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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青龙寺取经壁画与榆林窟取经图像关系的初步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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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7 01:51

文档简介

28 艺术设计研究栏目主持邱忠鸣理论前沿山西青龙寺取经壁画与榆林窟取经图像关系的初步分析 j 硕摘要：本文对山西省稷山县青龙寺大雄宝殿拱眼取经壁画画面内容进行简要分析，对其绘制年代进行推证，简要分析榆林窟第二、三窟内取经图象，从人物数量、站位顺序、形象细节刻画等几个方面入手进行比较，查找青龙寺取经壁画与西夏榆林窟取经图象之间的异同，并试图揭开取经壁画发展演变的路径和其从敦煌地区向内地传播的线索。关睫词：青龙寺；榆林窟取经；壁画一、稷山青龙寺拱眼取经壁画 l 、青龙寺 ( ( 稷山县志 ) ) 中有载 “ 青龙寺在县西十里马村，唐龙朔二年建。 ” 明嘉靖年间的重修青龙寺记碑云：“ 青龙寺之建非偶然也，龙朔二年工部尚书王政奉朝敕而建。 ” 今人编篡稷山县志中对青龙寺介绍节录如下：青龙寺，位于县城以西4 公里的马村西侧，与国宝金代墓群相毗邻，仅距3 0 0 余米。据记载，青龙寺创建于唐龙朔二年 ( 6 6 2 ) ，翌年改为今名。元、明、清各代多次重修、修葺和补绘，现存建筑多为元明遗物。面积为6 0 0 0 多平方米，分为前后两进院落，大小殿宇共八座。前院有天王殿、罗汉殿、地藏殿 ( 残坏) ；后院以腰殿居中，有大雄宝殿、腰殿和后殿及东西两厢房，后殿两侧各有垛殿，分别供护法、韦陀、祖师及伽蓝。腰殿和后大殿均为三开间，单檐悬山式屋顶。腰殿为元至元二十六年 ( 1 2 8 9 ) 重建，后大殿为至正十一年 ( 1 3 5 1 ) 重修，垛殿亦为元代遗物。各殿塑像皆已不存，唯腰殿及后大殿内尚存壁画1 8 5 1 3 平方米，至为珍贵。大殿壁画分布在东西南三壁上。东壁绘有释迦牟尼、文殊、普贤菩萨结跏跌坐，弟子迦叶、阿难侍立于佛之两旁，左右天王力士护卫。西壁绘弥陀佛、观音、地藏菩萨、结跏跌坐或半跏坐。西壁南侧绘剃度图。因为佛教宣称，剃度出家才能度越生死之因。南壁大门两侧画有二天王守卫。拱眼壁绘佛传及罗汉故事。两壁佛、胁侍菩萨像均为寻丈巨制，上部画人首鸟翅的伽楼罗护持，手捧果盘、石榴、莲叶、莲花，个个悠然自得，乘瑞云飞翔。青龙寺元明清多次重修，据题记及碑文所示，元至元二十六年 ( 1 2 8 9 ) ，元大德七年 ( 1 3 0 3 ) 和元至正十一年 ( 1 3 5 1 ) 都曾重建殿宇、法堂，使庙貌改观。明嘉靖二十一年 ( 1 5 4 2 )，明万历三年 ( 1 5 7 5 )，清康熙二十八年 ( 1 6 8 9 ) ，清嘉庆十三年 ( 1 8 0 8 ) 、二十一年 ( 1 8 1 6 ) 等又曾多次修缮补葺此寺。现存殿宇多数为元代遗构，前院一部分则为明代重筑。 