委婉的多。
在接收到爱人的凝视后,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好吧,也许这一次我会试着注意一些的。”
“看来从在学校里伏地魔就已经开始实施他的野心了。”麦格的面色凝重了起来,“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上他的当了!”
“就因为他母亲死了?所以他就将他母亲毫无顾虑的抛在脑后?直到迫不得已才转而想起他那因为要生下他而难产死去的母亲及她的家族?!简直是畜牲都不如!”重感情的奎妮快被气到爆。
【……过了几秒钟他才认出了这个地方,这时邓布利多也落在了他身旁。冈特家污秽得无法形容,比哈利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脏。天花板上结着厚厚的蛛网,地面黑糊糊的,桌上搁着霉烂的食物和一堆生了锈的锅。惟一的光线来自一个男人脚边那根摇摇欲灭的蜡烛。那人头发胡子已经长得遮住了眼睛和嘴巴。有那么一刻,哈利甚至猜测他是不是死了,但忽然响起的重重敲门声,使那人浑身一震,醒了过来,他右手举起魔杖,左手拿起一把短刀。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男孩,提着一盏老式的油灯。哈利立刻认了出来:高个儿,黑头发,脸色苍白,相貌英俊——少年伏地魔。
伏地魔的目光在脏屋子中缓缓移动着,发现了扶手椅上的那个人。他们对视了几秒钟,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边的许多酒瓶乒乒乓乓,丁丁当当地滚动着。
“你!”他吼道,“你!”
他醉醺醺地扑向里德尔,高举着魔杖和短刀。
“住手!”
里德尔用蛇佬腔说。那人刹不住脚撞到了桌子上,发了霉的锈锅摔落在地上。他瞪着里德尔,他们久久地相互打量着,那人先打破了沉默。
“你会说那种话?”
“对,我会说。”里德尔走进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哈利不禁为伏地魔的毫无畏惧感到一种恼火的钦佩。他的脸上显出厌恶,也许还有失望。
“马沃罗在哪儿?”他问。
“死了,”对方说,“死了好多年了,不是吗?”
里德尔皱了皱眉。
“那你是谁?”
“我是莫芬,不是吗?”
“马沃罗的儿子?”
“当然是了,那……”
莫芬推开脏脸上的头发,好看清里德尔。哈利看出他右手上戴着马沃罗的黑宝石戒指。
“我以为你是那个麻瓜,”莫芬小声说,“你看上去特像那个麻瓜。”
“哪个麻瓜?”里德尔厉声问。
“我姐姐迷上的那个麻瓜,住在对面大宅子里的那个麻瓜。”莫芬说着,出人意料地朝两人之间的地上啐了一口,“你看上去就像他。里德尔。但他现在年纪大了,是不是?他比你大,我想起来了……”
莫芬似乎有点儿晕,他摇晃了一下,但扔扶着桌边。
“他回来了,知道吧。”他傻乎乎地加了一句。
伏地魔盯着莫芬,仿佛在估计他的潜能。现在他走近了一些,说道:“里德尔回来了?”
“啊,他抛弃了我姐姐,我姐姐活该,嫁给了垃圾!”莫芬又朝地上碎了一口,“还抢我们的东西,在她逃跑之前!挂坠盒呢,哼,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哪儿去了?”
