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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刀》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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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6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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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刀》（The Lancet）最新社论指出，孤独是一项需要全社会关注的全球公共卫生问题，社会联系不足与心血管疾病、高血压、糖尿病、传染病、认知功能受损、抑郁和焦虑的风险增加有关。卫生界应当增加人们对孤独的了解，帮助减少孤独的污名化。

孤独（Loneliness）并非新词，但它作为一项社会和健康问题似乎愈发受到关注。英国和日本分别于2018年和2021年任命了“孤独事务大臣”（ministers of loneliness）一职。[1]近期，美国医务总监（The US Surgeon General）称孤独是与吸烟同样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其对躯体健康的危害相当于每天吸15支烟。[2] 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不得不保持物理距离的时期，改变了许多人的工作方式，这凸显了孤独问题的重要性。孤独对健康的危害显而易见。社会联系不足与心血管疾病、高血压、糖尿病、传染病、认知功能受损、抑郁和焦虑的风险增加有关。那么可以采用公共卫生的方法来解决孤独问题吗？

孤独的定义及其产生影响的方式并不清晰，这就给相关工作造成了许多困难。尽管人们普遍认为孤独是一种因缺乏有意义的联系而产生的负面体验，但公共卫生界难以就孤独的定义达成共识。孤独并不等同于孤单（alone）。它并非一种二元对立的状态，孤独感在很大程度上受文化习俗的影响。这种主观性带来了根本性的挑战。如何对一种主观感受进行标准化测量？与吸烟的类比或许有助于解释孤独的危害，但难以提出潜在的解决方案。目前没有需要评定或监管的应对孤独的产品，也没有明确的病理学靶点。这些困难也体现在相关文献的低质量上：小规模试验、短期观察性研究和不同的定义。对于如此复杂的现象，过于简单化、一刀切的干预措施不太可能取得成功。

也许我们需要将孤独看作一种社会与我们周围世界构建方式的产物，即Xiaoqi Feng和Thomas Astell-Burt所说的“孤独环境”（lonelygenic environments）。[3] 周围的物理环境由城市规划决定，若不能促进互动和参与，就会阻碍社会联系。远程工作已经愈发普遍，让人更难与同事建立有意义的联系。使用社交媒体，曾一度承诺可将人们聚集在一起，但现在却与社交孤立的增加相关。财政紧缩、贫困、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造成了不平等和排斥感。以集体主义和归属感为代价的个人主义社会趋势增加了孤独的风险。需要关注的是，理解这些根本原因如何助长孤独感，以及如何更好地改变或消除它们——例如，优先建设绿地可以促进社区发展并改善心理健康。

我们需要加强并扩展对孤独的认识。一项对113个国家数据进行的荟萃分析表明，孤独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在许多国家，相当一部分人的孤独程度已达到可能造成问题的标准。[4] 但相关数据很少，尤其是在中低收入国家，此外也缺乏有效的评估工具。改进监测和标准化定义至关重要。此外，与孤独和社交隔离主要发生在老年人身上的想法相反，孤独影响着所有年龄段的人群，因此有必要采用生命历程的方法来了解和缓解孤独。青少年和年轻成年人的社会化是成长过程中的关键步骤，他们可能特别的脆弱，并可能对身心健康产生长期后果。正如我们在2020年所论述的，鉴于孤独的复杂性和异质性，需要通过个体化的方式来解决孤独问题。

综上所述，孤独是一项需要全社会关注的问题。但卫生界可以发挥关键作用，尤其是通过增加人们对孤独的了解并帮助减少孤独的污名化。全科医生将在调查、监测以及实施干预，比如提供社会处方（social prescribing）方面发挥重要作用。[5]然而，干预措施的证据基础薄弱，还需要评估框架来评估干预措施。

广泛认识到孤独对健康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应用系统思维、采取生命历程方法以及将孤独视为全球性问题都还处于起步阶段。由Melody Ding及其同事领导的关于孤独和社会隔离的《柳叶刀》（The Lancet）专辑（A Series in The Lancet on loneliness and social isolation）将探究这些问题，并汇总循证建议用于研究、实践和政策制定。目前，卫生专业人员能够为缓解孤独做出的最有效的贡献也许就是与病人进行有意义的交流。建立联系，哪怕很短暂，也会让一切变得不同。

参考资料

[1]https://assets.publishing.service.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936725/6.4882_DCMS_Loneliness_Strategy_web_Update_V2.pdf

[2] https://www.hhs.gov/about/news/2023/05/03/new-surgeon-general-advisory-raises-alarm-about-devastating-impact-epidemic-loneliness-isolation-united-states.html

[3]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plh/article/PIIS2542-5196(22)00306-0/fulltext

[4] For more on the prevalence of loneliness see BMJ 2022; 376: e067068

[5] For more on social prescribing see Brit J Gen Pract 2022; 72: 589–92

中文仅供参考，所有内容以英文原文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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