2 、拱眼取经壁画 2 0 0 3 年1 o 月，在大雄宝殿 ( 也称后殿、大殿、主佛殿) 拱眼壁画中发现一幅取经壁画，称之为 ( 玄奘取经图，壁画长约0 8 5 米，高约0 6 米，画中绘有唐僧、猴行者、白马驮经等人物形象 ( 图1 ) 。壁画处在大雄宝殿门上方拱眼处第三幅。画中有三人一马前行，周围山石树木衬托，无题记。行进方向朝东，正好与画面 “ 白马驮经”、“ 取经东归”的内容相对应。壁画颜色主要有白色、黄色和石青色等，其中马背经书放射出的光芒色彩最为丰富，也最鲜艳。画中走在最前一人应是玄奘图1 青龙寺大雄宝殿拱眼壁画第三幅玄奘取经图艺术设计研究蜀嚣口法师，身高高于后两位追随者，也高于白马和马背上所驮经书。其服饰刻画最为繁细。人物无头光，未带冠，面阔头圆，五官清秀，双手合十于胸前。身着交领大袍，袖i z l 宽大，袍长垂地，外披宽肩袈裟，两只鞋头探出，但细节不辨。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中描述唐玄奘为 “ 法师形长七尺余，身赤白色，眉目疏朗，端严若神，美丽如画。 ” 。画中唐僧与之形容相似。唐僧身后有一僧侣模样人，双手合十，头扁圆无发，眼睛细长，口似微张，略显清瘦。人物着宽袖长袍，左肩披袈裟，腰间系黑带，不见绘鞋，衣着较唐僧着装简单。此人被安排在猴行者之前、唐僧之后，本该是一个重要的取经角色，但其形象特征并不明显，如普通僧侣一般，甚难辨别。早期取经故事大唐三藏取经诗话 ( 以下简称取经诗话 ) 中玄奘带有弟子多人一同到达西天求取真经，这幅画中的僧侣可能是其中的一位，这里暂且称此人为 “ 玄奘弟子” 。队伍中的第三人相貌似猴。取经诗话中跟随师父拜佛求经，西天路上保驾护航的猴子虽巳出现，但还未有见孙悟空、孙行者之名，而是以白衣秀才身份登场的 “ 花果山紫云洞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猕猴王” ，并被唐僧 “ 当便改呼为猴行者州、。到了元末明初杨景贤撰西游记杂剧中改称孙悟空、孙行者。因壁画时间及西游记杂剧出现确切时间暂不明确，这里暂称他为猴行者或行者。行者跟在队中迈步行走，面孔扁平怪异，右手牵马，左手放于胸前，头部扁圆，前额处带一金箍，上方有白色小方块，不知何物。额头绘有少量毛发。着圆领上衣，小口袖，图2 稷山县兴化寺中院南壁壁画七佛图 ( 局部腰中围布巾，白色裤子，小腿处收紧，类似绑腿。猴行者在取经诗话) ) 中是白衣秀才，但壁画中的行者却不像秀才更像猴子。 3 、大殿壁画及拱眼取经壁画绘制时间推测青龙寺大雄宝殿是主佛殿，两侧山墙各置小垛殿一座，东垛殿伽蓝殿樽脊下侧木板上有：“ 告大元国至元二十六稷 ( 年?) 岁次乙丑甲戌月上句五日沏建，主持僧道果 ” 的题记。柴泽俊先生分析，因其结构依附于大殿，敝主殿的落成时间应至少不晚于垛殿的至元二十六年。元至正十一年 ( 1 3 5 1 ) ，因为地震和风雨侵蚀而重修大殿，在后殿樽脊攀问枋下皮留有墨书题记 “ 告至正十一年岁次辛卯苍天季月萱凋七叶重葺揭瓦工毕一 ” ，但柴先生认为：这次重修应是修葺殿堂瓦顶、脊饰而已，非落架翻修或筑基重建，故并未破坏原有壁画。又见大雄宝殿南壁东西两侧窗槛有墨书题记二则，笔者识读为： “ 晗壹殿堂所辅。口口 ( 惟?)拾金钱口 ( 於?) 梵口 ( 刹?) ，鹰檀良田，施珠玉口 ( 於 ? ) 精蓝，彩筛佛像口 ( 由? ) 口 ( 是? ) ，威沙童子供慈尊，而果揭人王，案溅蟥婆奉大觉，而赧口口口 ( 女? ) ，昔峙感庭，今通同然。