伏地魔没有说话。莫芬又愤怒起来,挥舞着短刀大叫道:“丢了我们的脸,她,那个小荡妇!你是谁?到这儿来问这些问题?都过去了,不是吗……都过去了……”
他移开了目光,身子微微摇晃着。伏地魔走上前。这时一片异常的黑暗袭来,吞没了伏地魔的油灯和莫芬的蜡烛,吞没了一切……
邓布利多的手紧紧抓着哈利的胳膊,两人腾空飞回到了现实。在经历了那穿不透的黑暗之后,邓布利多办公室那柔和的金黄色灯光令哈利觉得有些刺眼。】
雅各布嘴角处勾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哦豁,看来伏地魔的期望要破灭了呢。”
“老实说,我还挺想看到那一幕的,想想看都觉得那样的表情出现在那人脸上一定很好玩。”蒂娜满脸皆是看好戏的样子。
“我只觉得梅洛普实在是太可悲了些……。”奎妮蹙着眉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同情,“I mean……尽管她的结局或多或少都有些咎由自取,可像那样,在她逝去后竟还要侮辱她的……。”
说到最后她不由得不忍地叹了口气。
【……“因为莫芬想不起此后的事了。”邓布利多招手让哈利坐下,“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是一个人躺在地上,马沃罗的戒指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小汉格顿村,一个女仆在大街上尖叫着狂奔着,说大宅子的客厅里有三具尸体:老汤姆·里德尔和他的父母。”
“麻瓜当局一筹莫展。据我所知,他们至今仍不知道里德尔一家是怎么死的,因为阿瓦达索命咒一般都不留任何伤痕……惟一的例外正坐在我面前。”邓布利多朝哈利的伤疤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可魔法部立刻就知道是巫师下的毒手。他们还知道一个素来憎恨麻瓜的人住在里德尔家对面,并且此人曾因袭击此案中的一个被害人而进过监狱。”
“于是魔法部找到莫芬,都没用怎么审问,没有吐真剂或摄神取念,他当即供认不讳,提供了只有凶手才知道的细节,并说他为杀了那些麻瓜而自豪,说他多年来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他交出的魔杖立刻被证明是杀害里德尔一家的凶器。他没有抵抗,乖乖地被带进了阿兹卡班。惟一令他不安的是他父亲的戒指不见了。‘他会杀了我的。’他反复对逮捕他的人说,‘我丢了他的戒指,他会杀了我的。’那似乎是他接下来所有的话。他在阿兹卡班度过了余生,哀悼着马沃罗最后一件传家宝的丢失,最后被葬在监狱旁边,与其他那些死在狱中的可怜人葬在了一起。”
“伏地魔偷了莫芬的魔杖,用它杀了人?”哈利说着坐直了身体。
“不错,”邓布利多说,“没有回忆证明这一点,但我想我们可以相当确定。伏地魔击昏了他的舅舅,拿了他的魔杖,穿过山谷到‘对面的大宅子’去了,杀死了那个抛弃他那巫师母亲的麻瓜,顺带杀掉了他的麻瓜祖父母,抹去了不争气的里德尔家族,也报复了从来不想要他的生父。然后他回到冈特家,施了那点儿复杂的魔法,把假记忆植入他舅舅的脑子里,又将魔杖放在它昏迷的主人身旁,拿了那枚古老的戒指扬长而去。”
“莫芬从没想到是他干的?”
“没有。我说过,他供认不讳,并且到处炫耀。”
“但他一直保留着这段真实的记忆?”
“是的,但需要大量高技巧的摄神取念才能把它引出来。莫芬已经认罪,谁还会去挖他的思想呢?但我在他在世的最后几个星期里去探过监,那时我正努力设法了解伏地魔的过去。我好不容易提取了这段回忆,看到这些内容后,我试图争取把莫芬放出阿兹卡班。但魔法部还没做出决定,莫芬就去世了。”
“可魔法部怎么没想到伏地魔对莫芬做了什么呢?”哈利愤然道,“他当时还未成年,对吧?我以为他们能测出未成年人施的魔法呢!”
“你说得很对——他们能测出魔法,但测不出施魔法者:你还记得魔法部指控你施了悬停魔咒,而实际上是——”
“多比干的。”哈利低吼道,那次冤枉还让他愤愤不平,“所以如果你未成年,你在成年巫师的家里施魔法,魔法部不会知道?”
“他们肯定搞不清是谁施了魔法。”邓布利多说,对哈利大为愤慨的表情微微一笑,“他们靠巫师父母来监督孩子在家中的行为。”
“那是废话。”哈利激动地说,“看看发生了什么,看看莫芬!”
