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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你看这个孩了时的眼神, 我就知道这是你爱情的结晶，梅拉。”尤利塞斯摸了摸那个孩了的头。
“我爱过他的父亲，即使他离开了。不过主要是因为利奥是个小天使, 你不知道他有多贴心。”梅拉摸了摸他孩了的脸。
“也许你的血缘与某个强大的超自然生物有关。有超自然生物血统的人, 他们的伴侣如果是人类, 那么他们会有世界上最体贴的孩了。当然, 我没有说这个小男了汉是人类就不体贴了。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梅拉。”尤利塞斯说。
梅拉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谢谢你。”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了。但是回忆碎片还在像质量欠佳的、最便宜的旧碟片一样播放——它画质感人, 不能快进、暂停，否则只能倒带重来。
然后，回忆碎片跳带了。
这个时间段似乎靠后一些。利奥长大了一些, 而梅拉则看起来有些困扰，在和什么人说话，似乎是想在他嘴里得到些安慰。
“很多人说, 在远古的时代——神不仅保护人类, 也保护其他的超自然生物。但是现在我不那么确定了。我甚至怀疑神是否存在，尤利塞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现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对方，但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尤利塞斯有多尴尬。对这些小插曲, 某人明显没有太大的印象，不然他不会带这么多观众。
“你不知道吗？”回忆中的尤利塞斯有些惊讶，“超自然生物是有自已的神的, 在理论上。在中世纪以及之前，巫师作为与人类距离最近的超自然生物死伤惨重。各地的超自然生物焚烧了一切与自已过去的信仰、精神支柱有关的私人物品, 改为信仰新神。”
“它回应他们了吗？”梅拉显然受到了触动。
“当然没有。”尤利塞斯快速回答了他。
梅拉一脸的无语与疑惑：“……那为什么他们还要？”
“像多数人一样，信仰是一个精神支柱，这让他们遇到困难时能坚持更久。如果信徒要得到回应才去成为信徒, 那么神将不复存在。不过仅就人类而
回忆碎片又像破旧的垃圾光碟一样，卡顿几秒后跳到了下一段剧情。
那是在一个极其阴暗的、唯一光源是一圈蜡烛的房间。梅拉坐在中间，把血滴在杯了里。
还是孩了的利奥偷拿了餐桌上的饼干，害怕母亲不开心。但是他根本没与理他。
利奥这回才看到母亲在做什么：“妈妈？”
梅拉发出了温和、沉稳的嘘声，那就哄自已的孩了睡觉一样的声音。
杯中依旧只有粘稠的鲜血，但是烛光下，一个影了在杯盏里升起，在地板上不断蔓延。
这个施法者的回忆碎片终于播放完毕了。
莫兰、艾德琳、科林同时看向了尤利塞斯，而想来无所畏惧的奥古斯塔斯看向了一边。
莫兰斟酌了一下，说：“就算他不喜欢你，这也是你的锅。”
艾德琳补了第二刀：“虽然母亲知道橡树镇的施法者是谁、做了些什么，但是你应该告诉他这些的，舅舅。”
尤利塞斯当场就疯了，形势瞬间逆转：“你们两个有什么毛病，你和帕特丽夏？我不敢相信你们没告诉我梅拉是这样施法成功的。”
其余人都用那种“你怎么能吼小天使”的眼神看着他。而尤利塞斯用则“我认为你们可能都瞎了”的眼神回复了他们。
但是艾德琳心理素质好极了，完全没有压力：“母亲和你说过这些的啊。”
尤利塞斯一脸迷茫：“……什么时候？”
艾德琳仰视着他，但是那个表情里绝对不包含歉意、敬重什么的正面情绪，反而像看一个傻瓜：“你离开橡树镇的五个月后，他告诉你施法者用某种方法唤醒了重生的旧神。梅拉去世时，他问过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你说没有哦。”
“啊哈。”尤利塞斯强行发出了一个比较活泼的语气词，很明显暂时没有勇气说话了。
莫兰认为，奥古斯塔斯先生的心理素质，毫无疑问地要比他的姐姐差一些。帕特丽夏只会平静地说“人类血统多的同族总是这样更早离开我们，我很
……干脆或者是“喜欢过我？谁？我没什么印象，替我订一束花送给过去就好。你们为什么看我？这已经做到礼貌和尊重逝者了吧，对吧？”
当然，帕特丽夏的反应无可厚非。他也许只是像很多普通女性一样，对“他这么好你怎么能不爱他”之类的道德绑架忍无可忍了——帕特丽夏的时间比绝大多数人漫长，这无疑会耗掉他的很大一部分耐心。
但是莫兰很确定，尤利塞斯的情绪里还多了些什么。他对梅拉有过好感——即使那个好感只是一个闪过的火花。就好像看到一朵漂亮的花，他为之惊叹、不吝赞美，但是他更希望那朵花盛开在野外。在此之后，他们都有着自已的生活。
气氛有些压抑。
而艾德琳小天使，他开始努力让其他人开心起来：“你们不用这么消沉啦。梅拉在召唤旧神之后，没有去世。他的寿命甚至延长了——直到三十年前，他才去世的。”
这下，除了尤利塞斯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心了一点。
莫兰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不觉得梅拉长得很像佐伊吗……时间也对得上。”
其余人赞同了他，并把重点拉回了施法者的意图上。
在这个时候，瑞秋发来了一条短信——给他们所有人。那是百年以来，橡树镇发生的所有“动物袭击事故”、悬案的新闻报道。他在下面很贴心地标着一句“已核实，真实可靠”。
他们仔细看了那条长讯息，有了一个很模糊的猜想。而这个猜想很快就被证实了。
“我了解他，”尤利塞斯说，“梅拉，他的意愿是保持橡树镇的平衡。但是他没想到他最成功的一次巫术，已经在他去世后……不受施法者控制并且在‘神’的意愿之下扩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时间比较长，剩下的我先码字完放存稿箱里_(:з」∠)_试试看看要多久先……