兹者有本院丘比僧智照，罄拾目前有限之资财，口獯身後熏窈之福赧，特捐浮贿，谨命良工彩童正殿柬壁，前後俱全，孩功惯花缸髑力皆辨，螭兹上善先酹佛祖洪恩，次贺天能厚德者矣。伏顾今生释迦教内赓往善缘，曹米埔勒饫前规蒙受记者欺。河津系待韶到口 ( 鼎? ) 口 ( 新? ) 施白米壹石，口口口口崴在乙丑仲春月中旬九日工晕。主口。 ” 南壁西侧窗槛题记今多已漫漶不辨，今之可看清 “ 花红五石。万泉县丹青郭思齐施米二石。 ” 几字，但疑似后人重描。柴泽俊先生对该题记的识读为： “ 详口口口名蓝，凉州福地者，昔久经荒废，如今方始主持，殿堂移改而栋宇重新，佛像庄严而丹青始备。兹者本院比丘僧黠公合己身之囊资，获当 ( 将)来之乐果，独备功 ( 工) 价，彩画正殿西壁一半，前后俱全。共施功 ( 工) 价颁行于后：该功 ( 工)价米麦五十石，花红 ( 颜料) 五石。万泉彩画丹青郭思齐施米二石。彩画施者后生福乐，李系春、乘余根、李葛勃者矣! 洪武 3d 艺术设计研究理论前沿图3 榆林窟第二窟西壁北侧水月观音图4 榆林窟第三窟西壁南侧普贤变 ( 局部图5 水月观音之一编号x 一 2 4 3 9 梅当赤旧若太吕南吕月强团协洽 e l 重作噩时工毕。 ” 从题记内容看好像是洪武十八年重绘了大殿壁画，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明洪武五年 ( 1 3 7 1 ) 稷山一带发生地震，崖崩、屋折，后殿南壁及窗槛上横批墙均受到损坏。明洪武十八年此处重砌重抹后才补书留题的。且见南壁东侧窗槛题记首 “ 飨壹殿堂所” 下方有一 “ 楠” 字，或许也能证明此点。那么补绘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完成的呢?大雄宝殿东垛殿伽蓝殿殿内壁画大部分已经不存，仅留前檐拱眼壁画两方，乃元至正年间所绘。壁画上的题记为 “ 霭以佛生西域，教流东土，藉若之胜境赖伽蓝之栖止，护法安口，口i n q 的诞生，北京：中华书【清】韦之瑗、郭孺【编纂：稷山县志卷恩，次贺天龙厚德，伏愿今生释迦教内局， 2 0 0 7 年版，第7 l 页。之七寺观，清乾隆三十年 ( 1 7 6 5 ) 。广种善缘，当 ( 将) 来弥陀佛前亲蒙受见线图玄奘取经图中的行者悟空榆柴泽俊：( l t l 西寺观壁画，北京：文物礼者。河津县待诏刘鼎新施白米一石。林窟第3 窟，段文杰撰：玄奘取经图出版社， 1 9 9 7 年版，第5 7 页。大明洪武岁在乙丑 ( 公元1 3 8 5 年) 仲口研究，载段文杰著：敦煌石窟艺术稷山县县志编纂委员会编：稷山县月中旬九日工毕。柴泽俊编著，山西研究*，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 2 0 0 7 年志，河南：新华出版社， 1 9 9 4 年版，第寺观壁画，北京：文物出版社， 1 9 9 7 年版，第4 0 0 页。 5 1 0 - 5 1 l 页。版，第6 l 页。 “ 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的猴行者是柴泽俊：山西寺观壁画，北京：文物出处同上。志愿者，自愿辅佐法师西行，作品的出版社， 1 9 9 7 年版，第5 7 页。出处同上，第6 2 页。弘佛倾向注定了法师的主角地位。