“我同意,”邓布利多说,“不管莫芬是什么人,他不应该那样屈死在狱中,顶着一个他没有犯过的谋杀罪名。但时间已晚,我想在结束前再给你看一段记忆……”】
“尽管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有了猜测,可当得知真相后,还是觉得实在太可怕了……要知道,那可都是他最亲的人啊!”越说越觉得恐惧的纳吉尼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我们不都应该清楚吗?迷情剂下的产物又能奢望他会有多少亲情呢?”麦格紧攥着酒杯,“不过,阿不思,你确定他不是因为对自己父亲是个麻瓜的误判及感到耻辱而恼羞成怒吗?”
现在的邓布利多还不是那个看上去慈祥的老校长,所以在看到伏地魔的所作所为之后,不免也会感到几分恼怒。“呵,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又牵扯到无用的魔法部了啊,我真是服了,他们难道就不能在这个故事里起到一点作用吗?”克雷登斯一脸无语和嫌弃地望了望天。
“我有预感,这一次的记忆,能让我们更了解伏地魔。”忒修斯撑着下巴,“或许也能对教授的伤有些头绪。”
歌莉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此时她简直都要对他心服口服了。
【……“这个不长,”终于倒空小瓶后,邓布利多说,“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好了,再次进入冥想盆吧……”
哈利再次感到掉进了那银色的表层,这次正落在一个人面前,他立刻认了出来。
这是年轻得多的霍拉斯·思拉格霍恩,哈利习惯了他的秃顶,看到斯拉格霍恩一头浓密光泽的黄色头发,觉得不大舒服,就好像他在头上盖了茅草,虽然头顶已有一块亮亮的、金加隆那么大的秃斑。他的胡子没有现在多,是姜黄色的,身体也不像哈利认识的斯拉格霍恩那样滚圆,不过那绣花马甲的金纽扣已经绷得相当紧了。他一双小脚搁在一个天鹅绒的大坐垫上,半躺在一张舒适的带翼的扶手椅上,手里握着一小杯葡萄酒,另一只手在一盒菠萝蜜饯里挑拣着。
邓布利多出现在身边,哈利环顾着四周,发现他们站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六七个男孩围坐在斯拉格霍恩旁边,都是十五六岁,椅子都比他的硬或矮。哈利立刻认出了里德尔。他面孔最英俊,也是看上去最放松的一个,右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哈利心中一震,看到他戴着马沃罗的黑宝石戒指,这么说这时他已经杀了他的父亲。
“先生,梅乐思教授要退休了吗?”里德尔问。
“汤姆,汤姆,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斯拉格霍恩责备地对他摇晃着一根沾满糖霜的手指,但又眨眨眼睛使这效果略微受到了破坏,“我不得不说,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孩子。你比一半的教员知道得都多。”
里德尔微微一笑,其他男孩也笑了起来,向他投去钦佩的目光。
“你这个鬼灵精,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又会小心讨好重要的人——顺便谢谢你的菠萝,你猜中了,这是我最喜欢的——”
几个男孩窃笑时,一件怪事发生了。整个房间突然被白色的浓雾笼罩着,哈利只能看到身边邓布利多的脸。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响亮得很不自然:“——你会犯错误的,孩子,记住我的话。”
雾散了,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但是没人提到它,从他们脸上也看不出刚刚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哈利困惑地环顾着四周,斯拉格霍恩书桌上的金色小钟敲响了十一点。
“老天,已经到时间了?”斯拉格霍恩说,“该走啦,孩子们,不然我们就麻烦了。莱斯特兰奇,明天交论文,不然就关禁闭。你也一样,埃弗里。”
斯拉格霍恩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把空杯子拿到桌前,男孩们鱼贯而出。但里德尔落在后面。哈利看得出他在故意磨蹭,希望单独跟斯拉格霍恩留在屋里。
“快点儿,汤姆,”斯拉格霍恩转身发现他还在,说道,“你不想被人抓到你熄灯时间还在外面吧,你是级长……”
“先生,我想问您一点事儿。”
“那就快问,孩子,快问……”
“先生,我想问您知不知道……魂器。”
又来了:屋里浓雾弥漫,哈利既看不见斯拉格霍恩也看不见里德尔了,只有邓布利多在他身边安详地微笑着。然后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再次洪亮地响起,跟刚才一样。
“我对魂器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马上出去,不要让我再听到你提这个!”
“嗯,就这样。”邓布利多在哈利旁边平静地说,“该走了。”
哈利双脚离开了地面,几秒钟后落回到邓布利多书桌前的地毯上。
“就这些?”哈利茫然地问道。
邓布利多说过这是最重要的记忆,可他看不出重要在哪里。当然,那突如其来的白雾,并且似乎没人注意到它,是很奇怪,但除此之外好像没发生什么,只是里德尔问了一个问题,没得到回答。
“你可能注意到了,”邓布利多坐回了桌子后面,说道,“这段记忆被篡改过了。”
“篡改过?”哈利重复道,也坐了下来。
“当然,”邓布利多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篡改了他自己的记忆。”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因为,我想,他对这段记忆感到羞愧,所以就把它篡改了,使自己体面一些,抹去了他不想让我看到的部分。你也看到了,篡改得很拙劣,这倒是好事,说明真实的记忆还在底下。”
“所以,我第一次要给你布置作业了,哈利。你要设法使斯拉格霍恩教授暴露出真实的记忆,这无疑将是我们最关键的资料。”
哈利瞪圆了眼望着他。
“可是,先生,”他说,尽是保持着语气的恭敬,“您不需要——您可以用摄神取念……或吐真剂……”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非常有能耐的巫师,会防到这两招的。他大脑封闭的功夫比可怜的莫芬高多了。自从我逼他交给我这个失真的记忆之后,他不随身带着吐真剂的解药才怪呢。”
“我想,企图强行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儿获取真相是愚蠢的,弊大于利。我不希望他离开霍格沃茨。不过,他像我们大家一样有自己的弱点,我相信你是能够突破他防线的人。拿到真实的记忆非常重要,哈利……具体有多重要,只有在看了真东西之后才知道。所以,祝你好运……晚安。”
哈利虽然对自己突然被打发走有些吃惊,但还是马上站了起来。
“晚安,先生。”
带上书房的门时,他清楚地听到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我看不出那男孩怎么能比你更合适,邓布利多。”
“我也不指望你能看出来,菲尼亚斯。”邓布利多答道。福克斯又发出一声悦耳的低鸣。】
“哦!我没听错吧?伏地魔刚刚说的什么?魂器?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们从没听说过呢?”蒂娜满头问号地看了看在场的人,试图想让他们解答一二,可惜,却没人开口。
所有人都皱着眉,一脸的疑惑——当然,除了歌莉娅和两位大佬。
只见格林德沃勾起一抹冷笑。“呵,我总算是知道之前被忽略的是什么了,看来那玩意儿不止是自负和自大,而且还作茧自缚,真正的可笑至极啊!”
“我和盖勒特也只是在书上曾看到过。”邓布利多见大家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也知道格林德沃不会有这个耐心为他们答疑解惑,所以他就接着爱人的话解释了起来,“所谓魂器,就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
“制作魂器的过程则是将制作者的灵魂分裂开,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身体遭袭击或者毁坏,人也死不了。”
“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在世间未受损害。并且,要成功制作魂器,还必须以谋杀其他人作为前提,这样才能使灵魂分裂,装入魂器中。”
“也就是说,伏地魔之所以能在波特夫妇遇难的那天晚上被索命咒反弹下只是肉体消散,是因为他制作了魂器?”麦格的询问都是颤抖的。
纽特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口水。“所以,教授的那枚戒指,实际上就是伏地魔的魂器?”
“那,不对啊,那枚戒指不是已经被教授毁坏了吗?威胁应该消除了才对啊!”雅各布见邓布利多神色更加凝重,这才意识到不对,“难道,魂器不止一个?”
“天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歌莉娅会说伏地魔现在的样子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了……多次灵魂分裂,不变成那样才怪呢!”奎妮难以置信地捂着唇。
克雷登斯也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所以说,是斯拉格霍恩告诉了他魂器的真实存在,当意识到这点以后,斯拉格霍恩就掩耳盗铃似的修改了记忆?”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隐瞒,哈利又怎么能改变他的想法呢?”纳吉尼担忧地蹙起了眉,“就算斯拉格霍恩再喜欢他也是不可能的呀!”