见胡胜：正说西游记，北京：团结出柴泽俊编：山西寺观壁画，北京：文西游记杂剧中第一本整整四出详细版社， 2 0 0 7 年版，第7 5 页。物出版社， 1 9 9 7 年版，第6 2 页。演述他 ( 唐僧) 的出身故事，第二本四出 “ 更为珍贵的是，青龙寺壁画唐僧取经同上，第6 l 页。演述取经前的准备工作，孙悟空直到第图中增加了玄类弟子，为研究西游同上，第6 4 页。三本第九出才姗姗出场，主次之分不言记提供了新的证据。 ” 王泽庆撰，青 “( 榆林窟) 壁画产生的时间在1 0 3 6 年而喻。 ” 见胡胜著：正说西游记，北龙寺壁画中的唐僧取经图，载美西夏占领河西走廊以后，它比东千佛洞京：团结出版社， 2 0 0 7 版，第7 3 页。术， 2 0 0 4 年第9 期，第 1 1 2 页。取经壁画可能要晚 1 0 -9 0 年。 ”杨国学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卷上行程遇撰，安西东千佛洞取经壁画新探，载猴行者处第二，朱一玄、刘毓忱编，南亚研究， 2 0 0 2 年第2 期，第5 8 页。 ( 西游记) 资料汇编，河南：中州书后经学者研究，第2 9 窟并无取经壁画，画社， 1 9 8 3 年版，第3 9 页。所绘内容曾披误读成唐僧取经图像。 “ 我 ( 观音) 与你一个法名，是孙悟参见刘玉权撰：榆林窟第2 9 窟水月观空。好生跟师父去，便唤作孙行音图部分内容新析，载敦煌研究，者。 ” 明】杨景贤撰，西游记杂剧第 2 0 0 9 年第2 期。十出收孙演咒，朱一玄、刘毓忱编，段文杰撰：玄奘取经图研究，载段文西游记 ) 资料汇编，河南：中州书杰著：敦煌石窟艺术研究，兰州：甘画社， 1 9 8 3 年版，第9 8 页。肃人民出版社， 2 0 0 7 年版，第3 9 7 页。原文摘录为 “ 青龙寺后殿为主佛殿，呈一幅为丝制水月观音卷轴， 1 2 世纪作三间悬山式。后殿两侧山墙各置小垛殿品， 1 0 1 5 c m 5 9 5 c m，藏圣彼得堡冬宫一座，垛殿樽枋皆架干后殿的山墙上。博物馆， x 一 2 4 3 9 ，另一幅为棉制水月从结构上分析，三座殿宇应为同时营观音卷轴， l 2 世纪末至 l 3 世纪作品，建。主佛殿略偏其先，否则垛殿无所依 6 8 c m 4 8 8 c m，藏圣彼得堡冬宫博物从。柴泽俊编著，山西寺观壁画*，馆， x-2 4 3 8 。见mi k h a i l p i o t r o v s k y编北京：文物出版社， 1 9 9 7 年版，第6 l 页。著，许洋主译：丝绸之路上消失的王其理由是： “ 这种修葺瓦顶而柱额、粱国西夏黑水城的佛教艺术，台架、墙体和壁画依旧的作法，在古代建北：国立历史博物馆， 1 9 9 6 年 ( 民国8 5 筑维修中是相当普遍的。例如：在山西年) 版，第1 9 8 、 2 0 2 页。繁峙县崴山寺文殊殿，粱架、瓦顶也 ma r i a l r u d o v a撰：来自黑水城的中经元延幸占二年 ( 1 3 l 5 ) 大修，墙体上的国风格绘画，载 mi k h a i l p i o t r o v s k y 壁画则依然是金大定年间的原作；五编著，许洋主译：丝绸之路上消失的台县佛光寺东大殿，元、明两代曾修葺王国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