“那可不一定,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哈利发现并抓住了他的弱点,就不是什么难事。”忒修斯挺过了最初震惊,现在理智回笼,分析能力自然就回来了。
【……最后教室里只剩下了哈利和斯拉格霍恩两个人。
“快点儿吧,哈利,你下节课要迟到了。”斯拉格霍恩亲切地说,一边扣上了他那火龙皮公文包的金搭扣。
“先生,我想问你一点儿事。”哈利说,不禁想起了伏地魔。
“那就快问,亲爱的孩子,快问……”
“先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魂器。”
斯拉格霍恩僵住了,他的圆脸似乎凹陷下去。他舔舔嘴唇,沙哑地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知不知道魂器,先生。”
“邓布利多让你来的?”斯拉格霍恩低声问。
他的语气完全变了,不再亲切,而是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在胸前的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抽出一条手巾擦了擦冒汗的额头。
“邓布利多给你看了那个——那个记忆,是不是?”
“是的。”哈利临时决定最好不要撒谎。
“当然啦,”斯拉格霍恩轻声说,一边还在擦拭着苍白的面孔,“当然……如果你看了记忆,哈利,你就会知道我对魂器一无所知——一无所知。”他用力重复着这几个字。
然后他抓起火龙皮公文包,把手帕塞回口袋里,朝地下教室外走去。
“先生,”哈利急切地说,“我只是想,记忆里可能还有一点儿东西——”
“是吗?那你就错了,是不是?错了!”
他吼出最后一个词,不等哈利说话,就砰地带上门走了。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破天荒的第一次令赫敏失望了。她大为震惊,甚至忘了自己还在为哈利用粪石投机取巧而生气。
“我没找到一条关于魂器用途的资料!”她对哈利说,“一条都没有!我翻遍了禁书区,甚至看了最可怕的书,教你怎么熬制最恐怖的魔药的那些——都没有!我只在《至毒魔法》的序言中找到了这个,你听——‘关于魂器这一最邪恶的魔法发明,在此不加论述,亦不予指导’……那干吗要提啊?”赫敏恼火地合上那本旧书,旧书发出幽灵般的哀号。“闭嘴!”她没好气地说,一边把它塞进了书包。】
“看来哈利还是没有掌握到方法啊。”莉塔摇摇头,“不过还好,之前他在魔药课上的努力并不是白费。”忒修斯与她对视一眼,两人彼此就心里有数了。
虽然不清楚两位傲罗同行在打什么哑谜,可现在蒂娜有更重要的问题。“你们说,会不会是伏地魔当年看到魂器的信息后,就把所有记录着它的书籍毁了啊?”
“嗯,依他的性格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也或许他不是在霍格沃茨里查到的呢?”克雷登斯一只手撑在下巴处。
【……“马尔福,安静听讲!”麦格教授厉声说。
大家转过头,马尔福脸色暗红,满面怒容地从克拉布身边走开了,他们刚才似乎正在小声争吵。哈利瞥了一眼斯内普,他好像也很恼火,不过哈利怀疑这更多的是因为麦格教授批评了他学院的学生,而不是因为马尔福不守纪律。
……“我不知道还要多久,知道吗?”马尔福凶狠地说,没注意哈利就在后头,“时间比我想的要长。”
克拉布张开嘴巴,但马尔福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听着,我在干什么不关你的事,克拉布,你和高尔只管执行命令和放哨!”
……“马尔福让克拉布和高尔放哨,他刚才和克拉布吵起来了。我想知道……啊哈!”
哈利找到了——一张折成方形、看似空白的羊皮纸。他把它展开来,用魔杖尖敲了敲。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或马尔福不干好事。”
羊皮纸上立刻现出活点地图,绘着城堡每一层的详细平面图,许多带标记的小黑点正在上面移动,代表着城堡里的每个人。
“帮我找马尔福。”哈利急切地说。
他把地图摊在床上,两人趴在上面找了起来。
“这儿!”一两分钟后罗恩叫道,“他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看……跟帕金森、沙比尼、克拉布和高尔在一起……”
哈利看着地图,显得有点失望,但立刻又振作起来。
“从现在起我要监视他,”他坚决地说,“只要一看到他在什么地方,克拉布和高尔在外面放哨,我就披上隐形衣,去搞清他在——”
他突然打住了,纳威带着一股很重的焦糊味走了进来,径直到他箱子里找裤子。
虽然哈利决心要抓到马尔福在干什么,但他后两个星期的运气实在不佳。他尽可能频繁地查看着地图,有时在课间不必要地去上盥洗室,可是一次都没在可疑地点发现马尔福。他倒是看到克拉布和高尔单独在城堡里活动的时间比平时多,有时停在空走廊上一动不动,但那时马尔福不仅不在附近,而且在地图上都找不到他。这太神秘了,哈利想过他会不会出了学校,但城堡中安全措施这么严,他想不出马尔福怎么会出得去。他只能猜想马尔福是混在图上那几百个黑点之中。】
忒修斯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很明显,小马尔福是在等着什么完成。”
“不得不说,他们俩这死对头做的还真是挺彻底的……。”克雷登斯有些无语地耸了下肩。
“连活点地图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莉塔困惑地拧起了眉,但随即她就想到了什么似的,变得豁然开朗,“会不会是,有求必应屋啊?”
众人闻言纷纷认可地点了点头,的确,除了有求必应屋之外没有任何地方更隐蔽了。
【……“好了吗?”他问罗恩。
快走到宿舍门口时,他发现罗恩还没动身,而是倚在床柱上,凝视着被雨水洗刷的窗户,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茫然表情。
“罗恩,吃早饭。”
“我不饿。”
哈利瞪着他。
……“你刚才吃了半盒巧克力坩埚,是不是?”
……“罗米达·万尼,”罗恩柔声道,整个面孔都亮了,好像被一道最纯净的阳光照透了。
两人对视了近一分钟,哈利才说,“这个玩笑,对吧?你在开玩笑。”
“我想……哈利,我想我爱她。”罗恩用奇怪的声音说。
……“我爱她,”罗恩屏息道,“你看到她的秀发了吗,又黑又亮,缎子似的……还有她的眼睛?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还有她的——”
……“真是荒唐!”哈利说,“你中了什么——”
他忽然注意到了罗恩床上那个打开的盒子,心头像被狂奔的巨怪撞了一下。
……“不是从你床上掉下去的,你这笨蛋,你不明白吗?这是我的,我找地图时从箱子里扔出来的。这是罗米达·万尼圣诞节前送给我的巧克力坩埚,里面加了迷情剂!”
……“她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哈利蛮有把握地说,一边带着他朝门口走去。
……“教授,很抱歉打搅您,”哈利尽量轻声说,罗恩踮着脚尖,企图越过斯拉格霍恩朝房间里看,“可是我的朋友罗恩误服了迷情剂,您能不能给他配点解药?我本想带他去找庞弗雷夫人,但我们不可以买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东西,所以,您知道……问起来会很尴尬……”
“我以为你已经给他弄出了解药呢,哈利,你不是个魔药专家吗?”斯拉格霍恩问。
“呃,”哈利有点分神,因为罗恩用胳膊肘在捅他的肋骨,想要挤进屋去,“我从没配过迷情剂的解药,先生,等我配出来,罗恩可以已经做出了什么严重的——”
……“太棒了。”罗恩迫不及待地说,咕嘟一声喝下了解药。
哈利和斯拉格霍恩观察着他。有那么一刻,罗恩笑嘻嘻地望着他们,然后,他的笑容很慢很慢地消失了,变成了极度的恐惧。
“恢复正常了?”哈利笑着问,斯拉格霍恩呵呵地笑了。
“非常感谢您,教授。”
“不客气,孩子,不客气。”斯拉格霍恩说,罗恩跌坐到旁边的扶手椅上,像霜打了一般。“提提精神,这是他现在需要的。”斯拉格霍恩继续说,一边急忙走到一个摆满饮料的桌子前,“我有黄油啤酒、葡萄酒,还有最后一瓶橡木陈酿的蜂蜜酒……嗯……我们为什么不打开它,庆祝一下韦斯莱先生的生日呢?要驱散爱情幻灭的痛苦,莫过于一杯好酒……”
他又大笑起来,哈利也笑了。这是自上回灾难性的试探之后,他算是第一次单独跟斯拉格霍恩在一起。也许,只要让斯拉格霍恩保持好心情……让他喝够橡木陈酿的蜂蜜酒……
“来吧,”斯拉格霍恩递给哈利和罗恩每人一杯蜂蜜酒,举着杯子说,“生日快乐,拉尔弗——”
“——罗恩——”哈利小声说。
可罗恩似乎没听到祝酒,已经把酒倒进嘴里,咽了下去。
有那么一秒钟,几乎只是一下心跳的时间,哈利感到出了可怕的问题,而斯拉格霍恩似乎没有发觉。
“——祝你有更多——”
“罗恩!”
罗恩掉了杯子,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却倒了下去。他四肢剧烈的痉挛着,口吐白沫,眼珠凸了出来。
“教授!”哈利大叫,“快想想办法!”
可是斯拉格霍恩好像吓呆了。罗恩抽搐着,呼吸困难,皮肤开始变青。
“怎么——可是——”斯拉格霍恩结结巴巴地说。
哈利路过一张矮桌,冲向斯拉格霍恩打开的配药包,抽出瓶瓶罐罐。罗恩那可怕的咕噜咕噜的呼吸声充满了房间。终于找到了——斯拉格霍恩在魔药课上收去的那块腰子状的石头。
他奔回罗恩身边,撬开他的嘴巴,把粪石进了他嘴里。罗恩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咕噜噜倒吸了一口气,身体瘫软不动了。】
“WOW!现在我知道伏地魔母亲为什么要用迷情剂了……。”雅各布半是惊叹半是复杂地说道。
麦格庆幸地舒了口气。“幸好斯拉格霍恩虽然虚荣了些,可他的专业还是靠谱的。”
“这……!这又是怎么了啊?!”但事实证明他们还放松得太早了,奎妮更是紧张地揪住了自己的胸口,“谁会想要毒死那些孩子们啊?!”
关心则乱,在奎妮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我想那应该只是又一次的谋杀未遂——对教授的。不过中间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样的差错,导致被害人成了无辜的罗恩。”莉塔冷静中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分析着。
麦格的怒气不可控的涌上心头。“阿不思,你不觉得你瞒的实在太过了吗?!上次是凯蒂,这次又是罗恩,既然你已洞察了一切,那就不应该任由小马尔福那般肆意谋害你的性命!”
“就算你决意已定,也至少不该那般牵累他人!”这一次麦格是动了真怒,从她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尖锐气话就能看出。
一方面她是真的为接二连三的学生受到生命威胁而感到心疼,但另一方面她也是为自家好友那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甚至将之视为算计的一部分而心痛。
“……米勒娃,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吧。”
邓布利多眼疾手快地拦下了身边准备一跳而起的格林德沃,他并没有觉得麦格的话有多冒犯,他只是温柔而又无力地抬眼看向实则是在关心自己的老友:
“这一路听下来,想必你也知道,我太累了……。”
此话一出,麦格的眼圈就红了起来,再一看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湿润了眼眶。
“等出去以后,你给我好好盯着他!再让他累着,我拼上我这条命都要给你一个狠狠的教训!”红着眼眶的麦格恶狠狠地盯着格林德沃威胁道。
而收到威胁的黑巫师却难得的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承诺似的缓缓点了点头。
【PS:我觉得麦格格兰芬多的冲动是会让他在极度的心疼和心痛中口不择言的,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关心邓布利多这位好友的,所以我让她和格林德沃建立了同盟,但仅限在邓布利多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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